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头的那一点儿冷硬全然不见,忍不住带了些无奈和怜惜。

“北悠,今日开始你就是大人了。不久以后就会嫁人,要记住严以律已,宽以待人,这样才会快乐知道吗?”见魏北悠点头就要说话,越氏摇了摇头,又道,“若是受了委屈,也莫忍着,要学会保护自己,学会倾诉和寻求帮助,让爱你的人放心,懂么?”

魏北悠重重点头,俯□去,“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魏北悠起身作揖感谢宾客,至此,及笄礼结束。

及笄礼结束,小厮丫鬟们流下来打扫场地,一如一贯的宴席,魏以廉自然而然地带了众人在府内玩赏。他一向如此,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与同僚融洽关系的机会。

魏北悠看着越老夫人、她娘亲和云夫人面面相觑,笑成一团,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难道她穿这身正服很可笑?

还是云夫人冲她挤了挤眼,魏北悠才下意识地看向门外。

云驿正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

魏北悠脸一红,提着裙幅跑了过去,站在门槛处道:“我去换身轻便的衣服。”说完也不看人,转身就跑进了东房,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云驿眨了几下眼睛,就定住不动了。

越老夫人笑着摇头,“真没想到,云夫人如此聪慧,云将军却呆呆木木,如此憨实。”

云夫人连忙道:“老夫人您可莫叫我云夫人,也别叫我那笨儿子云将军,还是跟悠悠一样叫他木头得了。您对我来说可也是传奇啊,当年……”

云夫人说话时眉眼皆动,越老夫人和越氏相视一笑,都是笑出声来。

魏北悠手忙脚乱地换上襦裙,换上一双绣花鞋,蹦出了屋子,欢快地冲向了云驿。云驿这时候倒不呆了,在她撞上他之前,一把扶住她的双臂,稳住了。

魏北悠抬眼要说话,云驿的眸子就弯了一弯,道:“很美。”

某人的脸立刻烧了一层。

这个人果然,很!会!糊!弄!她!每次都猜到她要说什么,还回答的那么坦然,她连一个要立威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好?!亏云夫人还那么殷勤地告诉他,这些男人啊,都要往泥里踩,他才会时刻记挂着你,珍惜你!

他这么乖,她很没成就感好不好?!

魏北悠气呼呼地在前面走,云驿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

进了小院,云驿一把拉住了魏北悠。魏北悠甩啊甩啊甩啊……

甩不开。

于是回头,却见云驿递过来一道明黄的圣旨。

“这是……”魏北悠有些诧异,又有些明了。

“悠悠,你是我的。”云驿帅气地撒手抖开圣旨,眼角一挑。

仍是那副木头脸,魏北悠却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得意。那眼角眉梢嘴边上腮帮子没有一处没写着,我很高兴!

手抵在云驿的脸上,生生把云驿的脸推到一边去,魏北悠哼了一声,叉着腰道:“就这样?十大车的聘礼呢?大红飘铃的轿子呢?舞龙队呢?迎亲队呢?”

云驿默。

半晌在魏北悠瞪视的目光下慢慢勾起了唇角,眼神柔柔地缓了下来,整个乌黑如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魏北悠的脸分外清晰,嗓音不知不觉就带着一种异样的魅惑,他轻声诱哄道:

“悠悠,嫁我。”

魏北悠默默地看着他,一副心醉了的表情。

等云驿的话一落地魏北悠的手就重重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啪的一声特别清亮,魏北悠不屑地用余光看他,大声道:“哈!哈!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了,大木头!要娶我就拿实在的来,就你这几句话还想引诱我,你看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云驿默。

某人明明你耳根都红了,你怎么说话还这么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注:本章节及笄资料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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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第七十九章 魏北悠及笄礼】

有了之前差点远嫁的惊险经历,越氏数着日子等魏北悠及笄。魏北悠也略显无奈了,她娘看着她的目光恨不得立马把她嫁出去,见了云夫人跟见了什么似的,那叫一个亲热。魏北悠还没过门呢,这亲家都叫上了。

云驿的待遇都升级了,原来来看悠悠都走后门(翻墙头),如今都可以大摇大摆走正门了。

反正魏以廉如今也不敢擅动魏北悠了,他精着呢,这番转折明显是皇帝在背后捣鬼。若不是皇帝想要护着魏北悠,那谁也留不下这人来。对云驿和云夫人这么接二连三的登门他也懒得说什么,让他们现在得意去吧,有他们哭的时候。

这么盼着,盼着,日子总要过去,魏北悠的十五岁生辰就这么来了。

少女的及笄大礼,算是一生中除了婚嫁最为庄重的一个日子了。

笄是指簪子,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不过也有那不合规矩的,比如魏北悠,她九岁着簪,不过也只有寥寥几次,众人只当她是少女爱美,也不怎么管过。何况这簪子来的颇有深意,越氏每次想要多说一句,却又总觉得愧疚。

兴许这世间觉得自己大到足以带簪子的,也就只有一个魏北悠了。前世的习惯让她最初几乎没有发觉自己带簪子是不合规矩的,忽然一朝意识到了却又发觉了木头心中深深的不安。兴许云驿并不明白簪子的深意,然而魏北悠却不舍得委屈云驿了。

重生之一世,她事事都愿意将就,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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