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羚跟在江天放的身后,看着他老姐亲热的挽着他的手,和他边走边聊;那个并不雄壮的背部,却给人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
是的,白羚觉得,江天放能带给她安全感。
这种感觉不是靠情人间的温情培养出来的,也不是江天放的富有能带给她的,而是白羚从见江天放的第一眼开始,就有这种感觉;因为,江天放看她的眼神,与其他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很干净。这也是她愿意留在县政府秘书科,愿意给他当秘书,而没有去望水乡的原因。
今天,江天放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这完全颠覆了她原本的一些看法。而这种改变,不是江天放自己做出来的,而是江天放周围的人,用语言,用行为,用他们看江天放的眼神,传递给白羚的信息。
白羚不知道江天放为什么会把他的这一面毫无保留的让自己来看,但她知道一点,江天放很信任她。这种信任的来源在哪里,白羚也不知道。
江天放没有带米来凤过来,甚至没有让米来凤、胡子敬了解他的另一面,却让自己来了;白羚知道,米来凤也好,胡子敬也好,至少在目前,都还只是江天放的同事,顶多算是盟友,而自己,已经被江天放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了,对的,就是“自己人”,而不是外人。
白羚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她的过去,也曾经有过显赫与辉煌;但她骄傲的内心,从来不允许自己去屈服,去附从其他人,哪怕那个人捏着她的命运。
但白羚知道,从见到林可乔的那天起就知道,也许,自己对于江天放的猜测,还太低了,无论是他的背景还是能力。
那天,林可乔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就让白羚知道,自己的这个新上司,深不可测。
林可乔来青山县的那天,江天放向她介绍自己,说“这是我秘书”;林可乔很随意的问道,“是专职秘书还是生活秘书?”;林可乔当时的口气,并不是炫耀,更不是无知,而是很自然的在问,似乎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白羚以往的见识让她知道,望眼整个湖东省,能有几个人够资格配备“生活秘书”?
湖东省政坛没有姓林的,白羚也没打算去刨根问底;虽然,她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女子,但她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跟着一个有很硬靠山的上司,多么难得。何况,这个上司,给她的感觉与印象,一如清水那般的纯净,这让她的内心,有一种满足感,幸福感,幸运感。
跟着众人,白羚也步入了食堂。
食堂不是很大,但很干净,也很宽敞,防滑的米色地板砖,墙面就是很普通的白色涂料,靠外边是一排排的小餐桌,淡蓝色的油漆桌面上,摆放着一些调味品;靠里面,用几个个简单的屏风,隔出来几张大圆桌,应该是招待客人的场所。
临近傍晚时分,餐厅里就餐的人还是蛮多;很多穿着大药房制服的职员,端着自己的餐具,打了饭菜,围着小桌子,边吃边聊;看到江子英他们过来,都热情的打着招呼,喊“江总”“朱总”……
“姐,现在吃食堂的员工多不多啊?”江天放一边看着别人碗里的饭菜,一边问。
“多啊,三个大师傅都忙不过来。”江子英自豪的说:“晚餐还好点,我们根据排班的不同,要求他们分时间来进餐;要是中午,只有那么一两个小时,根本错不开。”
朱科在一旁接过话说:“刚开始,我也没想这么急着搞餐厅,也是被逼急了;大药房的连锁店越来越多,来我们这里谈业务的药厂客户也越来越多,到了中午,怎么着,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啊,倒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抽不出那么多人去陪同;有一回中午,药厂来的客户特别多,我们几个,包括门店的店长,都出去陪客户了;市里临时来检查卫生,咱们的卫生还是合格,可没有一个药房的管理出面接待,也没有人在卫生合格的报告上签字,闹得市里检查卫生的人,说我们大药房太牛气;也确实是,人家来了,毕竟是职能部门的,总得有个人出面接待,没法子,我那天下午,专程跑了趟‘爱卫会’,去赔礼道歉,和他们解释。”
“那词回来以后,我就和江总商量,得马上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立马搞了这个食堂,你别说,还真是要轻松不少,至少,大部分的应酬喝酒,都免了,微妙自己满意,药厂的客户也满意。以前,他们出来跑业务,都要想方设法的请吃请喝,其实他们自己也累,现在来我们这里,该办的事情,在办公室谈好;到了饭点,下来就可以吃饭,他们也不用应酬,我们也不用费力,两全其美啊。”朱科说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咱们这边餐厅怎么收费的啊?”江天放又问道。
“可惜啊,忙不过来,不然,我真想对外营业。”江子英那财迷的感觉又来了:“军区好多人都想来我们这里吃中餐呢,都问过我好几回了。”
对于姐的答非所问,江天放很无奈:“姐,我没问你这个呢……”
“哦,你说收费啊。”江子英恍然,说道:“我们是按每人十元一天的标准,大药房补贴每个员工一半,每个月就是一百五,员工自己出一半。然后,后勤部给每个员工做了张餐卡,去吃一回就按实际消费划个价;月底的时候,要是员工没有消费完,大药房按剩余部分的一半,直接发伙食补贴。”
“嗯,按这个标准,要是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