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月份的朝阳城正处于由冬天慢慢的过渡之下的季节,无论是整个城市还是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处在一种新旧交替的时日之中。

朝阳城的人们有的还穿的厚重的棉衣,但是有的已经换上锦缎长袍,若是你身处其间会有一种不知道季节感的错觉。

而现在的寻美阁已经换了新的面孔,在京都之中也不再是青楼了而是人潮涌动的酒楼。

只见在整个大厅的中央一个拉着二胡的老头在给大伙说书,那老头拉一下说一下讲的津津有味:“话说啊,咱们的当朝皇后阴狠手辣,手段歹毒,连自己的亲爹爹也不放在眼里,还十分的善妒,将潘贵妃娘娘给赶出了宫外,据说这皇后娘娘并非生病而是与皇上闹别扭……”

“哎,她为什么和皇上闹别扭啊!”底下有人大声的喝道。

“这还不是因为皇上娶了她的亲生妹妹,季云舒吗?这季云舒小姐长得温柔,这不就招来了姐姐的嫉妒啊!”

“这也太过分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上?”

“就是!你看后宫中直到现在人数也不是很多!这后宫的子嗣堪忧啊!”

“哎哎,我听说啊,潘贵妃娘娘好像就是因为怀了龙种才被皇后娘娘陷害的啊!”

“是呀,我也听说这个皇后娘娘阴险毒辣,不择手段!不对,我不是听说,我可是亲眼见过啊!”楼上一个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底下众人的讨论。

只见二楼的栏杆上,一个女子长发侧披在肩膀,一身火红的衣衫耀眼十分,一双手缠着一条不属于衣服上的白绫,编着各种的花样。

“姑娘倒是说说啊!”一位好事者说道。

“哎,别提了那场面的惨不忍睹,那些说皇后娘娘坏话的人,最后都被割了舌头了!哎呀,那一块块掉下来的,现在想想啊,真是恶心!”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真的假的啊,这么残忍啊!哎呀呀!姑娘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因为啊……”女子笑了起来,本来就有些圆嘟嘟的脸上此时更显可爱,只见她一边欲言又止一边将手中一直在玩弄的白绫甩了出去,一下子缠在了那个说书人的脖子之上,慢悠悠的说道,“因为那些人的舌头是我割下来的呀……”

“姑娘,姑娘饶命啊!”那说书的老头吓得浑身发抖,那些本来看人脑的人们,此时都眼巴巴的看着楼上那屏风后面的一抹身影。

因为此时那抹身影说道:“欢舞啊,本宫名声本来就够不好了,你还在这里给我加油添醋的,回去先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不错,这位红衣女子,便是我们的欢舞了。

“这这……”楼下有人结结巴巴的想要从门口摸走。

“这位公子,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这里每个人都中了七步散,顾名思义,若是你们走了起步的话,神仙难救……”女子的声音淡淡的,可以听出来她正在品茶,这些话似乎是她随口一说,“现在你们是不是感觉身子有些发软呢?”

或许是女子的问题在众人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实,每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女子的一只手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一块令牌赫然与眼前:“怎么,本宫不过去寺里呆了一些日子,这京都之中就没有人识得本宫了吗?”

那被欢舞缠住脖子的说书的最先看到了这块令牌,双腿不可抑制的想要跪下去,但是由于脖子上面缠着的白绫,又不能跪下去,只能两腿发抖的站在原地。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一个男子面对着楼上女子的身影说道。

“哼,算还有一个自知之明的人!”欢舞笑着说道。

“可是你们都说我心狠手辣了,我若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岂非叫有心人看了笑话去?”屏风后面的女子很是为难的说道。

“我我我,也是贵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啊,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那位说书的老头用着哭腔说道。

“哦?欢舞放了他……”

“是!”欢舞一松开白绫,那老头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你回去告诉季云舒,下次找一个比较守口如瓶的人,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别人还以是本宫逼迫的呢……”女子有点郁闷的声音从屏幕之后传了出来。

“怎么敢?草民们怎么敢怀疑皇后娘娘的话?”方才想要逃走的男人大声的说道,其他人也连忙的符合。

“皇后娘娘回宫是一件喜事,大家何必弄得这么紧张?”仿若天外之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季弦歌在屏幕后面没有看到男子,但是光是听男子的声音季弦歌已经可以在脑中出现这个男子的一切。

恢复记忆之后,季弦歌对于孟梓祤的印象更加的深刻,或许深刻是在于自己一次次的真心被那个男子飘忽不定的态度拒绝,又或许在那个男子的世界里自己从来不是第一的不甘。

亦或者这个男子在自己的记忆中就像是生命一样的自然,反而若是失去了,就会变得不不自然。

就像之前,即使忘记了孟梓祤,但是每次见到他都会心里有着微不可为的颤动,而生命中也仿佛有着一片不知名的空白。

那时候季弦歌从清楚,原来有时候,记忆也许会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但是只要发生过的,你的身体会记住,比如她会不自觉的挽上孟梓祤的胳膊,声音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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