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别乱讲知道吗?”

金凤兮仍旧不太确定,毕竟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月氏王爷跟普通女人走,她害怕自己不等走出城门,就被人给打回来,那个场面不是她想要的。

北冥羽认真点头,不太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问:“不错,我确实已经打算跟你走,虽说时间不长吧,至少不用待在这里,我也算挺满意的。”

“你确定是你王兄同意,而非你自己觉着可以走?该不会又打算像上次那样开溜吧?”上次那事,如今她仍然记忆犹新,这个家伙好好王爷不当,跑去做乞丐,当真招来不少责备。

北冥羽搓搓鼻尖,笑的有点尴尬,随着岁数增长,自己也感觉那件事做的太傻。

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大变涨红着脸,急切道:“所以师父你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了沫儿吧?千万不要啊!您若说了,她定会认为我这个人靠不住。”

白可他一眼,颇为不满的拇指内转指向自己:“我?你居然不相信我?北冥羽,我可是你师父,你竟能这么不相信?”

“呼!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做人失败!连自己徒弟都不相信人品。”

“能相信吗,您心血来潮出卖徒弟的时候还少了不成?要不师父我帮着算一算,到底骗了我多少次,徒弟我可是记着呢。”

这下改她心虚了,毕竟这话确实是真的,这两年没少骗自己徒弟,远的不说,就前不久还被她骗了呢,虽说吧不是什么大事,可也骗了啊。

眼见金凤兮无话可说,北冥羽这下开心了,得意的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唇齿间清香缭绕舌尖不散:“好茶!不愧是王兄特意赏赐与我的。”

他其实并不怎么懂得茶道,说好不过图个心情不错而已,人说心美自然什么都美了,即便日常见着烦恼那些东西,也会感觉特别顺眼,就比如面前的书。

想起书,北冥羽脸上的嘚瑟消失,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金凤兮,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哼,哼,这是活该,让你在没事瞎嘚瑟,好好干活吧,你还有很多公物得处理。”

“我想今晚的饭菜你也不用吃了,就这些公物管饱。”

说着她转身便走,谁料一只修长的手,从后边非常不合时宜的,扯住了她的袖子,差点被让她因拉扯力度后仰,来个大字型的背挨大地。

“你有完没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双眼撞进对方委屈的眼神里,彻底没了脾气,不耐烦的摆摆手:“有话快说,大男人做这种表情丢不丢脸。”

“委屈跟男人丢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总喜欢把一些不相干的事,归到丢脸去呢?师父又不是不知道你徒弟没有脸。”

他的抱怨可谓是让金凤兮嘴角抽搐,说的太对了,这家伙是真的没有脸,也不知道到底谁带大的,堂堂一国王爷,过的与小混混别无二致,也难怪那些臣子对他各种不满。

可惜北冥羽自己不清楚,甚至认为自己没有错,都怪那些人不放过他,也不想想月氏王爷,若非那些人实在看不下去,谁敢言他不是?

狠狠瞪一眼,大力抽出被拉住的衣袖:“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得做,没空在这儿和你唠家常,能不能自觉点。”

“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想让师父帮我一把,您看您可也非平常人,这些对你而言肯定轻松搞定,但我便不同了,我可是从未怎么处理过这些事。”

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意看的金凤兮一阵恶寒,很想抬起拳头给面前这张俊脸来那么一下,破相也没关系,反正这家伙也不在意。

“不可能。”她拒绝的很快,完全不给考虑的机会。

撇嘴,他竟然抱着她的胳膊,学做孩提扮起撒娇来。

“不要嘛~徒儿知道师父最好,肯定不忍心徒儿受罪,毕竟您那么善良。”

每次他只要用起敬语,绝对没有好事,平日里可不见您您的叫,自然认真时也用。

毫不犹豫的,眼底闪过笑意,随即抬腿,屈膝,膝盖向上顶,一气呵成,刚刚好在撞他胸口处,痛的闷哼,却倔强的不肯放手。

“您就帮帮我吧,我知道您一定可以,这么多我实在无法完成!王兄给我的期限是明日下午,师父你说,哪怕不吃不喝,能那么快完成?谁完成得了我不清楚,但你这个不成气候的徒弟绝对不行。”

不得不说,北冥羽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比如在有自知之明这点上,便做的很好,如果不麻烦旁人,尤其是她的话,那就更好了。

瞧着和自己一边儿大,生性改变不多的大男孩,她当真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无奈!终究下不去手:“起来,我可以帮你,但只帮你出主意,其他不管。”

朝政之事非任何人可管,她能做到如此,已经算逾越犯死罪了,哪里能帮着真的处理?

北冥羽要的就这句,立马麻溜松手,整理仪容,笑容温和得体的道:“自然,我哪里能让师父处理。”

他也并非真不懂其中道理,之所以让金凤兮留下,多的是自己太无聊,想找个人陪而已。

说来也凄凉,偌大冥王府,在金凤兮没来之前,也就赫连晓那丫头能给府上增添些许气氛,其余那些下人,见他如老鼠见猫儿一般,敢抬头好好说句话也算奢望,更别提什么气氛了。

那种东西在他们这种出生的人来说是奢望,遥远不可及,即便作为亲兄弟之间,也非温馨,心底总得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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