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从左门出去,外面是花园,有些黑暗,隐隐可见两条路,一条路通往远处的房子,一条路通往大宅的后端。

一个黑影从远处微躬地过来,步子有些轻飘,浑身酒味中隐隐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

“前方过来的莫非就是陆小狗?”海涛藏在一丛梅树后。那人影渐渐靠拢,怀中抱着一个东西。待他走到近处一看,果然抱着个尖圆的小酒坛。

“来得正好。”

陆小狗的身形和海涛一般高大,海涛暗暗一喜,暗中一记打在他的后脑,取过酒坛放在花丛间,将他拖到树后,将其一掌毙命,换上他的衣服,乔装一番,抱起酒坛往大宅走去。

走到大厅外廊,外面站了几个婢女和小厮,衣着不象矿岭上的下人。海涛勾着头抱着酒坛往厅里走去。一个小厮拦着他,暗喝一声,“忘记了规矩?”

说着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坛,还骂了一句,“取点老酒要这么久?彪哥都生气呢。”

海涛得瑟几下,似极黑怕的样子,搭头站在一边角上,不敢啃声。

那小厮抱着酒坛进去。里面歌乐嬉戏声极大,不时传来男人粗鲁的说话声。

一个人影大步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人,从右边的走廊往后面走去。海涛不敢抬头,却看清国首的是汪仕来。彪哥跟在他后边,经过海涛身边时,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汪仕来一走,大厅里传来疯狂的男女戏叫声。

“哟,那几个爷又和姑娘们疯上了?”一个小厮小声嘀咕。

“瞎说什么?”一个婢女白他一眼,“有本事,你就跟里面的爷一样狠。在这山上几年了,没见你有过什么出息。”

那小厮被人看不起。不满道:“别说咱。你还不是一样?在山上几年了,刚来一枝花,几年了还不是个伺婢,还不如二院里的姑娘们过得欢悦。”

“你想挨骂?”那婢女牙尖嘴利的要不放过他。

一个小厮从右路过来,边走边叫,“陆小狗,彪哥让你再去取坛酒,送到后厅。”

海涛记得先那巡逻的人说的,酒窖在前庭右侧,跟厨房相临。学着陆小狗的步子和微躬的身形。估着方向去取酒。

厨房里灯火通明,还在不断地做菜,有人端着菜肴。快步过来。

“陆小狗,没被彪哥骂?”这是先前暗中骂陆小狗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矿工服,看样是矿岭上的仆人。

“又去取酒?”另一个看了看厨房左侧。

“嗯。”海涛喉头动了动,发出闷闷的声音回答。顺着那人的视线往厨房左侧的一个土垒走去。

“哼。不就是彪哥的徒弟嘛?这么傲?竟不屑正眼瞧我们。”那两人不满地看一眼他的后背,头一甩,顺着一条路绕前廊往后面走去。

海涛顺利地走到土垒,旁边有一座结实的草盖屋,壁上支着一盏油灯,里面应是酒窖。低着头欲往里走。

一个人在黑暗中讨好道,“陆大哥又来取酒?”

“嗯。”海涛的视角瞟了一下那土垒,意外发现有一处垒壁有被掘过。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酒香,脚步停下,瞅眼那边。

“锄头我刚才收进里面了,若再用,烦陆大哥再取。”

海涛舒口气。还好有这小子,不然他还不知老酒藏在土垒中。进屋找到把短锄。来到先前被掘过的地方,暗付,素闻有土垒藏酒,不可能一坛挨一坛地放着吧?于是老道地用手在旁边的垒壁上一路拍着走,到一处声音显空,用锄头轻掘几下,里面果然藏有东西,小心地刨开泥土,取出一个尖圆的酒坛,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跟先前他抱过的酒一样。

暗中有几个黑影吞吞唾沫,嘴馋地道,“好香。”

“什么时候老爷赏我们点老酒喝就好了。”

“呵呵。”海涛轻笑几声,抱着酒,微躬着声,步子飘飘地走了。顺着先前那两个送菜去的路,海涛顺利走到后厅。

后廊明亮,站了一排黑衣汉。才上后廊,便有个黑衣汉上前,暗哼一声,一把抱过他手上的酒,“老爷说了,酒就送到这。”

“嗯。”海涛微微巡视了一通那些黑衣汉,心中极为震惊,这些汉子绝非寻常护院或打手,汪家果然养有一干高手,难怪连薜洪志都被打得死了一回。

那汉子向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海涛勾着头,小步离开。

“哼!彪哥的徒弟又怎么样?连厅都进不去呢。”先前送菜的两个人从厅里退出来,见到他在前面,快步追上来,得意地讥讽。

另一个把一块沉沉的银子抛几抛,叹道,“唉,老爷对我们真是太好,上一回菜,就赏一大块银子给我们,这够我们喝多少回酒,抱多少回二院的妞了?”

说着把银子往海涛面前一晃,“羡慕去吧。”

海涛不出声,那两人轻笑着,得意地跑到他前面,“还得给老爷和兄弟们做几道好菜呢。”

“怎么样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呢?”海涛隐于黑暗中,看了看后厅那边,往后应是后院。呆会汪仕来定会去后院休息,那些有武功的黑衣人住的应该不会和普通下人一样,还有前厅的客人们又是谁呢?

海涛暗付一阵,计上心头,回到酒窖的土地垒堆前,又取了一坛老酒,大步往前厅走去。

前厅外只剩下个小厮靠在木柱上打盹,另有个婢女站得笔直,却双目垂闭,两手扰在棉衣袖里,似在养殖神。

海涛还没走到厅门,那两人都警觉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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