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说完这话,早捂着嘴笑了个要不得。
林笑笑听了,顿时气得追着贾宝玉便打。
贾宝玉却边跑边笑道:“原来这女猪八戒还真是你啊!可你不是嫦娥吗,怎么改做天蓬元帅下凡了。”
林笑笑怒道:“你这该死的二货,哪里听了浑话,也敢来取笑我,你才是猪八戒呢。”
贾宝玉提着灯笼在前面跑,林笑笑在后面追,两人在桥上打闹大笑着。
贾宝玉突然一转身,便和林笑笑撞了个满怀,手里的灯笼也掉了,顿时桥上一黑,两人都笼罩在了朦胧的月色里。
林笑笑喘着粗气,贾宝玉索性一把将林笑笑紧紧搂在怀里,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林笑笑。
林笑笑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这一回,可是少女的心跳!
林笑笑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可贾宝玉搂得更紧了。
林笑笑抬头,突然看见月光下贾宝玉那双似乎要说出话来的眼睛。
渐渐的,林笑笑不再挣扎,羞红了脸,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贾宝玉轻轻托起林笑笑的下巴,便低下头来。
月色下的两人,顿时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林笑笑紧张极了,而贾宝玉嗅着林笑笑身上的香,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
突然,桥的那头有人大叫道:“有鬼!快跑。”
林笑笑一惊,急忙一把将贾宝玉推开,红着脸便朝前走了。
贾宝玉忙道:“笑笑,我……”
话未说完,月色下,林笑笑早过了桥,朝着凹晶馆的小屋里去了。
桥那头便有人笑着过来道:“原来是宝二爷,刚才我见这边明明有亮光,突然一下便灭了,我们两还以为又撞见花妖了呢!”
媚人和佳蕙笑着,早来到宝玉面前。
佳蕙便接着笑道:“我听说啊,这大观园里的花妖可不止一个,她们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月夜出来,化作女子魅惑男人,却专门吸男人的精髓养颜活命,吸得越多,越是美艳动人,法力越强。等她们把男子的精髓吸得透彻了,正畅快时,她们的屁股上便会放光,那男子也就干瘪了。她们便弃了这干尸,再躲到花朵里消化修炼去,直到下一个有缘的花痴来撞见,她们便又出来。”
媚人听了佳蕙这话,早看着贾宝玉笑个不住。
贾宝玉却拉着佳蕙一本正经的道:“果真?你怎么知道?快给我讲讲,这花妖是怎么吸人精髓,却哪里再找她们去?”
佳蕙和媚人听了贾宝玉这痴话,顿时笑得眼泪横流,捂着肚子半晌才道:“都说你呆,看来不假,你要找花妖吸你的精髓,便过了这桥,直走左拐,那小屋子里不是。”
佳蕙说着,便拿手指指凹晶馆那边林笑笑的住处。
贾宝玉笑道:“胡说,她可是南海三清大德‘笑笑居士’,这些话你们两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到处讲去,看传到太太那里,叫管家娘子来打你两的屁股,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两,我只咬死了不承认便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两。”
媚人笑道:“你还真当我们两傻呀,这样的玩笑话,这大观园里除了我和佳蕙没人的时候玩笑一回,便只敢对你宝二爷说说,哪里还有到处讲去的理和胆,别人不说,就只二爷屋子里那位会咬人屁股的真正的花妖,谁人敢露出一点儿错在她手里!她可是太太的大红人,耳报神!”
贾宝玉不禁听得也笑了,还想说什么,媚人和佳蕙笑着跑了。
贾宝玉看着两人进了凹晶馆的小屋,把小屋里的烛火和灯笼也点亮了,顿时月光下那小屋里传来一阵打闹和嬉笑声。
贾宝玉想起刚才在桥上和林笑笑的一幕,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意犹未尽,若不是佳蕙和媚人突然赶了来……
贾宝玉心里尚自突突的,又如同吃了蜜似的,想着佳蕙说的鬼话,一时不禁随口吟诵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悬利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人骨髓枯。’这吕纯阳道祖的机锋,不知什么时候竟被这两个小鬼头拿了来变着法打趣我。也罢,我只得做一回糊涂人罢了。”
话音刚落,贾宝玉只听得桥的那头似乎有人一声叹气,便嘤嘤呜呜的哭着去了。
贾宝玉大惊,急忙追过来一看,那人却早转过花荫路,提着一盏灯笼往怡红院那边去了。
贾宝玉顿时心里有些忐忑,看那背影,竟像是袭人,待要叫时,她早走远了。
贾宝玉只得叹道:“看来我这糊涂人也难做,可知人生在世,是多么的不容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花来不负林!”
话音刚落,便又听得有人冷笑道:“‘好个不负花来不负林’!看来你倒是个明白人,倒是我糊涂了。”
贾宝玉急忙看时,却是薛宝钗扶着莺儿从那边花丛里出来了。
贾宝玉一时红了脸,便急忙笑道:“宝姐姐怎么来了,姨妈没和你一起?怎么不在那边多坐一会儿。”
薛宝钗却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在那边多坐一会儿!这正儿八经的主客都一声儿不响的走了,我还在那里坐着,岂不是没眼色!这也就罢了,只是宝兄弟前不久出去了一遭儿回来,当真是进益了,以前有个林妹妹,虽说你两天天有戏,可也还能相敬如宾,她偶尔还你些甘露之惠罢了。可如今她回扬州去了几个月没回来,你便又弄了个林居士来,这会子竟然想着‘二八佳人体似酥’了,果真是三教九流都阅尽,开阔了眼见,把那肚子里的书都化了。更难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