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东宫跪了整整三日三夜,最后是被抬出的东宫,秦玉痕并未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斩断了他所有的羽翼,而后将他囚禁与三皇子府,身边却无人服侍,让他独守着这偌大的府邸,继续做着他的储君之梦。

玉汝恒收到南风传来的消息之后,不过是淡淡一笑,对于秦玉痕如此做她亦是赞同,杀人容易,却将人逼得生不如死却是难上加难,这才是折磨人的最佳法子。

江铭珏看着玉汝恒在他的面前渐渐地放开,放佛一朵绽放在寒冷冰雪天的红梅,傲然盛开,那是一种凌傲与天地的高然之气。

十日之后玉汝恒赶到边关,黎穆染与子伯自然亲自出来相迎,她的身子探出马车看着城楼上肃然而立的大冶将士,而后又看向前来的子伯与黎穆染,她嘴角噙着温和地笑意,自马车上下来。

二人亦是恭敬地叩拜,“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将士亦是齐齐跪拜,高呼万岁,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天际,惊起了在空中腾飞的大雁,却带着他们对眼前这位新皇的崇敬。

玉汝恒嘴角含笑,抬手扶起他们二人,率先抬步向前走去,直至入了城门,而后行至军营,她双眸溢满了坚定,这一战她只能赢。

待入了营帐,玉汝恒端坐于方榻上,江铭珏站在她的身侧,似乎如此地跟随已经习以为常。

“张裕那处过两日便会有动静。”玉汝恒低声说道,抬眸看向子伯的神色,“你这几日没歇息好。”

“还好。”子伯看着她淡淡地笑着。

玉汝恒看向黎穆染,“你也是,肃王那处能拖一时是一时。”

“是。”黎穆染低声应道。

玉汝恒随即起身,看着他们二人,“随我出去走走。”

“是。”二人垂首应道,随即便跟着玉汝恒踏出营帐。

江铭珏却蓦然转身向床榻走去。

子伯与黎穆染二人一左一右,玉汝恒身着着白玉锦纹的直筒长袍,头戴镶嵌着羊脂白玉的玉冠,比起她重生时的样子,如今五官轮廓也张开了不少,鹅蛋脸,红唇齿白,肤若凝脂,尤其是那一双杏眸透着淡淡地温和,却掩饰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凌厉之气,再配上这一身男装,看着倒像是个玉树临风地温雅公子。

黎穆染与子伯二人今儿个并未出征,随即穿着素日的常服,子伯一身青云烟纹的长袍,端得是风雅淡然,而黎穆染则是褐色暗纹的长袍,越发地丰神俊伟,两个人此刻一言不发地随着她在军营内漫步。

“皇姐,你可是要动手了?”黎穆染转眸看着她笑吟吟地问道。

玉汝恒挑眉,“恩,的确是。”

“只是我有些担心申屠尊。”黎穆染微微蹙眉说道。

“既然知晓他定然会暗中出手,那便见招拆招。”玉汝恒淡淡地说道,“黎绯如今在何处?”

“不知。”黎穆染摇头,“自那日之后便消失了。”

玉汝恒嘴角微勾,“那便等着。”

“皇姐,那个温新柔也不简单。”黎穆染看着她,“不知道她到时候会做什么。”

玉汝恒一面走着,一面看着辽阔地草地,她嘴角始终挂着浅浅地笑意,“她倒是有些难办。”

“皇姐,如今我有些担心六公主。”黎穆染看着玉汝恒接着说道,“传来消息说,六公主一直暗中监视着肃王,看着她倒是有几分能耐。”

“肃王乐得清闲。”玉汝恒笑了笑,随即驻足,笑着看向远处大骊的城门,“申屠乐必定是申屠尊训练多年的棋子,自幼便被安插在肃王府,如今随着肃王前来,难保不会取而代之。”

“皇姐的意思是,倘若肃王再不出兵的话,这申屠乐便会夺了肃王的权?”黎穆染在想着这申屠乐当真有这个能耐?

玉汝恒勾唇浅笑,“你且等着。”

“皇姐,我如今倒觉得局势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有利的。”黎穆染接着说道。

“的确有利。”玉汝恒勾唇一笑,“当初大冶孤立无援,可是如今却是有了完全的准备。”

子伯只是跟在一旁听着她与黎穆染闲聊,直至重新回了营帐,玉汝恒褪去身上的长袍,转眸看向子伯,“怎得不说话?”

子伯低笑道,“如今说也可以。”

玉汝恒低笑着坐下,抬眸扫了一眼并未看见江铭珏,不免有些疑惑。

“他出去采药了。”子伯知晓她在寻谁,随即坐在她的身侧笑着说道。

玉汝恒微微颔首,顺势靠在他的怀中,把玩着他胸前的青丝,“你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什么?”子伯垂眸注视着她,低声问道。

“自然是……”玉汝恒凑近他的耳畔说着,“我们的事……”

“你不是一早便知晓我的心思,如此问难道是不信我?”子伯微微一顿,双眸闪过一抹黯然。

玉汝恒低笑一声,盯着子伯看了许久,“你从前的那股子野蛮气去哪了?”

“我何时野蛮过?”子伯双眸微动,营帐内透着阵阵的清凉,一阵微风穿过帘帐吹入营帐内,他额前的碎发随着风浮动,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

玉汝恒想了想,“我可记得你当时对我可没有手下留情过。”

子伯想起曾经的过往,低笑道,“怎么,你喜欢我当初的样子?”

玉汝恒低笑一声,只觉得子伯是越发地狡猾了,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倒要瞧瞧她还能装傻到何时,随即翻了一个身,将他扑倒在身下,双手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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