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周楚榆将拖鞋放在乔薇薇脚下,为乔薇薇脱掉脚下一双沾着泥土与落叶碎渣的红色高跟鞋……

乔薇薇顺势将脚放在拖鞋里,道:“楚榆姐,我想洗个澡。”

周楚榆起身,拍拍乔薇薇的肩膀,道:“嗯,走吧,去我房间洗。”

说着,周楚榆牵起乔薇薇的手,温婉一笑,拉着她上了楼。

一进房间,乔薇薇便直接进了浴室,周楚榆坐在床上,看着乔薇薇离去的方向,一阵心疼。

她起身,走进自己华丽的衣帽间,取了一条干净的淡紫色睡裙,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正浸泡在温水里的乔薇薇看见周楚榆走了进来,强挤出一个笑容……

周楚榆将睡裙放在洗手台上,道:“这是我新买的,没穿过的,你等下就穿它吧。”

“谢谢你……楚榆姐。”乔薇薇微微一笑,道。

“不用,你先洗,我出去等你。”周楚榆打了一个呵欠,看着乔薇薇,再次温婉一笑,走出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睡裙的乔薇薇脚踩着拖鞋,走出了浴室。

房间里,周楚榆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面前摆着一杯热腾腾的姜汤,还有一瓶碘酒,一包棉球,两块纱布。

看见乔薇薇出来,周楚榆立即朝她摆摆手,道:“薇薇,过来,我看你手摔破了,我给你包扎下。”

看着茶几上那一杯简单的姜汤,还有碘酒纱布,乔薇薇只觉得心中一暖。

她缓缓走到周楚榆身边坐了下来,朝周楚榆伸出手……

周楚榆用棉球蘸取了一些碘酒,小心翼翼地往她伤口上涂着。

碘酒渗入肌肤,明明很痛,乔薇薇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整个人,如同麻木了一般。

上了碘酒后,周楚榆熟练地为她两只手缠上了纱布,然后,将姜汤放在她手中,道:“喝了它,你刚刚淋过雨,驱驱寒。别感冒了。”

乔薇薇直接将姜汤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强颜欢笑,道:“谢谢你楚榆姐。”

姜汤里明明加了糖,她却觉得苦涩无比。

她直接挽住周楚榆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怀里……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的她,早就已经把周楚榆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姐姐。

也只有在周楚榆面前,她才会放下自己身上所有的坚强,撕开自己所有华丽的伪装。

“怎么,跟薄爷吵架了?”周楚榆侧过脸,摸了摸她洗的松散柔顺的发丝,问道。

乔薇薇的目光,因为周楚榆的话而再次黯淡了几分。

吵架?那算是吵架么?

“他……要结婚了,楚榆姐……你知道么?”乔薇薇坐直了身子,转头看着周楚榆,轻描淡写地说着。

再怎么极力轻描淡写,眸中的那一缕殇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说什么?结婚?不可能吧?跟谁啊?”周楚榆惊讶的看着乔薇薇,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结婚,还是奉子成婚,对象就是孙小然……”说着,她无力地勾起一边唇角。

“孙小然?……就她?”周楚榆本身就对孙小然没什么好印象,再听乔薇薇这么一说,心中自然大为不爽。

“是……就是她……她坏了薄爷的孩子……她即将成为凉家的少奶奶……而我跟薄爷的关系,也会到此为止。”乔薇薇耸耸肩,握住周楚榆温热的手,道。

“薄爷就为了她要跟你分手?”周楚榆蹙起眉头,问道。

“不是……是我提的……他的意思是结婚了依旧让我呆在他身边,那我不就成了他们婚姻里的第三者了么,楚榆姐,我妈妈曾经就是因为第三者的插足而绝望到割腕自杀的,我妈妈躺在血泊里的样子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恨死了第三者,我怎么可能自己也去当第三者呢?如果我真那么做了,那我跟当初的陈碧华又有什么区别?”乔薇薇长叹一口气,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

“所以,你就跟薄爷吵了一架,然后出来了?”

“是……我跟他说了,想要我留下,那就别结婚,他说不行……也许,他也是喜欢孙小然的吧,既然如此,那我更该成全他们俩了不是么?”想到当时她跟凉薄说叫他不要结婚时,他那迟疑的样子,她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

“乖……别伤心,我总觉得这事儿太奇怪了,薄爷明明是喜欢你的,又怎么会忽然莫名其妙要跟孙小然结婚,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等我明天问问他……”周楚榆将乔薇薇揽入怀中,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乔薇薇,手,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能有什么苦衷,这又不是狗血偶像剧……算了,这样也好,正好我也趁机抽身,离开他的世界,去寻找我自己的一片天……”乔薇薇紧紧抱住周楚榆,脸靠在她的肩膀……

一滴热泪,浸湿了周楚榆的肩膀。

周楚榆推开乔薇薇,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乖,别哭……”

“楚榆姐,我好困,我想睡一觉……”她推开周楚榆,道……

伤心时,她总喜欢一觉睡过去,因为只要睡过去,就可以逃避所有的一切,心也就不会疼,

“好……你赶紧上床睡觉吧,我一会儿也睡。”周楚榆扶起乔薇薇,道。

乔薇薇点点头,转身,长叹一口气,大步走到雪白的大床前,钻进了被窝,动了动酸痛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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