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低头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失血不少,现在没什么大碍,我去开药方。”

“嗯,”郑言忆点点头,感觉出无言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现在也无心去问,“我去看看他,你先去吧。”

无言看着她转身回房的身影,抿了抿唇,默声离开了。

钟庆书侧躺在*上,见郑言忆走了进来,目光稍稍停留,又移了开去。

郑言忆坐到他的*边,她不了解他,当初兴冲冲地把人娶回来,也没珍惜过,更没好好相处过,她完全不知道他内心真正喜欢什么,她查来的他的喜好,现在一个都不是能留住他的办法。

“庆书,你何苦这样,”郑言忆叹气,伸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庞,往日他眼神中的神采,此刻半分不见,只有平静,只有死灰般的空白,“庆书,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

钟庆书转眼看她,神色淡淡地漾起一丝波澜,很快又平复下去,“二王爷,你让庆书死吧,庆书真的生无可恋。”

“钟庆书!你振作点好不好!现在的你只会说死不死的话了吗?!”郑言忆一时心头火起,咆哮道,这人真是不吃软的,她怎么说他就是不听!

钟庆书看了看她,她发怒了,可是他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大不了就是命一条吧。

“庆书,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想我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你不要自杀了,你不要伤害自己了,你娘亲生你出来是要你好好活下去的!你现在算什么啊!”郑言忆生气地说,她实在不会劝人,别人要是不听劝,她最容易发脾气了,“你娘亲是不在了,可是你是她唯一的血脉啊,你是她唯一得以延续下去的血脉,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娘亲坚强地活下去!”

钟庆书转眼望她,神色有些动容,眼眶很快就红了,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郑言忆顿时慌了,他怎么一被骂就哭,她最看不得哭泣的男子了,“庆书,庆书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你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不骂你了好不好?”

郑言忆慌乱地给他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她干脆伸手抱住他,将他纳入怀里,好声好气安抚,“庆书不要哭,是我不好,你别哭……”

钟庆书靠在郑言忆怀里,安安静静地流着泪,她的怀抱很温暖,很令他安心,仿佛一处港湾,能给他避风遮雨,他的鼻子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没有任何特意带着的香囊,很干净很好闻,他的眼泪流得更急了。他为什么会发现喜欢上她了呢,他原来是有喜欢的人的啊,他怎么能去喜欢她,而她还想要抛弃他了……

“庆书,在这个世界,就算不自强,也要‘被自强’啊,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会来伤害你的,所以,一定要自己坚强起来,不要随便轻生,你还有我的,还有整个王府,我是你妻主啊,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跑了呢,”郑言忆说到没话可说了,也不知道钟庆书听进去没有,她只能一直说,不想他胡思乱想。

“庆书还有你?”他轻声问,仿佛一个易碎的玻璃,一碰即碎。

“当然,庆书还有我,我是你妻主,你是王府的男主人,王府怎么能没有你呢,”郑言忆见他答话,赶紧点头。

“你不嫌弃我?”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能嫌弃你呢,你啊,可是我求母后赐婚的,怎么敢将你丢了呢,庆书乖,不要哭了,也不要轻生,你这样,我很心疼,”郑言忆稍稍拉开他,看着他的脸,心疼地为他拭去眼泪。

钟庆书泪眼朦胧地看着郑言忆,“你不骗我?”

“不骗不骗,我怎么能骗你呢,庆书,我那么喜欢你,你真的不要再吓我了,我会被你吓死的,”郑言忆眼眶泛红,也有点想哭了。

钟庆书一怔,她喜欢他?“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郑言忆看着他,缓缓笑了,“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娶你回来干什么呀,你可是王府的男主人,以后你可要给我好好打理王府的事情,可不能偷懒的。”

钟庆书吸了吸鼻子,扑进了郑言忆怀里,她说喜欢他是真的,是真的……“二王爷,我可不可以,叫你榆?”

“傻瓜,当然可以,”郑言忆抱着怀里的他,点了点头,只要能哄到他,她什么都干了,何况只是称呼而已。

庆书拿着毛巾,手微微的颤抖,她是他的妻主,是他现在喜欢的人,他要好好服侍她的。这么想着,他轻轻地给她擦背,却在擦到她脖颈以下约十寸的地方,惊异地看到了一个黑痣,熟悉而又陌生的黑痣……

感觉到身后的不妥,郑言忆转头,一把握住了钟庆书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庆书,你怎么了?”

钟庆书听得郑言忆的问话,回过神来,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郑言忆,她后背有个黑痣,同一个地方,一模一样的……

“庆书你怎么呆了?没事吧?”郑言忆看着被人点穴一般的钟庆书,以为他怎么了,急忙问道,她又不能站起来,不然自个儿亏大本了。

“榆,你背脊,有一颗黑痣……”

郑言忆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我不知道哦,有就有吧,庆书,你还是去休息吧,我自己洗就好,你回去*上休息。”

钟庆书还沉浸在震惊中,愣愣地点了点头,依言走了出去。她背脊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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