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之人早料到这老怪会先对付他,早在老怪出手之前闪躲到了别处,而那口污物pēn_shè到屋顶反溅到了四处。
一朝感觉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低落到了他脖子后部,他用手抹了抹。这团黑乎粘稠的东西还没到鼻前,就已经能闻到腐烂的味道。
“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恶心?”
他抬头看向屋顶,空空如也,转身又见那位老翁发着抖、蜷缩坐着,就没想太多,回过头拾捡起稻草来。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光照亮了草屋内昏暗的一切。借着这道光,老翁看清了那人藏身的位置,就在闪电消失的那一刻,老翁趁势立马伸长手臂朝那人袭去,可还是扑了个空,捅破了草屋的一壁。
这声惊响吓到了一朝,他朝声响那处看去,只见方才所遇的那人从角落里纵身一跃,跳到了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把剑护在胸前。
“咦——?原来你没走啊?!”
那人没理会一朝,舞着剑式朝老翁砍去,却也被他躲了过去。
“住手……”
一朝见这人无缘无故对老翁动起手来,二话不说想要上前阻止,可那两人已经交起手来,旁观之人一时间无从插手。
草屋虽小,里面的破烂家具却倒落四地,给打斗增添了一丝凌乱和嘈杂。
舞剑之人明显技高一筹,剑锋所到之处必定斩成两半,原本脏乱破烂的草屋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看着一直闪躲逃窜的老翁不是那人的对手,一朝担心老翁会惨遭毒手,腰斩两半,他趁着一个间隙立马冲了上去,从身后拖住了那人,“住手!你怎么能对一个手无寸铁、也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痛下杀手呢?”
“他不是人!”
“我看你才不像是人!老伯你别怕,这里有我保护你。”
那人还在用力挣脱一朝的束缚,奈何被一朝锁住了下盘,难以动弹。老翁见此“天赐良机”,便突伸魔爪向那人心脏刺来。
眼看就要被一击命中要害了,那人会神凝气,一股强大的劲力又内而外喷发出来,将一朝震摄倒地,也震退了老翁的这击正面必杀。
突如其来的强大冲击力让一朝昏了过去,在倒下合眼的前一刻,他模糊地看见,那人的眼瞳变成血红色……
打斗并没有结束,老怪见那人亮出了真本事,担心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溜走保命,便化成一团绿烟,从门缝钻了出去,飞至半空。
可惜为时已晚,那人举着宝剑,食中二指由剑柄之处,顺着剑脊滑向剑舌,「阴阳道力」经眼传至宝剑,挥剑,剑光一闪,现了老怪真身,刺剑,一声“雷·引”,唤天降雷火引至老怪身上,瞬间将其炸至灰飞烟灭。
消灭完这老怪,这人将宝剑入鞘手好,眼瞳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草屋在这场打斗之后,破损得更加严重,雨水从屋顶的破口滴了下来。
他确认了一朝的伤势并无大碍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拾起了倒在地上的两把油纸伞,撑开一把架在一朝的身上为他遮挡住了雨水,自己又撑开了另一把,便匆匆离去了。
后半夜的雨渐渐小了去,天也终于在亮之前停住了哭泣。
旭日初升,阳光透着薄雾撒遍了大地,叶瓣上了露珠散发着金色的光茫,茫茫黑夜就这样结束了。
早起的觅食的长嘴鸟儿,唤着清脆的叫声翱翔天际,鸟鸣穿过了林间,叫醒了昏睡的一朝。
迷糊中的一朝捂着脑门,在努力地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这三个深奥的问题。
看着眼前的草屋,一朝慢慢记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找不见了昨晚遇到的那两人。
“那人来历不明又十分厉害,老伯一定难逃他的毒手了,我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以免也送了人头了……”
一朝越想越不对,收起了油伞屁颠屁颠地也离开了草屋。跑了有几里远了,他才放下心来好好整顿一番。
“唉——,这回好了,不仅没完成师父交付的任务,还差点断了性命,现在还和地三仙分散了。”
提起地三仙,又看到自己手里拿着油纸伞,不禁慌了神。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仨鬼没了油纸伞的庇护,会有危险,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地三仙,不能让他们晒到日光。
刚刚慌不择路,一朝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脚底也就只有一条林里小路可走,于是乎,他就顺着这条路走去,看看能通到何处。
没走多久,一朝便穿越到树林,进入到了丛间山路。此山不高,更应该称其为坡,路也不陡,只是碎石当道,难走罢了。
“青椒——、茄子——、土豆——,你们在哪——?”
一朝一路扯着嗓子喊着地三仙的名字,一路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注意脚下所踩之物。这一脚下去,踩到了一坨软乎乎的东西,感觉很强烈。
是屎!而且就成色来看,是一坨新鲜得不得再新鲜的屎!
“……”
一朝一边伸脚蹭着路边的杂草,一边发至肺腑的破口大骂。忽然,他脚边不远的草丛里发出了响动,像是里面藏着什么活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他悄悄凑近了身子探去,还没等脸靠近,一只大黑狗破草而出,着实吓着了他。倒霉的一朝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正好,另一只脚又踩到了软乎乎的东西,感觉依旧那么强烈,不用想,一定是踩到那坨新鲜的玩意儿了。
“……”
脏话骂到一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