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他的外袍,头上的发髻松松垮垮的,那只白玉兰簪子也是凌霁风之物。
“你!”
“别动!”
凌霁风刚要起身,云挽月一双小手摁住他的胸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身上的银针还没拔,你想当刺猬呀?”
“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凌霁风冷哼一声。
可是他此刻身体虚弱,说话毫无震慑力。
“我衣服上都是你的血,你以为我想穿你的啊?”
云挽月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她现在只想还了他的债,两人就两清了。
云挽月俯身检查他的瞳孔,可是头上的发髻太松了,她一俯身,发簪落下,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发梢轻轻扫过凌霁风的鼻梁,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凌霁风鼻子有些痒,心里也莫名被挠了下。
“云挽月,你、你休要跟我玩什么把戏。”凌霁风眸光虚晃一下,“我是不会再相信……”
凌霁风话音未落,云挽月又突然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对着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明眸一眨,卷翘的睫毛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胸口,“告诉你个秘密,我耳朵特灵,能当听诊器,厉害吧?”
凌霁风心跳“咯噔”一下,听诊器是什么玩意?
不对,这女人又故意岔开话题!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如此能说会道?
凌霁风眉心微蹙,“云挽月,你我并没有熟到可以互诉秘密的地步,收起你那套小把戏,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