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哪里知道这么多,不过我哥哥在御林军里任着职,常常问些犯人,没准他有些办法。”
杜惜文眼睛一亮,说道:“我怎么没想到,梅大公子护着皇宫安全,抓过那么多刺客,问过那么多犯人,他一定比我们有办法的。”
杜家人口口声声说着要陆秀一认祖归宗,可是骨子里,却把他和犯人一般看待。
杜惜文拉着梅纤纤的手说道:“纤纤姐,你帮我跟梅大公子说一声好不好?请他想个办法,让陆秀一那个贱种认祖归宗。”
一边叫着贱种,一边又说着认祖归宗,梅纤纤实在想不到这个女人还能有多蠢。
要不是看她有用,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和这种女人打交道,没的降低了身份。
但她还是很温和地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御林军这一套都是机秘,外人轻易不能知道的,要是我哥哥来了,他问的时候,别人可不能看着。要是御林军讯问的方法传出去了,那可是死罪。”
“这个纤纤姐放心,我自然会跟爹爹说明白的。”杜惜文拍着胸脯保证。
梅纤纤终于露出个真正的笑意,她来杜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陆秀一认不认祖归宗,她一点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阮烟罗送卫流出京那天夜里,能在瞬间毁掉好几幢房屋的那样东西。
这件事情,他们一早就注意到了,梅安仁管着御林军,也算是领兵的,卫流离开京城之后的第二天,他奉皇帝命视察京城,特意去看了南城门和西城门的战场,被那里留下的可怖痕迹深深地震撼。
通过对参战士兵的盘问,梅安仁很确定,那是一种武器,而且是从阮烟罗之手发出来的。他想不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使得阮烟罗能以一个弱女子之力,拦住天曜那么多精兵。
从那个时候起,梅家就惦记上了这件东西,他们想要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更想知道它的做法,如果有这样东西保驾护航,梅家的底牌无疑会更大,就算遇到什么危机,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居安思危,这是梅家一向的传统,也是梅家能延续这么多年的不二法宝。
这件东西本来应该从阮烟罗入手去查,可是阮烟罗跟着卫流一起走了,回来之后又直接被长公主弄到了内惩司里,好不容易出来,南宫凌却片刻不离的护着她,再紧接着,就是奉皇帝之命又一次离京,梅家眼睁睁地看着阮烟罗在那里,竟是无法下手。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从阮烟罗的周边人查起,阮府,庄府,四方馆,只要和阮烟罗接触过,甚至只是沾点边的人和地方,他们都去查。
就连凌王府,他们也趁着南宫凌不在,拼着折了几个人的代价,进去看了一圈。
而庆余堂,更是他们不会漏掉的地方。
这一查,还真被他们查出来一些东西,看过庆余堂之后,他们的人回来报告说,庆余堂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做药用的,梅安仁听过后亲自跑了一趟,他的眼界见识比手下人要高的多,只一看就确定,陆秀一一定是阮烟罗那种奇怪武器的知情者,甚至,直接就是制造者。
因为庆余堂里还有一些其他改良过的器具,有几把小弩,即使是带着御林军,拥有全天曜最好武器配置的梅安仁,看了也要惊叹不已。
陆秀一有一双这么巧的手,给阮烟罗制作武器,完全是可能的。
梅家立即想都不想,就要拿陆秀一开刀,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陆秀一竟被人牢牢的护着,而且这个人,竟是在京城里从来不显山露水的阮老爷。
对于阮老爷,任何人都有可能轻视他,但梅家不会。
皇帝当年打江山的历程梅家是亲眼看到的,阮老爷在其中的作用,他们更是一清二楚。可以说,如果没有阮老爷,皇帝打下这片江山的时间,至少要再迟二十年。
这样一个人,虽然在沈红颜死后沉寂下来,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个废物。而事实也果然证明了他们的猜测,他们想了无数种法子想要寻陆秀一和庆余堂的错处,可总被人先一步挡了下来,让他们忙忙碌碌了许久,竟是一无所获,无论他们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打击落到陆秀一的身上。
虽然他们没达成自己的目标,但因为历来谨慎和根基深厚,也同样没有让阮老爷查到他们的身份,这也勉强可算是一场小胜。
毕竟,想在当年天下第一谋士的手中全身而退,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各种阴谋算计都无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还是梅纤纤出了个主意,暗的不行,就来明的,让杜家出面。
陆秀一是杜家的私生子,杜家管自己的私事,就算是阮老爷,也无法伸手去干涉,而他们只要能拿到单独审问陆秀一机会,只需一个晚上,梅安仁就有办法让陆秀一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
而此时,这个目的就要达到了。
梅纤纤起身说道:“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哥哥白天要当差,也没什么时间,不如我现在去请哥哥来一趟,也好帮惜文妹妹早些了了这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