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军亦是如此。
而且两家军队只服从主帅。
若两家联合起来反,这北启的江山就要改朝换代了。
“母后,这事容战同父皇提过几次,父皇都没答应。”
“我们担心他们联合,父皇就不担心了吗?”
“如今我不宜与容战硬碰硬,倒不如借着父皇的手与容战互相猜忌,让他们兄弟间互相残杀,我等坐收渔翁之利!”
容恒嗤笑一声,“父皇对容战怕也是一直想除之后快吧。”
容战就是悬在仁帝头上的一把刀。
容战手中的兵权,他是一直想收回来的。
只是容战在边疆多年,积威甚重,而且手下的将军只听他差遣。
边疆虽然没发生大事,但敌方也总是时不时骚扰。
因此,仁帝没法立刻收回兵权,怕边疆会乱,怕无人压得住这些将领谋反。
皇后点了点头,“你父皇这人疑心一向很重。”
“若不是他还动不了容战,早就出手了,如今更不可能让他们两家结为亲家。”
“那儿臣先告退了,母后去父皇那吧。”
容恒从皇后那出来,正好遇到德妃。
“德妃娘娘。”
“原来是二皇子啊。”
德妃淡淡一笑,打量了容恒一眼,“本宫上次百花宴的时候,瞧见那沈家九小姐也是不错的,只是外面传言不太好,听闻二皇子与那丫头有些熟悉,不知外面那些传言是真是假?”
容恒神色漠然的看了德妃一眼,“沈听雪名声不好,确如传言那样。”
“本殿还有事先走了。”
容恒脸色冰冷的离开,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
他倒是没想到,那个草包如今竟然成香饽饽了。
容战喜欢,德妃也要抢人。
呵……
看到容恒气急败坏的离开,德妃抚了抚头上的簪子,叹了口气道:“沈家军啊,二十万呢,谁不想要。”
皇后这么多年在宫中,也是长袖善舞,善弄权谋的高手。
她陪仁帝吃饭,无意间提起沈听雪去定北王府的趣事。
“那丫头真是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竟然能将人挂城墙上去。”
“不过定北王也是太纵着那丫头了,就在那城门口挂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似乎不太好。”
皇后喝了口粥,“这孩子行事像她母亲。”
提起白词,仁帝微微一怔,随后笑了起来,“的确像她娘。”
“只是十三弟……”
仁帝揉了揉眉心,“他与沈听雪并不合适,竟然如此执着。”
“皇上,臣妾倒是看上了几家的姑娘,家世人品都是没得说的,可试着撮合,也许王爷就乐意了呢?”
皇后不仅要阻止沈听雪与容战的婚事,还要给容战多找几个女人。
她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本来那日百花宴就想撮合,可惜容战后来带沈听雪出宫,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看中了哪家姑娘?”
“周太傅家的千金,就那天那个小姑娘,您也见过,生的漂亮,大大咧咧的性子,王爷肯定喜欢。”
皇后打算撮合周倩蕊与容战。
周倩蕊无法无天,嚣张跋扈被皇后说成了大大咧咧。
事情有商量的余地便撮合。
没有,她就是强行捆也得把人捆在一起。
皇后不但要毁掉沈听雪与容战的婚事,还要让自己的人去坐定北王妃的位子。
有些事可不是愿不愿意就能行的!
“太傅的女儿是不错的,身份也配。”
仁帝点头,对这个人选颇为满意。
他清楚容战的性子,就算娶了周倩蕊也不会为皇后效力。
容战不与沈家联合,又不为皇后效力,最终还是只能忠于他。
所以,周倩蕊这个人选非常好。
“皇后,你找个机会撮合撮合他们。”
“是,皇上,臣妾遵命。”
皇后垂眸,遮住眼中情绪。
沈家,定北王府,无论是谁,只要不臣服她儿子的,一律杀之!
皇后陪仁帝用过膳,便回凤鸾宫了。
“皇上,今夜是否安排后宫娘娘侍寝?”
太监总管安福山弓着腰,低声问了一句。
“不必了,朕没心情。”
“福山,你说沈听雪与容战的事,朕该怎么做?”
安福山是仁帝的心腹。
仁帝对他比对那些大臣信任。
“陛下,奴才倒是想起个人来。”
“谁?”
“沈家二小姐沈依依。”
“你是说前些日子,二皇子请封庶妃的那个?”
“正是。”
安福山继续道:“皇上,您想这沈家长房与二房素来不和,那九小姐今日为了自己的铺子,将刘氏的兄弟剥了衣服挂到了城墙上,最生气的是谁,自然是刘氏。”
“刘氏是个不重要的,可那日百花宴奴才观察那二小姐是个聪明的,心机颇深,奴才想着二小姐这次一定会对九小姐出手,不如陛下推波助澜一把?”
闻此,仁帝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福山,你真是堪比那军师吴用啊。”
“陛下过奖了,老奴只是那日多观察了几眼,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作为皇帝的心腹,眼睛与脑子都要好使。
那日百花宴上的诸位小姐,他都是留意过的。
正因为处处留意,帝王问起来的时候才有应对之策。
因此,安福山这个大内总管的位子,一直坐的非常安稳。
容战听说沈听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