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圣体已经痊愈,康熙三月份去了直隶,一来视察民情,而来彰显皇上对百姓在圣体违和期间向上天祈祷的感谢。四月份又去了塞外。

许是为了表现对太子的重视,也可能是为了防备太子,一向留在京城监国的太子两次都安排在随驾之列,随驾的还有四阿哥胤禛、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和十四阿哥胤祯,以及较小的十五阿哥胤禑和十六阿哥胤禄。三阿哥胤祉被指定料理国事,胤祉为此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明康熙还没有忘记他,甚至可以说很看重他,否则也不会留下他监国,下面的兄弟废的废,小的小,如今康熙这一走,可以说京城数他最大了!

老九得知消息时就开始抱怨:“为什么每次出巡都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份也就算了,为什么每次都有八哥的份!”

老十在旁边嗤笑:“这不正好,也省得你天天跟在八个后面,跟个跟屁虫似的!”

“老十,你说谁跟屁虫呢!”老九听到老十的话就有些恼火,虽然老十说的是事实。

“说我自己的行么!我天天跟在你后面,跟个跟屁虫似的!”老十看着老九要来真的,赶紧把话转移到自己身上,嘻嘻哈哈道。

老九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胤禩记得上辈子出巡塞外时,是留着胤禛监国的,这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两次都带着他,而胤祉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胤禩暗叹,胤祉这般锋芒毕露的样子,怎么可能长久!

“想什么呢?”胤禛催马过来,就看到胤禩神不守舍的样子。

胤禩皱眉转头,果然看到胤禛微微翘起的唇角,这人笑得是不是太多了,明明一副严肃的样子配上他的长相看到眼中还算和谐,可是配上这温柔的笑容,却怎么显得格格不入呢!

“小八啊,最近怎么总是皱眉?可不像你了啊!”胤禛似真似假地道。

胤禩转头看着胤禛,微微翘起嘴角,似讽似嘲道:“自然比不得四哥,笑起来也让人生畏呢!”

胤禛明知道胤禩说的讽刺,可还是不自觉的摸上嘴角,最近笑得果然是多了。

“怎么,小八也生畏?四哥可是只对着你笑的。”胤禛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睛灼灼地看着胤禩。

“呵!”胤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若不是诚不对,估计就直接放声大笑了,“四哥真会说笑,爷什么时候怕过!”

胤禩说完不再理会胤禛,双腿一夹马肚,跑到前面去了。

胤禛看着胤禩的背影,什么时候你不再躲我,什么时候你才能记起之前的事情啊!

胤禩心中懊恼,他还真的怕了,他怕他招架不住胤禛的那种温柔的笑,总觉得无法应对,每次看到胤禛的那种笑,心跳总会不自觉地加快,胤禩抚上胸口,缓缓摇头。

塞外地处广阔,康熙一行人数众多,等把帐篷支起来,也相当于一个中等部落,康熙的帐篷自然是在正中,太子的距离稍微远一点,仿佛是另一个中心,气势上却大大不如康熙的行辕,胤禛和胤禩被安排在一起,两个帐篷对着门,倒是方便了胤禛。

胤禩一向喜欢草原的风光,上一世即使随驾塞外,也很少真正享受过塞外风光,这次心中没了杂念,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

胤禩看着那些人搭建帐篷,自己左右无事,索性牵了马,在草原上驰骋。本来一个人挺开心,可是总是跟这个尾巴,还是总能影响心情的尾巴,即使心情再好,没多久,也变得很差。

胤禩看着那人不远不近的缀着,既让他知道他的存在,又表现出一副不会打扰的样子,让胤禩很窝火,胤禩不知道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一向自持的微笑为什么在这人面前完全收敛,在别人面前掩饰的情绪在这人面前完全暴露,这让他有些害怕,毕竟他知道这人是将来的皇帝,得罪不得的,可是也真心不想巴结,总不能因为两人有同样重生的经历,所以才这样不加掩饰,表面上说得过去,可是总有什么地方觉得不仅仅如此。

“小八,该回去了。”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听在胤禩耳中是命令。

胤禩本不是耍小性子的人,本也就打算回去的,可是听着胤禛的话,感觉异常刺耳,自然是要与之对着干,也不理胤禛,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鞭甩在马背上,马儿吃痛,速度又快了很多。

其实胤禛只是要和胤禩商量一下,怎奈僵硬惯了,说出的话也很生硬,便被胤禩误解了。

本来胤禩还有些赌气的味道,后面觉得春风拂面,眼界开阔,渐渐变成了享受,放开了心思尽情驰骋,偶尔有几棵矮矮的树从身边向后掠去,被远远甩在身后,胤禩的骑技本就属于一流,这下放开了心思,没有得失,没有成败,他把骑技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时上时下,在疾驰的马背上还能安然地跳上跳下,不能说不惊险。这边看着胤禛心惊胆战,看着胤禩的背影越来越小,不禁有些着急。

终于胤禩觉得玩累了,才开始放缓马速,抬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行辕很远,时间也晚了,西边的太阳火红,正在默默的隐入地平线,西边晚霞如火,映着了半边天空。

胤禩出神地看着西边美丽的景色,却没注意眼前的路,突然间觉得马儿骤停,瞬间矮了下去,胤禩一惊,立即本能地往旁边跳下,顺势打了几个滚以缓冲冲力。好在胤禩骑技很好,反应也快,最终没什么损伤,狼狈一些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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