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你奶奶在家还好吧?”寻香冷孙妨冒出一句问候。

不只把寻海涛等震惊了,就是黄元都吓得睁开眼,盯着寻香,这个女人真的认识他?可是在他贫穷落魄的人生里,从没接触到过这么高贵这么美丽的夫人。她怎么会认识他这样低贱的小贼呢?

“你出来作贼,是不是家里没钱给奶奶买吃的?你奶奶她现在有没有吃饭呢?”

黄元饥饿难忍又被大家以食物刺激,心情本就在复杂中,寻香这么一说,说到他心中最担忧的事,脸上自然有些难过,别个脸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你昨晚就出来了,一整晚没回去,你奶奶该会怎么样地担心呢?”寻香再度刺激他的心灵。

黄元心中一抽,心头难受到了极点,加上很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家见他把头歪向一边,看出他心中难过,只是还在死扛,都没在意。

寻香接着说了几句劝导的话,见他一直把头歪向一边,似不觉累,更觉惊诧,这孩子的定力竟有这般地强?

寻海涛见夫人脸上闪过异样,看那孩子两眼,有种怪怪的感觉,放下碗,走到他面前只见他双眼紧闭,脸上湿漉,似睡着了一般,轻轻碰一碰他,果然没有反应。

“夫人。你这么教导他,他却睡着了。真是个没得救的孩子。”寻海涛有些气急败坏。

寻香笑道,“涛叔,你把他放到隔壁去睡一会吧。可能他昨晚作贼一直未睡好,实在太困。”

寻海涛抱起他去了隔壁的休息厅。

吃罢饭,寻香吩咐紫凝备上些饭菜,去隔壁厅叫醒黄元吃饭。然后来到药材库,那被人从外面挖进来的大洞已经被修复。库房里药材堆积如山。这里只是放着些寻常的药材,昨晚丢了川芎和独活两种药材,这两样是库房里较贵的药材,每一种丢了三十多斤。

寻香的视线落在一角的金不换上,若论价值这是库房中最贵的。看丢失的药材可知,这帮贼懂些药性,为何没有先偷走最贵的?

“还是将黄元送去官府吧。这种流浪在外的孩子,已经被染上许多坏毛病,脾气又这么倔强,很难听进你的说教。”寻海涛建议。

寻香轻叹一声。没有回答他。

“不知夫人怎么认得这个孩子?”寻海涛好奇地问。

“原来在浑水县时,一次和梁妈妈在街上遇到一个老妇带着个小孩子讨钱,梁妈妈给了他们些钱。顺便问了问孩子的名字,那老妇说他们姓黄,小孩子叫黄元,那时七岁。当时因为好奇,我便深深地记住了小孩子的长相。所以我认得黄元。我们再去看看他吧,他其实怪可怜的。”寻香只有撒谎。

寻海涛点点头,若是这样就不奇怪了。

来到休息厅,紫凝还在拍着黄元,“醒醒,怎么就睡不醒呢?难道你不觉饿吗?”

此时黄元身上的绳子已被解开。平躺在一张榻椅上,外面有小鲁子守着预防他逃跑。

闻言,寻香暗惊。上前拉着他的手腕把了把脉,又翻看了一会他的眼皮,惊道:“这孩子有病呀。好象是昏迷过去了。”

“难道他昨晚偷了东西没出去,不是乏困睡在库房里,而是晕倒后又睡着了?”紫凝年纪比黄元大不了多少。对他十分怜悯。

“紫凝你去汤药房,让人煎些血参子汤来。里面加少量姜粒。”

寻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连针他身上多处穴位,黄元眼皮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似睡得正浓,不易醒来一般。

“黄元。你是不是有昏症?”寻香不再追问他偷盗的事,也不急着再教导他。

黄元几餐未食,张开眼,只觉肚子里饿得更慌,眼神花花地看到面前有一位神仙女子,因为昏沉了一阵,这时几乎忘了自己在哪,只是神思恍忽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是你在我面前吗?元儿和奶奶好饿。”

寻海涛轻叹一声,同情升起,“果然可怜。”

黄元又喃喃道:“奶奶。元儿就回来了,你要坚持,元儿有药有钱了就给你治病。”

在场的都眼睛一湿,这孩子真的是为困难所迫,才作了贼。

“黄元。你奶奶得了什么病?为何你会从九尾镇来到这里?”寻香关切地问。

黄元觉得不对劲,使劲眨眨眼,眼神清晰许多,方想起自己作贼,被人捉住,还在康生医馆里。看着寻香温和的表情,发觉自己身上的绳子全被解开,想着从家里出来时,遇到一个瞎子说他沿着巡河一路往东,不仅会遇到贵人,还会找到娘,虽不敢指找到娘,但觉贵人就在眼前,若是这神仙女人都不救他,那便再无遇贵之说。

眼泪滚滚而下,黄元坐起来,向寻香作个揖,终于哭道:“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们家从奶奶那辈起就有昏症,奶奶年纪大了,昏迷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家里穷,我没钱,我去浑水县找活干,本来在河边找到点事,可是人家嫌我有病,便把我辞退了。无奈之下,跟着几个乞丐来到巡城。听说康生医馆有药,也有为穷人义诊,我去官府申请义诊,因为拿不出还,又牵挂在家的奶奶,便生出偷些要用的药材就回家的恶念,所以请几个同伴帮忙,发现从内河岸上的一面坡林可以爬到康生会馆的后墙,而且那里防守疏松,不想运气好,前晚到后墙外,发现一拨扁竹叶里竟掩着一个鼠洞,而且那里的墙土极松,于是前晚挖好洞,昨晚我便钻进去偷药,那些药材伙伴们应是帮我藏在城西外的破庙里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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