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庆一直都坐在车里,没有出来;刚开始因为堵车,他心里是非常烦躁的;接着,看到狗生俩人在前面驱赶人群,自己的车缓慢的滑行,周围的人都用羡慕、敬畏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辆崭新的蓝鸟,他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人这一辈子,图啥?不就是活得自在,活得光彩?他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赚了大把的钱,却不敢花呢?就像自己送过钱的那些当官的,收了钱,表面上还得装朴素,还得骑自行车去上班,那你收这么多钱,干啥呢?
古人不是有句话叫“衣锦还乡”吗,宇庆现在有点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不只是光明白字面上的意思,还明白了那个“衣锦还乡”的人,心里的那种愉悦的感受;至于妹妹和自己说过的“锦衣夜行”,他搞不懂,也不想去懂。
看到狗生一脚把摊子踢飞,宇庆乐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做事就是那么的合自己心意,叫他看了高兴。做人也好,做事也好,就得有那么一股子气势!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这么些年,他就是靠着股子气势,闯过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自己手下不是也没人?手上能有几个钱?看现在,不论是白道还是**,一样的玩得滴溜转。以前,很多事情还要妹夫出面去摆平,现在,完全就是自己可以当家作主了。政府部门也好,当地乡镇也好,竞争对手也好,在青山县这个地面上,大庆这个名字,绝对的好使。
宇庆正乐着的看狗生在表演呢,风云突变,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他仔细一看,还是个嫩妞,穿套装制服、水灵灵的妞。宇庆太高兴了,这下有好戏看罗;他不怕惹事,就怕闲得无事。有个妞陪着玩,那才叫爽呢。
一会,宇庆高兴得笑出声来,那个制服妞,又招来一个搭档,远远看去,两人的身材、打扮,比自己那个阿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以前,宇庆看见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是很有些自惭形秽,很有些自卑的;因为那些女人,不大拿正眼看他,因为自己没钱,想要买件新衣服送女人,自己都无能为力。可现在不同了,村里的那些女人,他已经不屑于再去勾搭,拿妹夫的话说,“档次太低,咱们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即便是在宁阳,对那些光鲜漂亮的女人,他也不再畏畏缩缩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把包打开,甩出一叠钞票,那些个看上去高贵,有气质的女人,就会对他眉开眼笑,**。
那次去宁阳,晚上看表演的时候,那个模特的的领队,开始不也是装腔作势吗?要她来陪着喝杯酒,都推三阻四的,自己才甩出去五千,那妞不是就乖乖的跟自己去宾馆了?只是后来想想,宇庆有些郁闷,因为在床上,他只坚持了十秒,就缴械了;这么一算,合五百一秒啊,好多农民,全家一年才挣五百呢,太贵了……想想都有点肉痛。
这两个出来打抱不平的妞,狗生不敢打主意,不代表宇庆不敢;在青山县,还有他大庆不敢的事?
宇庆正准备下车呢,交警过来了;还有几个男的也跟在那俩妞的身后。
宇庆想了想,没有下车,他决定先等等再说。
那几个男人,看穿着就知道,肯定不是青山县人;但奇怪,宇庆总觉得,这几个人,总有点面熟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让他还有些忌讳,有些心跳加速;坐在车里,宇庆使劲的回忆,可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外面的形势,突然间就发生了变化;那个卖茶叶的老人,猛然站起身来,收拾起地上的塑料布和残余的茶叶,哆哆嗦嗦的说了句:“不要赔了,我不要他们赔了……”转身就急匆匆的跑了。
交警没有去拦老人,陈笑想去拉,可人这么多,老人早躲人群中去了,怎么拉得住?可乔想了想,叹了口气,对她说:“笑笑,算了。”
这场本来就很小的纠纷,就这么烟消云散。
交警指挥大家,该让的让让,蓝鸟车,顺利的前行,拐个弯,走了;集市,又恢复了先前的繁华与热闹。
宇庆回到家,还在寻思,刚才那几个男的,在哪儿见过呢?为什么会让自己心跳呢?这年月,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不多了,青山县也就一个田书记,还能有谁呢?
想了半天,宇庆也没想起来;索性不想了。
回来了,照例得给妹妹打个电话;宇庆拿出了自己的大哥大;这个大哥大,也是宇庆的骄傲,这可是青山县的第二台手机,第一台,当然是田书记那部,宇庆没敢去抢这个先。
“妹子,是我啊,我回来了。”
“嗯,事情办好了?”那头宇兰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
“都办好了,分五个折子,我自己开车去办的,没带其他人。”宇庆和妹妹说话,显得很老实;说来也怪,宇庆觉得自己有点怕这个妹妹,也很服气自己这个妹妹。
“办好了就行,矿山最近你得盯紧点,趁现在行情好,多出点矿。”宇兰对自己这个哥哥似乎有些不放心。
“妹子,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我自己就去矿山盯着。”宇庆回答说:“对了,妹子,我买了台新车,蓝鸟,英文叫‘不露的’;现在有身份的人,都流行开这个车,明天我开新车带你出去转转?”
“什么‘不露的’,尽瞎说。”宇兰在电话那头笑了,这个哥哥,从小就不爱读书,谁拿他也没辙;小时候,老爹为了他的学习,三天两头的打,也没任何效果;拿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