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公在府中发着暗火,生人勿近。

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江舟也没在闲着。

同样在盘算着怎么弄死虞定公。

拱石桥一战后,洗地这种事轮不着江舟。

虞简敢在江都城里调动兵马截道,江都官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既然被虞简打点过了,那事后洗地自然就是他们的事。

这是一项大攻程。

今夜的一场“血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是真的到处都是血啊。

千余龙雀卫,几乎都糊在了地上、房子上。

铲都铲不掉。

小半条街道恐怕都得全换了,重新铺设。

更令江都官府难受的是,虞定公竟然没有亲自来给自己儿子收尸。

他们把那两截身首分离的尸体给收了,却头疼着怎么送回去。

可以想见,送尸到虞国公府,绝对不是件好差事。

就算被牵怒丢上一两条性命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这一切江舟自然不会去理会。

他们既然敢纵容这样的事发生,那就得承担后果。

他自己没有连他们一起算账,已经是脾气好了。

虞简的手段,出乎他意料的粗暴、直接。

却也正中他的下怀。

倒是其父虞定公,爱子惨死,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反应。

除了这对莫名其妙的虞家父子外,倒没有其他不开眼的人跳出来。

他在家中的布置,反而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江舟还觉得有些遗憾。

只杀了一个虞国公子,几个四品,还有千余龙雀卫。

在别人看来已经是惊天动地。

但对他原本的目的来说,这些人的分量还是轻了点。

其时他之前还真有些冲动,一不作二不休,借机发飙,把虞定公也给做掉。

不过,且不说他有没有可能杀得了虞定公。

就算真能杀了,后果他还真承担不起。

杀一个公子,和杀一个国公,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没了关老爷的庇护,他还真抗不起诛杀一个国公的“罪责”。

也只能暂且按耐下来。

亲子被他残杀,这虞定国就算是只老王八,能抗能忍,也断不可能吞下这口气。

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江宅。

江舟与素霓生、曲轻罗站在院中娑罗双树下。

当然,还有“丁鹏”、“黄雪梅”,也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扮着高冷。

他正在盘算着怎么弄死虞定公。

曲轻罗正在院中四处扫视。

眼中难得地透出几分惊异之色。

九天玄母教,素来以奇门数术闻名于世。

她修炼教中至高宝典《九天生神章》,造诣极高,岂会看不出这院中的奥秘?

即便她玄母教要布下如此大阵,也不是件易事。

必然要兴师动众,所费极靡。

在这小小的一座宅院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奇阵?

红衣法王也被他放了下来。

经今夜之事,他对江舟已经没有了用处。

两人之间的本也没有多大矛盾。

挂了他这么多天,也算是足够的惩罚。

自然没有必要再吊着他。

不过江舟本来是放他离去,不过这大和尚有点没脸没皮。

死皮赖脸地凑了进来。

正满是后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生怕再陷入之前的那种境地。

虽然后怕,但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混了进来。

就是为了院里这两棵树。

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注意。

但被吊在门外多日,他早就发现了院里这两棵树不对劲。

“江施主,你这宝树是什么来历?”

娑罗双树下,那生死无常,轮回无尽的玄妙,令红衣法王如痴如醉。

一双眼睛都快长到了树上。

江舟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朝素、曲二人道:“神光兄,曲姑娘,你们这次齐至江都,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

素霓生面现迟疑。

江舟见状道:“神光兄不必,若有不便,只当我没问。”

曲轻罗从院子的布置中收回目光,回过头,不在意地道:“我是来这里等我师父的。”

素霓生歉意道:“不是贫道有意隐瞒,实在是贫道也不是十分清楚。”

“只知道各家者有后辈子弟,得到师门之令,才到江都来。”

红衣法王终于逮着机会,涎着笑脸,凑过来道:“江施主,贫僧倒是知道些,你让我在你这树下待上一年半载的,贫僧就告诉你,如何?”

江舟一笑:“一年半载?”

红衣法王连连点头:“对对,就一年……不,半年就行!”

“你当我这时百驿馆客栈?”

江舟变脸赶人:“你还不走?难道还没有吊够,想继续吊着?”

一旁“丁鹏”很配合地握信弯刀刀柄。

红衣法王神色微变。

从刚才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手中的那柄弯刀。

那隐隐慑人的魔性,似乎能将人的陷进其中。

这刀很邪,很凶。

这个青衣人也和这把刀一样,又凶又邪。

对这样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尤其这把刀还这么邪门。

即便是红衣法王,也还真不敢像对江舟一样耍无赖。

干笑了一声:“嘿嘿,贫僧出来多日,也确实该回寺里报个平安了。”

“各位施主,贫僧便不叨扰了。”

一扭身,脚步飞快,出了院门,才回过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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