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不得不打扰一下西弗勒斯了。”邓布利多笑着说,“我记得我们把整只蛇怪作为补偿交给西弗勒斯了。”

林蓁点了点头,犹豫道:“或许邓布利多教授,你可以……”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没等林蓁说完,就乐呵呵地一口应下,“我很乐意,哈利。”

也不见他做了什么,一阵飘渺的音乐声自头顶传来。

一直在断断续续抽噎着的克利切奇异地停止了哭泣,仰头望着地下室的天花板。就连心情极度低落的西里斯也缓了过来。

凤凰的歌声似乎还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林蓁思考着,书籍里关于凤凰的记录相当少,不得不说邓布利多拥有一个好伙伴。

等到林蓁也一同抬头的时候,福克斯的身影已经低低盘绕着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肩头。

邓布利多肩膀一沉,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凤凰。

“我需要先给西弗勒斯写一封信,”邓布利多喃喃地说道,“好让他明白他需要带什么来。”

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来,随手将放在橱柜里的叉子召来,一个完美的变形,羽毛笔就出现在邓布利多手中。

无声无杖魔法,运用得相当熟练。

林蓁默默地评价,决定自己也多加练习。

邓布利多快速地在羊皮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福克斯。

“这是给西弗勒斯的,让他看过后跟着你一同到这里来。”邓布利多摸了摸福克斯漂亮的羽毛,“辛苦你了,我的伙计。”

林蓁看着福克斯愉悦地振振翅膀,眨眼间又消失了。

“福克斯是一个很好的伙伴,不是吗?”邓布利多望着林蓁,感叹道。

林蓁认同地点着头。

地下室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他们动也不动地坐在长桌前,呆呆地盯着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挂坠盒,眼睛眨也不眨。

克利切抱着自己的腿坐在林蓁脚边,愣愣地看着地板上的某一处。

“我假设,”斯内普冷冷的带着讥讽的声音突然在地下室里响起,“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正在享受难得的休假的教授召来,不是为了让他看你们盯着挂坠盒发呆的蠢样。”

林蓁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迅速循着声音回过头去。

斯内普抱着双臂,板着脸站在地下室的门前。

西里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斯内普,没有说话。卢平在一旁悄悄地松了口气。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林蓁站了起来,迎向斯内普,“很抱歉这时候把你叫了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斯内普锐利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蓁,丢给他一个小玻璃瓶,然后跟着林蓁走到长桌前。

林蓁小心地接过瓶子,左右看了看在场的几人。

“我想我是我们中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了。”林蓁笑嘻嘻地说,“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意外,还请你们记得救我。”

“哈利!”西里斯焦急地出声,“还是交给我来吧!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

“不要担心我,西里斯。”林蓁打断了西里斯的话,“我可比你想象中的更厉害呢!而且,这不是有你们在吗?”

“不自量力。”斯内普重重地喷了个鼻息,凉凉地说。

“鼻涕精!你!”西里斯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他“啪”地拍着桌子猛然站起,就要扑向斯内普。

卢平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冷静点,西里斯!想想哈利!”

或许是卢平的最后一句提醒了西里斯,他愤恨地瞪了瞪斯内普,闷闷地坐到椅子上。

林蓁有些欣慰地看着西里斯快速地冷静下来。他向邓布利多点点头,伸手将承载着伏地魔魂片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放在自己身前。

“嗯……你们需要站远一些吗?”林蓁迟疑地问。

“放手去做吧,哈利。”邓布利多慈祥地说,“不用在意我们。”

林蓁微微犹豫,决定还是先将挂坠盒打开再倒毒液会更好如果克利切想要这个挂坠盒作为思念雷古勒斯的物品的话,这样做就不会不小心将可怜的小精灵毒死。

他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装着蛇瓜毒液的小玻璃瓶,伸手快速打开了挂坠盒。

一种渗透骨髓的寒冷从挂坠盒里蔓延出来,林蓁隐约间听到一丝模糊的低语,仿佛在诱惑着谁将挂坠盒拿起,挂在脖子上。

肉眼可见的,挂坠盒弥漫出丝丝黑气,将他层层包裹。

林蓁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伏地魔的魂片大约都只有这个本事,诱惑着不知情的人戴上他的魂器,好从这个可怜人身上吸取生命力。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小玻璃瓶,向挂坠盒小心地倾倒着蛇怪的毒液,顺手给它套上一个“闭耳塞听”他可没忘记在霍格沃茨的密室里,汤姆消失前那个足以刺破耳膜的惨叫声。

一滴,萦绕在林蓁身上的黑气一下子缩回了挂坠盒里。黑气翻腾间,刺耳的惨叫声仍旧穿破“闭耳塞听”咒语,从挂坠盒里传出。

两滴,黑气翻滚得更加剧烈了。林蓁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那片可怜的小汤姆已经被他吃掉了现在假装伤疤疼还来得及吗?

思绪百转间,林蓁迅速皱着整张脸,硬生生逼出几滴汗水,使得自己看上去就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的样子。

他用力地咬着嘴唇,惨白着脸,继续往挂坠盒里滴了第三滴毒液。

黑气渐渐消散开来,惨叫声一下子停止了。


状态提示:第21章 摧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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