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出门总是不妥当。”

“佑儿如何说?”永熙帝问道。

蒙斯醉道:“我听他的语气还没定。”

永熙帝沉吟会儿,“朕找个时间和他说说。”

“这孩子心思重。”蒙斯醉苦笑道,“也都是我这个做父君的不好,没好好照顾他不说,还让他反过来担心。”

永熙帝凝视着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佑儿是个心善的孩子,必定会得到上天庇佑的。”

“希望如此。”蒙斯醉缓缓道。

沉默,又开始在两人之间蔓延。

半晌,永熙帝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冬日天冷,你早些就寝吧,朕先走了。”说完,便起身欲离开。

“陛下!”蒙斯醉倏然起身,面色泛起了淡淡的焦虑。

永熙帝看着他,“嗯?”

“你……”蒙斯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方才继续:“还是不肯相信我?”

永熙帝蹙眉,“醉儿……”

“我知道这些日子……这些年我做了许多伤你心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那般……有时候我自己想起来我也觉得不认识自己……”蒙斯醉看着她,眼眸渐渐泛红,“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即使我明明知道你对我已经很容忍,很宽宏,我知道你已经尽力对我好,可是我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在行宫的那段时间,那晚的洞房合卺……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在行宫最后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很幸福,比当日在云州还要幸福……那时候我们只有彼此,我不是豫贤贵君,而你也不是永熙帝……我们便像是寻常百姓一般过日子……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一回到宫中……甚至从你得到了大师病重的消息要回宫……我的美梦碎了,我的一切都像是崩塌了一般……我不敢去见你,甚至想方设法避开你,我知道我这般做是在将你我往绝路上逼,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醉儿……”

“你听我说!”蒙斯醉打断了她的话,“皇贵君回来了,我便更加的不相信我还能留住你,还能在你心中占上一丝地位……我为难皇贵君,便是想逼你……我无法了结我的痛苦,便想逼你给我一个了断……可是我却没想过你也是如此痛苦……皇贵君说的没错,我一直一直都是在以受害者的姿态胁迫你。”

“朕并没有怪你。”永熙帝上前一步,正视着他。

蒙斯醉笑了笑,却是凄然,“昀儿出事了……差一点没命……我想,这是上天的惩罚,也是上天的警示,阿涵,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让自己继续在这泥潭之中沉沦,我真的很累很累,我怕我自己无法爬上来,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永熙帝点头应道。

蒙斯醉猛然伸手抱着她,泪水,决堤而出。

永熙帝伸手缓缓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抚着:“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

随着夜色渐深,风雪也便越大。

次日,皇宫便又被雪白覆盖。

朝和殿内

水墨笑虽然免了每日清早的请安,但是却仍是起的很早。

而方才醒来没多久,还未梳洗完毕,便从宫侍的口中得知了昨夜永熙帝宿在了流云殿的消息。

在闻言之后,挑了挑眉,自言自语:“还真的是想通呢?”

昨日还说着蒙氏一直没有留她过夜,昨晚上便留宿了?

若不是对自己的地盘有信心,水墨笑还怀疑自己身边有蒙斯醉的眼线了。

身边的宫侍见了主子这般样子,犹恐主子动怒似的,都将头低的很低。

水墨笑倒也没生气,虽然自己孤枕共眠,永熙帝却在别人那里fēng_liú快活心里有些不好受,但若是蒙斯醉真的愿意消停,那往后这后宫便平静多了。

他也不必日日担心着会发生什么大事情。

如常地梳洗完毕,用过了早膳之后,便找来了章善,开始了继续忙着寿辰的事情。

……

这一日虽然下着雪,但是昨夜永熙帝宿在了流云殿一事却还是在后宫蔓延开来。

睦君得知了消息之后便知道自己是时候去流云殿了。

自从礼王出事之后,睦君除了前去交泰殿请罪之外,便留在了自己宫中足不出户,他也不是不想去蒙斯醉那边请罪,只是担心如蜀羽之所说的一般,去了反倒会让事情更糟糕。

而如今,永熙帝宿在了流云殿,便是说豫贤贵君又得宠了。

且礼王的伤势也渐渐好转。

睦君觉得这时候豫贤贵君便是还记恨也不会对他如何。

所以,在从库房亲自挑选了上好的补药之后,便领着宫侍出门了。

司予哲原本是想跟着去的,让礼王受伤她心里除了害怕之外也是有愧疚,只是却一直不敢去。

睦君没有同意,一是女儿的腿没有完全好,二是不愿意让女儿见到自己在蒙斯醉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他此次前去是做好了被折辱的打算的。

司予哲无法,只好继续呆着抄写书籍。

今日的流云殿可以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多日,甚至多年一直弥漫着的阴郁在昨夜过后消失无踪。

而蒙斯醉今日的面色也似乎特别的好。

一大早送走了永熙帝之后,便去看女儿。

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恢复,司予昀坐起来已经是没问题了,脸色也比半个月前好了许多。

“今日感觉如何?”蒙斯醉坐在了床边,温和问道。

司予昀笑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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