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叶上落下的雨水,滴落在棉质的衣领上,转而滴滴往旁溅开,细小的水滴溅到皮肤上,凉凉地顺着皮肤上的感官传递开来。

“嘶——”被捏住七寸的长蛇吐出信子,长蛇在空中乱舞着,似乎是在叫嚣着这不对等的待遇。而与此同时,那只握住它七寸的手,却多加了几分力道,捏的长蛇前身后摆乱舞。

带着几分趣味的眼睛打量了这条拼命挣扎的长蛇一会儿,然后不遗余力地捏断它的骨头,直接了断它的性命,直到确定它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后,那只手才将它丢到旁边,紧接着谢隐树夹杂着几分庆幸的声音响起,“好了,晚上吃蛇。”

靳斯宸就站在旁边的树下,白色的衬衫宛若不染纤尘,纵使在这样的地方呆了好几天,也不见任何的污渍,他看着被扔到自己脚边的蛇身,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趁着那个蛇头没有朝他张开嘴的时候,一脚就踩在了蛇头上面,连带那尖锐的獠牙也被踩到泥土中。

蛇这种生物,就算身体被截断,那脑袋也能跳出来咬你一口。而谢隐树将这条蛇丢到他面前来,怕是也存着不轨的意图。

事实上,谢隐树见到那被狠狠踩住的舌头,眸子里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得,他早该猜到,不能靠这种小把戏整这位的。

彻底地让那条蛇咽气后,靳斯宸才将蛇给踢了过去,冷冷清清道:“我不吃。”

“诶?”走过去捡起那条软绵绵的蛇,谢隐树闻声有些诧异地看向靳斯宸,那张帅气的脸上忽的挑出了抹试探性地笑容,“这东西在野外可是美味,你真的不试试?”

淡淡地瞥了眼那条成直线垂下的长蛇,色彩斑斓的皮肤黏在它身上,可看起来又光滑不已,靳斯宸皱起的眉头就没有缓和过,脸上毫无疑问地摆出自己的情绪——嫌弃。

他并不怕蛇,但他讨厌所有非正常食物。

谢隐树自知没趣,捏着蛇头甩了几下,然后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乐子般,笑眯眯地就往旁边瞥了过去,视线落在被他们俘虏的一名潜伏者身上。

他们进入林子这么久,可不是毫无收获的。最开始上岸本来没有什么头绪,可自从靳斯宸抓到第一个暗杀者开始,他们基本上就是靠着这些人提供的信息去找苏安泠的。

这些人的防护措施很全面,而且嘴很硬,但是挡不住他们尸体上留下来的痕迹,加上谢隐树的行当跟他们在某些方面也挂钩,侦察反侦察都是最基本的技能,便一个接一个的将人给摸出来,好说话的就留着说几句话,不好说话的就直接秒杀。

反正在这丛林里……谁都不知道,这些人身上又没有任何身边标志,谁管那犯不犯法的?

也正是因为看到这些人,靳斯宸和谢隐树两人才敢肯定苏安泠应该是没事的,否则这样偏僻荒凉与世无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职业杀手?而他们之所以会将这些人跟苏安泠的事情联系上,也很容易去猜测——怎么剧组那么多车上山,为什么偏偏就苏安泠乘坐的车冲到悬崖下去了?

种种不合理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顺带加上苏安泠那特殊的身份,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碰上,这些潜伏者的解释也理所当然了。

“嘿,你吃蛇吗?”谢隐树忽然就朝那个被他们绑住的人凑过去,手上的蛇被他完全扯成了直线,蛇的白色肚皮看起来就像是跟白纸,彻底放大地呈现在人眼中,没来由的令人有种毛骨悚然感。

这是什么变态……

被谢隐树偷袭的男子,鼓起眼睛表达自己明确的情绪,此刻他的双手被捆绑着,整个人都被绑在了一棵树上,嘴巴被自己的臭袜子给塞满了,差点儿被那味道熏得两眼翻白,若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危机状况,恐怕早就承受不了被彻底熏晕了。如今毫无反击能力地看着谢隐树这般挑衅的举动,仍旧不服气地瞪着眼睛,明显就是看不惯这个搞偷袭的!

有本事来明的啊!卑鄙无耻的小人!

“想骂我呢?”谢隐树挑了挑,就在男子的面前蹲了下去,颇有闲心地说着话。

这也不怪谢隐树会闲得去跟个俘虏,他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无论在哪儿都是个话唠,虽然平时说的话都比较有知识有水平有道理,但讲不了道理的时候他也不在乎那说话的水平了。要知道他这几天跟靳斯宸呆在一起,对方总共就没有说上十句话,他好赖自言自语地说话,撑死了也不到三位数。

这下,他还真是闲不住了。

有乐子在手上,他也不妨多玩玩嘛。

而在旁边的靳斯宸,对他这没事找事的行为似乎也习以为常了,懒懒地看了一眼,便在四处看了下,顺这条早已长满杂草的道路走了过去。

与其在这里看谢隐树拐着弯整人,他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情。

苏安泠和即墨弈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这样的天气白天的时候都灰蒙蒙的,基本上不用到晚上,天色就暗了下来。

而更惨的是,天上的雨水丝毫不知疲倦地往下落着,似乎不将他们全身淋湿,就誓不罢休。

“又湿了……”苏安泠脑袋上顶着即墨弈的外套,整个人缩在篝火旁边瑟瑟发抖,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上面烤着的两条鱼和一只烤兔,眸子晶亮晶亮的,像是被镀上了层水润的光芒。

她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在雨水中过日子的,衣服确实设计地很好看,但由丝纱不了完全都不挡雨,在下雨的时候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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