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有这么个人在实际上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地方就像贾贵成自己说的那样,政府和民众之间有了“桥梁”,弊端则是这个“桥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陷或者移位,反倒惹出大乱子。

这种刊物做大了可不是小事,《新风》不就带起了叶仲荣吗?

它是一个平台,一个可以把某类人凝聚起来的平台,随着它的支持者增多,贾贵成这个创刊人也会水涨船高。

贾贵成与日俱增的影响力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要是贾贵成不甘心只当“桥梁”,那可就糟糕了。

严民裕神情莫测。

虽说少年时交往不深,但贾贵成到底也跟严民裕认识了几十年,一看严民裕那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

贾贵成说:“你摆出那表情我也没办法,新刊号已经拿到了,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成,因为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而已,”他施施然地拉开椅子坐下,“顺便叙叙旧,蹭顿饭,没问题吧?”

严民裕被贾贵成气得笑了,语气倒是平和了不少:“那当然没问题。”

贾贵成也不客气,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等吃得七分饱了,他才另起话题:“事实上在来的路上我还遇到了另一个人,可能小郑是认识的。”

郑驰乐微讶:“什么人?”

贾贵成说:“怀庆省报的主编,叫常文星。他似乎不想在怀庆干了,直接辞了主编的位子往奉泰这边赶来。”他意味深长地瞅着郑驰乐,“我看他是冲着你来的。”

贾贵成一说名字郑驰乐就想起是谁了,这个常文星是延松人,在知晓他要调往奉泰后特意帮他做了个采访,正正经经地介绍了他在延松搞的各种项目。郑驰乐来到奉泰后常文星也一直在跟进,不时还利用他在省报那边的便利给了他不少国内、国际的新情报,为郑驰乐及时掌握当前形势提供了不少帮助。

郑驰乐对常文星一直很感激,闻言笑着说:“原来是常老哥,我跟他见过几次面,也通过几次话,不过他没提过要过来的事。”

贾贵成夹了口菜,说道:“没关系,你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贾贵成没有说假话,第二天郑驰乐就看到了常文星。

常文星大概四十五六岁,精神很好,背脊也挺得老直,见到郑驰乐后上前拥抱他一下,然后哈哈一笑:“郑老弟,我可是来投奔你了!”

郑驰乐请常文星坐下,问起常文星过来的原由。

常文星说:“因为华夏之星。”

作为媒体人里已经走到金字塔尖的那一批,常文星对各方面的时事当然有所了解,华夏之星试行、华夏之星被换下,很多民众其实都不关心也不清楚,愤怒或者伤心更是无从说起。

常文星从小对新科技很感兴趣,做媒体这行也是为了更好、更及时地了解相关领域的动向。

在得知华夏之星完全由国内私企自主研发之后,常文星非常兴奋。要知道国内科研产品目前还是一片灰蒙蒙的区域,每年国家都要砸大把大把的钱引进技术!

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企,对于引进技术的依赖度都非常高,长此以往对国内经济发展非常不利,而且引进技术的费用、购进配套仪器的费用、技术指导的费用等等……都是非常庞大的支出。

国内开始拿出行动各型企业鼓励自主研发,对于常文星而言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因此这几年常文星一直在跟进华夏之星的试行。

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就差验收的临门一脚!只差那么一小步,华夏之星就被东瀛的新型火车换了下来。

这是东瀛狠狠地打了华夏之星的脸。

即使华夏之星跟常文星没多大的关系,但他觉得这一巴掌同样打在他脸上。

每次梦回,他都觉得火辣辣地疼。

在最后一次辗转反侧的夜里,他那个一直想过平静日子的妻子坐起来叹息着说:“文星,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妻子的体贴让他愧疚,却也坚定了他辞去主编职位的想法。

于是常文星来到了奉泰。

郑驰乐这两年一直有跟常文星联系,自然知道常文星对华夏之星的别样感情。他说道:“贺书记跟方书记换下华夏之星,也是为了坚持项目的理念。”

常文星说:“我知道。”他满脸认真,“我还知道这是应了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话,但这顿打真的打疼我了。郑老弟,不瞒你说,自从知道华夏之星被东瀛的新型火车取而代之之后,我就没睡过一晚的好觉,我一直都在想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落后,而且落后那么多!”

郑驰乐说:“这个问题我们也一直在思考。”

常文星说:“更可怕的是,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落后了那么多。我心里那种被打得火辣辣的感觉,很多人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有一部分人是因为麻木、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一无所知、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事不关己——我心里头一直有个声音在嘶声裂肺地叫嚷,它让我根本不能安然地呆在原来的位置上,一个劲地催促我迈出第一步,所以我来了。”

听完常文星掏心窝的剖白,郑驰乐心里也感触良多:“常老哥,华国需要你这样的人。”

常文星说:“我在路上碰上了贾贵成贾先生,他要在奉泰设立《民声》分部。虽然《民声》上面有一部分观点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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