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小巷。

紧绷的气氛沉淀在黑暗中,清冷的风带起丝丝血腥味,若有似无。

薄桀傲冷哼一声,带着点点光彩的漆黑瞳孔眯起,摄人魂魄。

此刻,他的胸膛处,鲜红的血液正不停地流出,像是一去不回的东逝水,即使用力捂住,也于事无补。

薄桀傲感受着手心中滑腻的湿润,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嘲讽,居然在这里给我一枪?

真是······好样的!

即便被人埋伏受伤,即使现在血流不止,薄桀傲脸上还是没露出半分不同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高傲。

脚步依旧有力而镇定,靠着多年来敏锐的触觉,中枪的薄桀傲判断出狙击手的位置,靠着视线的死角躲了出来,迅速朝着远方走去。

忽地,身体中的异样一阵阵涌来,肌肉开始软弱无力,意志也逐渐涣散!

“该死地!”薄桀傲难得地俊眉一皱,这子弹上居然还涂有麻药,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药效一点点加重,薄桀傲右手用力地抓着自己受伤的胸口,鲜血崩出,皮肉撕裂。

他想要靠着痛感来保持清醒,可惜,效果不大!

不过继续前行了几米之后,薄桀傲高大的身躯殊地倒了下去。

**

清晨,一束微阳照进了房间,落下点点光斑。

房间中央雪白的大床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正沉沉地睡着,上身裸露,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更显性感。

只是胸口那一圈显眼的纱布挡住了不少春光,令人不禁扼腕叹息。

“吱——”地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

晨曦之中,青黛轻轻走到床边。

白皙的手靠在男人额头上,感受到正常的温度,不由得叹息一声,“终于不烧了。”

话里是淡淡的庆幸,和掩藏不住的困倦。

昨天一晚,青黛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帮男人处理了伤口之后,还要照顾观察以免他伤口感染,发烧了,还得用冰块和酒精替他降温,根本不得闲。

“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啊!”面对着男人不失傲气的睡容,青黛调笑着说道,要是碰到旁人,你估计已经横死街头了!

忽地,一阵“咕咕”声响起,青黛难得地怔了怔。

好吧,自己已经都饿了整整一夜了,馋虫又怎么能不叫呢?暗暗叹了一声,青黛摸摸自己干瘪的小腹,往外走去。

记忆里,好像这家旅馆外面不远处就有一家早餐店,正好,这男人醒了也应该进食吧!

然而,就在青黛离开的那一刻,大床上原本昏睡不醒的美男子却殊地睁开了双眸,望向门后的眼神中闪现出摄人的锐利高傲。

就像是森林之王,即使身上负伤,一样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和淡定!

而此刻,薄桀傲那颗一向平静无波的心却蓦地荡起了点点涟漪。

昨晚的事,他并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

长时间的训练和药物特训已经使他的身体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即使肌肉无力,陷入昏迷,却还是下意识地保有一丝清明。

他知道,是这个女人帮了他。

说实话,对她,他还真忍不住有几分好奇心。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昨晚那一手外科术却精湛无比,子弹离自己的心脏不过几厘米,她却能**抢救,不见一丝错乱。

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胆子却大得惊人,竟然擅自带一个陌生的中枪男人开房,还tuō_guāng了他!

哼!倒还真有几分意思!

等青黛填饱了肚子,顺手打包一份饭菜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堪堪

大汉万户侯帖吧

穿上了浴袍,正靠坐在沙发上。

青黛恍然一愣,低头看着自己不施粉黛,满身饭味,再瞅瞅男人一幅怡然自得、意气风发的正经样,赫然生出一种自己走错房间的错觉。

“回来了?”薄桀傲先开了口,话听起来蛮正常。

青黛却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可笑。

他们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不过一面之缘,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男人理所当然的态度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薄桀傲却不以为忤,骄傲凌人的气势一如往常。

“恩······你醒了?”青黛也是没话找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对了,这是我刚带回来的饭菜,你先吃点垫垫底,等会儿好吃药。”青黛不仅带回了早饭,还从药店买回了药。

说完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薄桀傲看着桌上的还热气腾腾的早饭,不由得怔忪了一秒,却又迅速恢复正常,拿起勺子尝了尝。

是很普通的白稀饭,熬得不够软糯,小菜也不新鲜。

可是当那带着饭味的温暖热气迎面扑来时,薄桀傲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舒适和感动。

匆匆闯进厨房的青黛不由得郁闷,自己正大光明地,干吗还要胆怯地躲进来?

都怪那男人的气势太过惊人,明明一言不发,却硬生生地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和高傲!

暗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青黛才端着药往外走。

刚刚把药放在桌上,还没抬头,青黛就已经注意到男人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不由得在心里腹诽几句。

哼哼!

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不过,一瞧男人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态势,青黛的正儿八经就怂了,“药,趁热喝效果会更好。”

这是······药?

薄桀傲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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