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低眉顺眼地躬身上前,待行至銮驾一旁,匍匐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体金安。”

端坐于銮驾内的女子,明黄色薄纱帷幔随风摇曳,遮挡住她尊贵的身姿,她并未转眸去看玉汝恒,而是目视着前方,镶嵌着名贵珍珠,纯金打造的凤冠稳稳当当地戴在头上,高贵端庄的气质,尽显华贵的妆容,涂着胭脂的唇勾起一抹和善却不失威仪的笑容,明眸善睐,却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丝故意压低的沉稳,以此来显示自个皇后的威严,“你便是玉汝恒?”

“奴才正是。”玉汝恒暗忖着,她这显然是明知故问,却不知她在唤她前来又所为何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她说着便侧目,将目光落在了玉汝恒的身上。

玉汝恒恭敬地应道,“是。”接着便缓缓抬起头来,正好与她的双眸相对,这个女子她似是在何处见过?

皇后探究地看着玉汝恒,那双眸子有些浑浊,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她有些木然地转眸,直视着前方,“退下吧。”

玉汝恒却觉得她好生熟悉,一时竟想不起来在何时见过她。

“奴才遵命!”玉汝恒恭敬地行礼,接着便垂首立在一侧。

銮驾抬起,浩浩荡荡地仪仗向前走去,小冬子适才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未料到皇后竟这般放过了玉汝恒,他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一抹精光闪过,立在她的身侧,“玉掌印,您当真是洪福齐天啊。”

玉汝恒微微抬眸,便继续向前走去,“说来听听。”

小冬子偷偷地瞄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其实皇后娘娘并未怀孕。”

“那为何会有小皇子呢?”玉汝恒觉得此事倒是新奇。

“皇后娘娘有失心疯。”小冬子压低了声音,说得甚是小心。

“你倒是都知道。”玉汝恒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冬子,她之所以用他,是因为他很机灵,有些小聪明,而且,最喜欢打听一些宫中的忌讳之事,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手到擒来。

“奴才这点本事还不是得玉掌印提点。”小冬子堆着笑意,亦步亦趋地跟着,在旁人看来,二人不过是偶尔闲聊几句,并未有异样。

“继续。”玉汝恒抬步出了西宫,入了东宫,小冬子则是紧跟着。

“先皇在位时,贤皇后久年不孕,后来喜得龙脉,诞下龙子,皇上龙颜大悦,令钦天监择良日,将小皇子册封为太子,只可惜,这小皇子不足一月,便早早夭折,贤皇后自此后变得郁郁寡欢,后来更是神志不清,半夜总是听到贤皇后悲戚的哭声,先皇遍寻名医,却无法医治,后来,贤皇后离奇薨世,死相甚是恐怖,宫中相传是这乐安宫内有恶鬼,先皇感念贤皇后深情,再未立后,直至皇上登基,册封姚氏之女为后,入住乐安宫,在行大礼的新婚之夜,皇后便得了失心疯,以为自个诞下了龙子,不幸夭折,每逢小皇子忌日时便去祭拜。”小冬子继续低声说着,一面说着,还不忘观察着四周的动向,西宫自然没有西厂的番子,可是,这东宫却是遍布,他可不能不小心谨慎些。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抬眸看着前方,薄唇微动,“难道是贤皇后附体了?”

“此事后宫之中自然闹得人心惶惶,前朝得知皇后如此,便请旨废后,皇上却训斥了百官一顿,奇怪的是,大婚之夜后的十日,皇后娘娘却痊愈了,再未病发,仿若之前何事都未发生过,前朝百官也便再无异议,只是每到小皇子忌日这天,皇后娘娘便会变得很狂躁。”小冬子低声回道。

“怪不得皇上会提前一日回宫,原来如此。”玉汝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小冬子跟在身后,“今儿个正好是初八,除了是小皇子的忌日,还是昌隆帝姬的生辰。”

“生辰?”玉汝恒想着,“杂家记得她的生辰不是正月的吗?”

“不是,是今日,不过因着昌隆帝姬这一日会病发,故而先皇才将生辰改了。”小冬子如实地回道,抬眸便看到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乐趣园,他连忙上前垂首道,“玉掌印,到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乐趣园”三个大字,温和的双眸并未太多的变化,便抬步入了乐趣园,却看到花厅内申屠尊正端坐在上,见她入内,他俊朗如星的容*出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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