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一瞬间,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仿佛地狱发来的邀请,透骨钻心。

林栖迅速起手画出一道风刃,硬生生劈开这铺天盖地的阴风。但即使如此,恐怖的风压和透骨的寒气还是压得两个人倒退几步。

但更恐怖的是……

门里面的情景简直令人作呕,各类污秽胡乱地混合在一起,像浆糊一样布满了地面、墙面甚至是顶部。通道中央有一条杂乱的拖痕,浆糊被分到两边,露出相对干净的地面只是那地面,竟然是混凝土混杂着碎骨铺就的。

“比当年糟糕多了。”林栖的脸色很是糟糕毕竟他是亲历者,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自然明白眼前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恐怕还有更多幸存者来过,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就被掳走了。”

好在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这点景象不足以吓退他们,稍作调整就坚定地迈出步伐。

通道里完全没有光源,法术光源即使调到最亮也显得十分力不从心,甚至不能铺满眼前的路面,勉勉强强能指出通道。阴风早已停下,但还是在流动着,裹挟着通道深处的恐惧和难以名状的压抑,压迫着微弱的光芒。

流动的空气偶尔会带动粘在墙上、顶部的动物残肢,仿佛整个通道都在缓缓地召唤着敢于挑战他的人。粘液时不时滴下来,落在另一团粘液上,声音微弱,却能伴随着风回荡在整个通道。

“能问一下这里连接的是哪个科室吗?”

“停尸房。”

这么丧心病狂的吗?!

通道不算太长,很快就可以看到一个凿的很不规整的大洞。洞的那边,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是借助光源的光芒可以隐约看到满地粘液,倒坍的病床,散落的生物残渣。

拖痕还在继续,似乎说明幸存者们已经被藏匿在医院的恶鬼拖入了老巢。

突然,急促的风声响起,龙星陨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一枪,狠狠地劈开了突如其来的袭击。“冷藏柜?”看到被劈开的冷藏柜,两人吓得不轻失效多年的冷藏柜里该是什么样子?

林栖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了腰带的上,时刻准备将某把钥匙拧转。

龙星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枪。

面对和狂化人威胁程度相差不多的恐怖敌人,两人都不由提起十二分紧张。

迈出第一步。

很好,下面是平坦的地面。

第二步。

踩到了玻璃碎渣,不过鞋底厚,无伤大雅。

第三步。

粘液底下还是平坦的地面,可以放心了。

第四步。

林栖的脚突然被抓住,几乎是同一瞬间,猛烈的强风从他脚上喷出,击碎了那只手。

林栖鼻尖直冒汗,稍微缓了缓,光源下指只是一只断手。

“差点就拧了。”

“咱们还是搞快点吧。”

二人加快脚步,踩着各种各样难以名状的怪异东西,来到了停尸房的门边。

挤压变形的门框根本限制不了这扇门,露出一条半人宽的门缝,以及深沉的黑暗。

“报告,我们已经到医院周边。”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两人稍稍感到了温暖,不过在这寒冷的地下也是稍纵即逝。“外边情况怎样?”林栖强作淡定地问道。“医院……感觉外表很新,保存了八层楼,每一层都被封死了,包括楼门。”耳机另一头答道。

这就很绝望……不过外面人多,还是能帮些忙。

“你们试着在外部清理一下封堵,帮我们做好出逃准备,另外避难所入口的人要时刻注意周边动向。”

林栖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未知的恐惧无限大,就算他拥有绝世实力,在别人的老巢里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何况他也没那实力。

跨出那扇门,本以为是一片黑暗,谁知却透出了一丝丝光亮。只是这一丝丝光亮洒在这填满每一寸表面的污秽上,怎么也不会令人感到希望。

循光而去,周围的情景越发清晰。医院的地下室其实是一间一间的储藏室,只是现在早已面目全非,里面的东西,早在狂灾之前就被搬空了,现在里面也已经堆满了恶心的粘液。

走廊两边的储藏室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是粘液里包裹着太多令人作呕的东西。

“这里可别是那鬼储存食物的地方啊。”

“我已经后悔从地下通道过来了。”

光亮的来源,是一盏孤零零的灯泡。此刻二人已不在意为什么这么年过去了还会有能量,只想快点找到楼梯,离开这鬼地方。

幸运的是,灯光下的拐角,指向回到地面的楼梯。

只是这个楼梯……看起来并不怎么友好。

本来应该是水泥铺成的阶梯,现在却是玻璃一样的物质建成,像琥珀一样封存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脏器,仔细看,甚至可以发现这密密麻麻的脏器都是联通的;楼梯两旁的扶手,赫然是骨骼堆砌而成,在最顶端铺着新鲜的动物皮毛,鲜血还时不时滴在玻璃阶梯上;两旁的墙壁上,各种断手、眼球、口器镶嵌在上面。

“我去!当年发生了啥?”龙星陨的小心脏快承受不了这惊喜了到底是谁说恐惧会逐渐麻木的?

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依旧败在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地方。

楼梯上突然吹下来一道寒风,惊得两人直打寒战。

仿佛这诡异的风里夹杂了什么消息,二人突然加速往楼上跑。

然而……

“咚咚……咚咚……”

脚下的玻璃里传来了有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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