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蓝色的照明灯光芒已经黯淡到了一种近乎没有作用的的程度,原本这里的设计就没有想要其他人上去,封死的砖墙本来就是作为所有先知的陵墓。

当然,有人上去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禁地。

徐威的ròu_tǐ角质触手还在外面,被封死的那扇门是完全无法打开的。

想要直接找到徐威的可能性会很低,只能说期待一下徐威会给夏尔里克什么特定的线索。

他应该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吧,或者说和我的目标现阶段一致。

那暗红色的巨大根系像一颗巨树般盘踞在这座独立的塔楼上,尽管这座塔的名字并不是徐威,而是他的老师,上一代那个疯癫的先知,萨玛仑托。

这座塔的灰色墙面是所有塔中唯一一个出现损毁的,那个大洞就是当年徐威贸然闯进去的地方,也是他现在留下的唯一通道。

正常的先知只有在濒死或者已死亡的情况下才会被送进这片墓地来安息,意外在萨玛仑托的身上发生了,他因为使用了先知的禁忌力量,献祭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因此被混沌分裂者判定为迟早会死亡的人,于是被活生生关进了这座石棺中。

这一关就是七十年。

失去先知领导的混沌分裂者度过了一段极其艰难的时光,人员凋敝了不少,骨干也出现了巨大的断层与缺失。

直到一个外来的小孩改变了这个局面,那就是徐威。

他是一个很令人意外的角色,毕竟没有谁会大胆到一个人进到先知的陵园中进行探险。

那个时候,他看到了一部分被刻在蝉翼上的纹路,也看见了那道将自己纹路推向未知迷雾的闪光。

这道闪光在许多年的生活中不断的侵蚀着他的预言视野,将他能够看到的未来变成新的形状。

这道光芒让他感到了非常巨大的好奇,毕竟在他从老师那里得到的记忆来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和事件都被这蝉翼所覆盖,没有什么能够从知晓中逃出。

除了那道蛮横而不讲道理的光线。

“你来了,夏尔里克,”徐威的蓝色虚影出现在夏尔里克身边,将那个坑道照亮,血红色的角质封锁依旧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无知者和未知者的统领者,你好。”

“我应该是能够和你交流的吧,哦,没错,”夏尔里克其实对于现在的徐威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个体,起码他是无知者这件事已经被徐威知晓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吧,徐威。”

“我并不是徐威,无知者,”徐威的身影连接着那不断蠕动着的巨大触手,此时的他面部有些模糊,“只是他留下的一小部分灵魂碎片。”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夏尔里克直接发问,“你对我现在的处境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恕我直言,我看不清任何的未来,一条路都看不见,”他指向夏尔里克的脸,“被你的光辉所掩盖的世界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太过于微弱。”

“我知道你看不清未来的任何事,毕竟现在绿焰兄弟会的先知也看不清,”夏尔里克用手攥着那一块凸出来的角质,“只是你是否知晓任何关于父神的事情。”

“一概不知,一概无从知晓,我无法看见自己的一切,父神就是一切。”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说的话还真像一个先知。

“那好吧,你在之前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被篆刻在蝉翼上的命运是怎样的?”夏尔里克换了个问法,目的还是不变。

“这你没必要知道,你是个盲目的领路人,知晓路在何方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你需要的是一柄斩棘刀。”

更像了……

“也就是说我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在你这里获得什么线索咯?”夏尔里克觉得并不想放弃,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徐威要阻止他获取信息。

斩棘刀是需要,但问题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目的地到底该去哪。

“你本来就知道,我并不想把你从这条道路上引回来,毕竟走重复的路程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条路我已经看过了……”

“结局并不好,对吗?”夏尔里克似乎明白了一点,但还是不太清楚,“或者说对于你的目标完成度来说并不好。”

“我的目标是人类的存续,”徐威身后的血肉巨树开始加大向这里输送养料的力度,使得徐威那张本来非常模糊的脸变得清晰起来,“你的吗目标比我的更远,但是起码方向和我的一至……”

“这就是你选和我合作的原因吗?”夏尔里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铠甲外部莫名其妙出现了能量的附着痕迹,“还是说是我选择和你合作的原因?”

“也对,也不对。”徐威身后的巨树终于是黯淡了下来,他的身影也重新缩回了那片陵墓之中,继续为他的玛姬所忏悔。

好没有价值的对话。

夏尔里克将那道看似是能量,其实是徐威角质层所产生的一种奇异物质,上面的那层雹霜似乎能够影响到灵魂。

“我走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叫我,”夏尔里克留了一个通讯器在这里,“无论你怎么看待我,在现在,我依旧当你是兄弟。”

转身离开的夏尔里克留下了一串淡蓝色的脚印,这时他才注意到,外面的世界像是下了一场雪一般,无数散发着荧光的物质在地面上和墙壁上附着着。

“夏尔里克,我的天,快抬头!”

随着阿塔莱斯激动地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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