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昊的大手紧紧握着破损的桌角,木刺深深刺进他的手掌里,隐隐血丝从伤口渗了出来,他却依旧浑然不觉。

拿起电话,他拨通了凯文的号码:“去查一下,夫人住进了哪家医院。”

电话那头的凯文一愣,司空昊称呼喻言夫人。

没有多问,凯文放下电话,立即去调查。

没过多久,司空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总裁,市内的医院都已经查过了,没有夫人的入院的记录。”

司空昊眉头紧锁,“再去查查这几天的航班。”

这次等待的时间更短,“航班也没有夫人的记录。”

司空昊的眸子闪烁的光冰冷刺骨,如果是别人,他掘地三尺也能将喻言找出来,可是现在打定主意要将喻言带走的人是谢少贤。

司空昊若是想要藏一个人,谢少贤别想要找到,同样,谢少贤若是想要藏一个人,司空昊也很难再找到……

他紧紧抿着嘴唇,半晌,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再抬起手来,桌子上便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医院的病房里,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灯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微微蹙眉,身上依旧是火辣辣,却早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疼。

谢少贤温暖的大手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此时这个男人正俯首,将头埋在洁白的被子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喻言的目光迟疑着缓缓移向自己的肚子,当看到原来凸起的腹部已经不见了之后,心里猛然一缩,痛的不能够呼吸,连同着手也跟着一紧。

握住喻言纤柔的小手的大手立即有了感应,谢少贤睁开了眼睛,显得有些憔悴,用手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冲她暖暖一笑,“你醒了。”

喻言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就像刀割一样,勉强发出的声音也是十分干涩难听,“我的孩子……”

那个无辜的孩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了。

谢少贤的眸光稍暗,“对不起。”

虽然喻言的心里早就已经清清楚楚,可是亲口听到谢少贤跟她说对不起,她的心还是剧烈地痛了起来,医生说,她不能再有孩子,也就是说,她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孩子,也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望着天花板,她的眼泪无声地缓缓滑落。

谢少贤拿了一方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他倒宁愿她歇斯底里,痛苦流涕,至少那样她能将心里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可是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没声音。

半晌,喻言缓缓开口,“男孩还是女孩?”

谢少贤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手帕的手紧了紧,“女孩。”

喻言的眉头紧紧皱着,又不说话了。

谢少贤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查清楚。”

喻言长叹一口气,眼神顿时变得冰冷与决绝,“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是谁。”

谢少贤微微一怔,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喻言的嘴角抹过一丝嘲讽的冷笑,男人的名字几乎是被她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司,空,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谢少贤看着曾经那么天真单纯的一个小人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紧紧抿了抿嘴唇。

后来他又派人去查过,在那件让她痛不欲生的屋子里面,的确发现了司空昊的血迹。

喻言哽咽了一下,“我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谢少贤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的嗓子被开水烫伤了,现在正在接受治疗,等到恢复之后,你就可以正常说话了,只不过……”

谢少贤心痛地看着她,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喻言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再没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谢少贤才继续说道:“你不过你再也不能唱歌了。”

喻言的眉头一蹙,“呵呵呵呵”,她突然冷笑起来,干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骇人。

谢少贤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喻言,你冷静一点,有我在这里。”

喻言笑着笑着,眼泪又哗地一下流了出来,“我很冷静,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比现在更冷静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谢少贤目光里闪过一丝沉痛,“喻言,跟我走吧,美国会有一片属于你的天空,我们在那里可以重新开始。”

喻言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被角,“不,我不走了,再也没法重新开始了。”

谢少贤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喻言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你必须跟我走,你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再不治疗你失去的将不只是孩子。”

喻言抿着嘴唇,她现在已经不怕失去什么了。

“喻言,你看着我。”谢少贤搬过她形容憔悴的脸,让她的目光直视着他,“你知道我去‘小熊仓库’取回来什么吗?”

喻言的眸光终于一闪,“我妈妈留给了我什么?”

谢少贤从手边拿过一个公文包,缓缓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喻言,“你自己看看。”

喻言双手颤抖地接过文件袋,打开,里面只静静地躺着温宛如的一封信。

温宛如隽秀的字体一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眼泪立即就像决堤了一般,捧着这封信,细细读起来。

“言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把你领养回来究竟是对是错。几年来,我拿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状态提示:第86章 妈妈的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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