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狱内部,众皇子参加国祭,祭奠玄虚等人的亡故。
受阎王所托,说太岁趁众人目光焦点放在玄虚皇子等人的亡祭之上,一路掩藏踪迹,带着天罗子影身来到苦境。
路上虽是有妖魔鬼怪受天罗子吸引前来袭击。
但在阎王鞭之下,却只能是落得个抽骨亡命的下场。
然而此时,总是干净利落的说太岁却是多了几分狼狈,身上衣服上也多了几道破损。
地上是许多已经被拆解掉的机关陷阱残片。
说太岁无奈的看着眼前,昔日友人,今朝拿剑对着自己的青年。
“央措,你要干什么?”
若叶央措剑锋冷寒,直指说太岁,冷冷说道:
“想不到吾用若叶家的机关术设伏居然没能够困住你,不愧是森狱闻名的猎妖者,说太岁,交出影,吾放你离开!”
太岁神色一动,却是不知哪里泄露了消息,然而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面对昔日事事都能依他的好友的强势进逼,说太岁此时却是不能想让。
“央措,过去我事事都依你,但影的事不能退让。”
若叶央措看着眼前被阎王称为森狱贤达之人的说太岁,嫉妒不由升起,恨恨的道。
“你为什么要一直阻挡在我面前,你可知就算我入了朝,王投注在我身上的眼光依旧是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自诩崇高不喜入朝的你。
你既然已经离开森狱就不该再阻挠我前程!”
说太岁:“这就是你反叛王的原因吗?你太傻了。
想必你背后是森狱的哪位太子吧,但央措,回头吧,莫要一错再错!”
既然已经说开,若叶央措也不再掩饰,直白道。
“不错,太子能够给我更多我想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没有你!”
言语交锋同时,若叶央措手中长剑连连挥舞,剑气掠风窃尘,直扫说太岁。
眼看挚友执意相逼,说太岁却是气若沉岳,拂袖一挥,扫开剑气,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人。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央措,我跟你不同,我......”
眼看剑气无用,若叶央措直接打断说太岁的话。我有一间神仙客栈
越想抚平,越难平静。
终至纷扰心绪,再难压抑。
太岁悲声一喝,内元爆发,瞬间草树催折,尘土翻涌。
良久过后,身后影子绿芒闪动,一直保持着抱住若叶央措尸体的说太岁有了反应,苍凉的说道。
“你是在安慰我吗?”
绿芒又闪。
“放心,吾没有真的那么脆弱,将央措掩埋我们就离开吧。
森狱方面肯定不止央措一个追击者。”
看着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玉符鞋,太岁无言。
倏然铜铃响曳,马儿踏着湿泞黑土,而逸去蹄声,一盏放亮的油灯,照出浓夜下的景。
道路,道路,由挚友尸骸铺出的血途,森森诡象,在幽微光线下,控诉着经历的残酷。
说太岁走后不久,翼天大魔率领着路上使用无魇之眼收服的屍族、妖精族、嗜血者等闇黑势力。
看着眼前孤坟,翼天大魔疑惑。
“想不到除了主上,森狱竟然还有人在追击说太岁,并且有能耐追踪到此,只可惜,折戟沉沙。莫非,是玄灭太子吗?”
“启……启禀魇帅……”
“何事吞吞吐吐,说!”
眼见麾下小妖吞吞吐吐,无魇之眼邪光一闪,麾下小妖战战兢兢,哆嗦着说道。
“找到说太岁踪迹了,是朝南北道宗方向去了,但我们被南北道宗的高手发觉。
我们追踪的探子也被道宗之人杀了,我们也失去了说太岁的踪迹。”
“哼,我等未找他们的晦气,他们自己到送上门来了,小的们,朝南北道宗进发,吾倒要看看苦境之人有何能耐,敢杀吾麾下,今日本帅要魔风掩天下。誓要覆灭南北道宗。”
翼天大魔口出狂语,欲要屠宗灭派,心中却是一片冷静。
作为深得玄嚣信任的翼天大魔,自不是有勇无谋之辈。
内心想的却是血祭道门之人,发动遮蔽尘世烈阳的闇夜之阵,收服更多的闇黑势力,来寻找说太岁的踪迹。
魇帅率军,一马当先,杀向南北道宗,背后三族摇旗呐喊,霎时黑风四起,狂沙卷尘,妖魔乱舞,紧紧跟随魇帅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