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风眼皮一跳,这才明白云挽月画的一屋子乌龟都是骂他的。

但不知为何,凌霁风并不觉得生气,心中反而生出一丝愉悦。

最起码,他不在的半个月,这小没良心的还想着他。

凌霁风轻扯开她的小手,想要起身,云挽月却反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柔荑缠住了他。

凌霁风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栽,鼻尖堪堪触到了云挽月的鼻尖。

她如兰的气息若有似无打在凌霁风的薄唇上,凌霁风的心底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心痒痒的,有某种冲动慢慢滋生。

凌霁风不忍打搅她的好梦,只好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拭脸颊,动作格外轻柔。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俏丽的小脸再次展露出来。

凌霁风深深看着她,喉头一滚,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他的薄唇触到她丝绸般的皮肤时,仿佛血液都沸腾了,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也不知这件事有怎样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而睡梦中的云挽月,感觉到被人打扰,柳眉微蹙,翻了个身,保持着八爪鱼的姿势把凌霁风压在了榻上。

她羽扇般的睫毛微颤动,粉嫩的嘴唇嘟哝着,脸时不时地在凌霁风的胸口上蹭一下。

这就导致凌霁风更加无法起身。

或者说,他心底里也根本不想起身。

既然起不来,他索性将小人儿又往怀里拢了拢。

云挽月感受到了“抱枕”的暖意,倒也很配合一只腿压在凌霁风的小腹上,让两人的距离又贴近了许多。

她微扬着下巴,凌霁风稍一低头,就能触到了她柔软的唇瓣。

那像花儿一样,艳丽欲滴的娇美。

凌霁风心跳漏了一拍。

一想到上次在宫中的浅尝辄止,那滋味至今无法忘怀。

明知是乘人之危,可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心底的那个念头疯狂地滋长。

他俯身噙住那片花瓣。

见怀里的人儿柳眉舒展开,嘴角隐隐泛着笑意。

凌霁风耳垂微微发烫,更加大胆了些。

他的气息变得强势了许多,霸道且温柔。

直到云挽月呼吸越来越浅……

他心中一惊,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凌霁风看着她愈加俏丽的容颜,他目光一软,有些懊恼,“挽月,我……”

“水……”云挽月哑声嗫嚅。

“我去倒水!”凌霁风一个激灵起身,慌手慌脚地去倒水。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害怕被发现,心底却又生出一丝得逞之后的窃喜。

等他把水倒来时,云挽月早已翻个身睡熟了。

云挽月也并没有很渴,而是被某些人闹得缺氧。

凌霁风静静凝望着她微红的小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想,他既然吻了她,他应该对她负责吧?

对!这一辈子都要守着她,护她周全!

这一夜,过得异常快。

晨光微熹,凌霁风才舍得离开。

临走之前,又忍不住在云挽月唇角轻吻了一下,“挽月,再等等我……”

云挽月这一觉睡得有些累,一直到中午才起身,还是觉得头晕晕的,嘴也有些发麻。

云挽月在铜镜前看了一眼,发现嘴唇红肿。

“咦?”云挽月挠了挠头,对着镜子的香肠嘴一脸懵逼,“我是被狗咬了吗?”

白芷看了眼自家小姐惨不忍睹的嘴唇,忍俊不禁。

但好好的睡觉怎么可能被狗咬呢?

“蚊子咬的吧?”

入秋的蚊子最毒了,趁人不备,就是一顿猛吸。

云挽月认同白芷这个说法,毕竟昨天自己在书桌前待了许久,被那只好色的蚊子盯上也未可知。

云挽月盯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懊恼不已。

看来啊,不能为了男人生气伤神,会倒霉的。

凌霁风愿意跟谁亲近,跟谁亲近去,关她什么事?

云挽月把昨天画的乌龟和心经全部烧了,伸了个懒腰。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此时,突然听到鸣锣的声音和沸沸扬扬的骂声。

“出什么事了?”云挽月在阁楼上伸长脖子眺望。

正有一队大理寺衙役押着囚车赶往南街。

南街通往京郊乱葬岗,一般大理寺行刑便是在南街的刑场。

云挽月看囚车上押着的足有二三十人。

“难道是楚王府案的罪犯?”云挽月猜测道。

白芷点了点头,“是呢,奴婢刚听街坊们说了,今日是所有楚王府案犯行刑的日子,这些被拉去刑场的都是放火元凶,判了斩立决。”

云挽月“哦”了一声,思忖片刻,“我们去看看!”

“小姐别去吧!”白芷吓得一身冷汗。

那可是数十个人头落地的场面,多血腥啊?

“晚上会做噩梦的。”

“做亏心事的是他们,我为什么要做噩梦?”云挽月耸了耸肩,疾步下了阁楼。

她觉得这件事太过顺利了。

明德帝对外宣称此事的主谋是云宗辉,可是云宗辉毕竟是侯爷,真的就这么容易被问斩了?

云挽月怕事情生变,所以跟着一众百姓去了南街。

楚王府的事过于轰动,来观刑的百姓众多。

等云挽月艰难地走到刑台前时,刑台上只剩冰冷冷的尸体,几十个人头滚落在地上,血淋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嫂子!”

一袭白衣挡在云挽月眼前。

云挽月正在想事情,一时愣愣的没回应。

状态提示:第133章 窃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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