莫远山被捶得沙袋一般,顿时整个屋子里如同地震。
老秦和老太太在右边的屋子里听见,不禁都暗暗纳闷道:“这小年轻也太能折腾了吧!”
老秦却嘘了一声道:“这年轻人的玩意,咱们怎么知道,咱们这把老骨头,早就过时喽。”
老太太却笑道:“你年轻时,还不是一样,饿狗似的。”
“胡说,我那是饿狼!”
“都一样!”
“不一样,狼吃肉,狗吃屎。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才落,老秦一把拉了床头的电灯开关,屋子里便黑了下来。
右边的屋子里终于亮起了床头灯,莫远山早被打得熊猫一般,滚落在地,捂着流血的鼻子哭笑不得。
“笑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而且”
“而且什么?没吃着?还是没打够!你这人面兽心的!”
“笑笑,我”
林笑笑只穿着内衣裤,一床大红的鸳鸯被子紧紧裹住了身子,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莫远山看着林笑笑这样,急得坐在地上,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差拿头撞地了。
林笑笑看着莫远山这样,冷冷道:“滚!”
莫远山却苦着脸道:“这都是叔公和叔婆捣鬼,门早被他们两给从外面锁上了,你说这,这”
林笑笑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把你的狗眼睛闭上,你要是敢睁开眼睛,我不把你的狗眼珠子挖出来,我便不是林笑笑!”
莫远山急忙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
林笑笑急急将衣服穿好了,平息了下心情,冷冷道:“莫远山,你说我是该砍了你的双手,挖了你的双眼,还是干脆阉了你!”
莫远山转过身来,依然闭着眼道:“我对天发誓,我是无心的,我是冤枉的!都是老秦和老”
林笑笑突然跳下床来,狠狠的搧了莫远山一耳光,怒道:“你说你是无心的!”
莫远山捂着脸道:“我真是无心的!”
林笑笑又欲抬起手。
莫远山急忙拉住林笑笑的手道:“别动手,看我的脸打疼了你的手。”
林笑笑听了这话,有些忍不住好笑,却故意怒道:“你说你是无心的,那当初在沙漠里,在红崖河,算什么!”
林笑笑想起过去,不禁又怒了,眼泪便又在眼眶里打转。
莫远山却突然惊道:“你的手,怎么了?”
林笑笑伸出左手掌,冷冷道:“很丑是不是?”
莫远山想了半晌,方怒道:“李潮那老鬼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左手是不是被他给截肢了,怎么冷冰冰的。”
“你还关心这个?犯得着么?你该关心你那心上人娇娇才是。我的手就算截肢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莫远山听了林笑笑这话,咬牙怒道:“李潮这老王蛋,竟然干出这种没人性的事,等回去了,一定要找他算账。”
“算账?怎么算?”
“笑笑,当时我要是没离开医院去借钱,你也不会失去这只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林笑笑看着莫远山难过的样子,顿时心又软了,冷笑道:“放心,我的手没事,只是戴了一双强磁隔离屏蔽手套而已。”
“什么什么?强磁隔离,手,手套?”
莫远山说着,便又拉着林笑笑的手在床头灯下看个不住。
林笑笑红了脸,急忙抽出了手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莫远山笑道:“确实没见过,其实你这小手黑亮亮的,如同小母猩猩的玉爪,挺诱人的。”
“你放屁!”
林笑笑抬手便给了莫远山一巴掌。
莫远山急忙躲开了,笑道:“你没事就好,不过,我今晚可有重要的发现。”
“什么重要的发现?”
“隔壁那老羊倌是个怪人,你看今晚是满月,他每逢月圆,便要烧香祭拜他的母亲。”
“这有什么奇怪的。”
“当然奇怪了,哪有每逢月圆都祭拜亲人的理。据叔公说,这是因为村里流传着一个传说,说老羊倌的母亲每逢月圆便会现身,还有人在那雷应山脚下看见过,竟美得和天上的嫦娥一般,便有人传说她母亲是天上的嫦娥转世,所以老羊倌每逢月圆都要烧香祭拜他母亲。”
“瞎说!这都是你们男人想美人想疯了吧,还都想着自己是天蓬元帅吧!”
莫远山笑道:“这事倒也罢了,可叔公回来时和我说,这老羊倌的母亲有两个名字,一个叫陈娟,另一个,竟然叫多美子娟!”
“什么?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多美子?李潮那边得来的消息不是说陈淑华才是多美子么!”
“也许是咱们误解了,李潮是说陈淑华有个小名叫多美子,并没有后面的,而这老羊倌的母亲,恐怕才是真正的多美子,只不过是婵娟的娟,而且,你也知道,她还是杨国栋,也就是孔德的母亲,不知这又和陈淑华有没有关系。”
林笑笑一下子被搞糊涂了,半晌方道:“这雷应山雷校长也太乱太雷人了吧,竟然又牵扯出这许多事来,难道他竟然和陈淑华也有关系?”
莫远山叹道:“这个倒是还没有办法确定,但恐怕这雷应山三个字也是他的化名,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真实的姓,应该姓孔。”
“为什么?”
“因为杨国栋!杨国栋是他当年上山下乡时和那嫦娥美人的私生子,据我所知,他之后一生并没有再娶,说明在他心里,这嫦娥美人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所以,杨国栋成了他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