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锦缎铺在三面锦屏围成的龙榻上,每面锦屏都是雕琢九条龙,龙貌是形态各一,每条龙都雕到栩栩如生,但有一点共性,都是处于云雾之中腾云驾雾的状态。仔细查看这雾,却不是雕出来的雾,而是真实的雾。水雾是从龙榻下方的玉石底下冉冉升起,一团团的,充满了绯艳的味道,正是这地宫地下淌过的九龙池池水。

绯迷的色彩就此伴随雾气充斥在这个被纱帐层层围裹的房间里。而这可以说是整个东陵皇室最奢华的一个房间,比起那皇帝皇后大婚洞房的地方,更是奢侈。无数的家具都是用黄金与玉石打造,地板镶嵌着这国家最高贵的整个犹如玻璃状透彻的玉。铺在龙榻上的,各式各样的针织品,都是十分精美的工艺和神秘的布料,这布料特殊在,只要被九龙池的水雾一蒸,布料整个变成透明,形同于无物一般,同时,却似有似无地覆盖,使得这里的一切益发显得仙仙袅袅,飘飘欲染。

这个房间,位于月室殿最深处的地宫,是九龙池的中心,实际上,也是当初流传下来的,据说是这个国家的开国皇帝和皇后大婚洞房的地方。然而,一般皇帝是不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和女人私处的。这是由于,据说本国的开国皇帝,毕生只宠幸过一个女子,那就是皇后。至于这具体的原因,乃每代东陵皇帝隐藏到最深的秘密。

如今,这黎子墨,听说,也是只宠幸一个女子,叫那宫槿汐。只是之前,却也没有把女子带到这个地方来过。今日突然将宠爱的女人非带到这个地方来,没人知道其原因。

李顺德和柳姑姑等在外面候着的人,只是知道,这一晚上,那花夕颜叫的声音是史无前例,他们也都从未听过的声音。这叫声,不仅仅是充满了让人脸红目燥的绯色,而且,凄凉凄绝,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命根,威胁到命脉,那一声声脆弱的尖叫与哀求,与绞刑架上的刑犯临死一刻无望而悲绝的叫声又有何分别。

听的人,都觉心脏被死死地抓紧了,一刻都透不过气。

柳姑姑可以想象,再这样被折磨下去,这宫主子八成是命在旦夕了。

只是,他们站的这地方,不仅离花夕颜所在的地宫深处,相差几百丈远,虽说中间无数的扇门可以轻易推开,厚重的纱帐可以掀开,但是,没有那位宫中最高地位的龙主子说一声,谁又敢做这样的动作。

眼看,今晚这龙颜的情绪是怪异到了极点,只让人每个人像吃了自己心脏似的,七上八下,没个踏实。

听着花夕颜的气息声,像是死绝的人最后那一口气,缓缓地收回了地宫深处。

柳姑姑的心依然没有踏实下来,因为经过一晚上,她已经知道,这一刻无声,代表,下一波更激烈的尖叫。然后,每一波,再每一波,明显那真正的*未到。到真正*的那一刻,怕是这位宫主子也就没命了。

由是,连同柳姑姑在内,几个对花夕颜忠心耿耿的宫女全跪了下来,祈祷着主子能顺利渡过这个劫难。

李顺德袖口抹着汗,却是在想,若那宫主子真没命了的话,想必自家主子要更发狂。恐怕,这宫主子不是要没命,而是自家主子决意要收了宫主子这条命。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猜测,在地宫深处这个开国皇帝与皇后呆过的神秘房间里,素白的龙袍常服,犹如抹仙云在房间里缓缓地飘动,男子背后荡漾的三千乌丝,行云流水。

在深深地一阵呐吐之后,龙袍轻轻一拂,坐回了龙榻上。

刚,她又晕了,才半柱香,马上又晕了。

这让他云眉重重地立成两座大山,沉重地压制在龙榻上的女子。

薄嫩的金黄锦缎,盖在女子的躯体上,却是犹如透明到无一样,使得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子骨,似有似万种的妖媚。

女子在纱雾中动了下,只稍微一动,四肢便是被那像自动缠绕过来的海藻一样的纱布,紧紧绕住了关节处,锁紧了。秀眉的蹙紧,代表着女子此刻是像那溺水的人,被海藻这一束缚,是直接要沉落入万劫不复的水深之中。

层层纱锦捆绑着女子,犹如沉重的锁链,压到女子每一刻的呼吸益发沉重和紧促。

云息,大口大口地喘出娇唇,紧闭的睫毛紧促地眨动,四肢猛地犹如虾一样要蜷缩起来,却被四角的纱布紧紧拉住,使得那只伸向她胸口的手指,那只冰凉如水的手指,完全没有受到阻力,畅通无阻地插入到了她胸窝口里。

疼!

用力咬住的唇瓣,立马溢出绯红的血丝,只是令她那无情的薄唇瞬刻变得饱满而绯艳了起来,鲜嫩欲滴到像颗让人马上恨不得咬上去的桃子。

为此,墨眸在划过一道暗光之后,深深地吐纳出一口气,那插入她胸口的手指尖,不慌不忙地向里头深入着。她的躯体于是用力地扭动。其实,只是在他插进去的瞬间感到疼痛,插进去手指之后,应该已是没有疼痛了。然而,终究是有只手指横插入了她体内要探取她的魂魄,怎能让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和恐惧。

花夕颜大口地喘息,眼皮沉重到山一般压着她,满头的汗,全身的汗,都如潮水涌出来,而这已是从昨晚开始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样多次与他交锋,其实她的命已是如丝一样的薄,几乎被耗尽。

她怎能想到?

是的,她从没有想到过。因为,即使被他来到过九龙池,也真是从没有听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连胡太后都不敢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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