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听了大喜,见大殿外一十三位“姽婳营”的女甲士垂手侍立,竹修罗也在其中。
林红娘道:“请王爷给我一支五百人的队伍,由我带领‘姽婳营’和这支队伍从东门出,夹击西门外敌军侧翼。若败,死而无悔,甘当军法。”
云飞扬带来的人也有限,一时便难以定夺。
吴可可却冷笑道:“好,咱们倒是要比比看,看是谁先破了敌军阵营。若是谁败了,坏了王爷大事,定当军法处置。”
云飞扬见二人如此,只得答应了二人,却执意将竹修罗留在了身边,并令两人一个时辰后,同时绕到敌军的后尾,从东西两侧发起攻击。
吴可可心里便又有些醋意,却也无可奈何,瞅了林红娘和竹修罗两人一眼,急急去了。
一时间,云飞扬和着林红娘等人急急出了大殿,便往西门城墙上来。
此时城墙下杀声震天,箭如雨下,云梯和战车不断向城墙下涌来,便有几处垛口防线被敌军攻破,敌军蜂拥爬了上来。
林红娘的“姽婳营”一到,迅速加入战斗,一阵砍杀,便又将攻上来的敌军杀退,纷纷滚落下城墙去。防线得以重新建立。
云飞扬此时方明白,死守这西门不易,若再这般打下去,只怕迟早自己的人要消耗殆尽,便急令自己的侍卫疾风带领一营八百人的队伍归林红娘调遣,速出东门,绕到敌后偷袭。
却说吴可可飞马直往北门而来,只见贾蓉带领的八百人死伤过半,被羽林军围困在一处夹道里,忙拿出北静王的令牌喝令羽林军退下。
贾蓉见吴可可到来,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来道:“你若再迟来些,只怕我和弟兄们都做了替死鬼。王爷这是何意?”
吴可可知道,云飞扬原打算借贾蓉等造反之名进宫护驾,只要一接管了皇城防务,贾蓉便没了利用价值,正好可以借羽林军名正言顺的将贾蓉等铲除,免得留下口实和后患,贾蓉便是弃子。
可如今西宁王突然来袭,事情紧急,云飞扬又不得不再次利用贾蓉等人为其卖命。
吴可可见贾蓉上来便说出这话,顿时大怒道:“大胆反贼,何敢口出狂言,还不跪下归降。”
贾蓉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要再说什么。
吴可可忙喝令道:“你给我住嘴!北静王已经接替皇城防务,总理一切国政。今有西宁王在西门外造反攻城,令尔等归降后,速速随我出北门,绕到敌后偷袭敌军,戴罪立功。大功告成之日,lùn_gōng行赏,加官进爵,尔等还等什么!”
吴可可说着,直拿眼睛来和贾蓉使眼色,又看看四面的羽林军。
贾蓉立时会意,便带领剩下的四百余人跪下道:“臣贾蓉等愿降!即刻随将军一同前往杀敌。”
吴可可又喝令羽林军道:“谁是这里的指挥?”
只见一位虎背熊腰的军士出来道:“我等皆是孙指挥麾下,如今孙指挥下落不明,小的赵虎,担任副指挥史,暂领此处军务。”
吴可可道:“如今北静王统领皇城防务,暂理国政,你可知道”
赵虎道:“小的们一个时辰前已经接到皇后娘娘的‘姽婳营’传来懿旨,令小的们听从北静王爷的调遣。将军既然是北静王派来的人,我等愿听将军调遣,一同出北门杀敌!”
吴可可大喜,便令两队人合并一处,同出北门。
贾蓉手下的人却骚动起来,便有人怒道:“他们才杀了咱们这么多弟兄,如今说好便好,还想让我们和他们一同上阵杀敌,简直做梦。”
赵虎也大怒道:“你们这些贼人,也杀了我不少弟兄,如今北静王开恩,饶你们不死,你们却不知好歹,可是找死!”
两拨人马便又剑拔弩张。
吴可可大怒道:“这是北静王的令,谁敢不从!”
贾蓉急忙上来道:“既然弟兄们不愿意和羽林军一处作战,我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否则,我怕到时候……”
吴可可怒道:“他们是你的手下,你难道还管制不了他们。战场之上,若谁有异心,扰乱军心者,临阵倒戈后退者,杀无赦!又何须多言。”
贾蓉和赵虎便不敢言语。
吴可可令道:“贾蓉赵虎听令!”
贾蓉和赵虎只得拱手跪下道:“属下在!”
吴可可心里早有盘算,知道这贾蓉是迟早要除去的,便道:“着贾蓉为先锋,带领所统领之人速出北门,绕到西门敌军后埋伏,听我号令攻击。赵虎所统领羽林军留下一队人马坚守北门城墙,余者随我出发,偷袭敌军粮草。”
贾蓉听了,心里便慌了,急道:“可可将军,难道你不随我一起去偷袭敌军后队?”
吴可可怒道:“此战你必须效死力,否则,你知道后果。若死了,你是忠臣,活着,你是功臣,若是敢退缩,你便是罪臣。”
贾蓉急忙拱手道:“我麾下如今只四百余人,只怕难成大事,可否劳烦可可将军再从别处调些人手来。”
吴可可冷笑道:“你无需多言。此战只要你能扰乱敌军阵脚便可,还指望你带人去把敌军杀光?你放心,在敌军后方的东侧,还有另一队人马,你们两队人同时夹击,足够了。只要敌军一乱,王爷将亲自带领大队人马从西门杀出,我军必胜。”
赵虎在旁边听了,感服不已。
贾蓉也放下心来,便喝令麾下人等,急急出北门而去。
吴可可又勒令赵虎将羽林军中的精干挑选出来,多带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