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云步看了他一眼,转头不说话,那冷傲的态度分明表示他极度怀疑。

戏子冷哼,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脸色微微一变,“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啊!”

淡云步一听,又多看了他一眼,闭嘴,依旧不吭声。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戏子觉得好笑至极,摩挲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忍俊不禁道:“阿步!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丫头了吧?据我了解,她长的好像不怎么……”

没等他把话说完,淡云步一个冷眼瞪过来,四个字堵上他的嘴:“那又如何?”

戏子一愣,剑眉微微一挑,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怎么?难道你不介意她丑?”

淡云步突然又闭了口,抬头看着高空中的明月,只言不发。

戏子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正想进一步了解详情,那厢独孤走了过来。

“爷。”

戏子脸上的笑意未减,随口问道:“什么事?”

独孤又看了一下周围,淡淡回复:“爷可曾看见一个丫头闯进来?”

此话一出,淡云步立刻把目光转移到独孤身上,惹的一旁戏子看着他邪魅谑笑,故意提高了声线:“什么丫头?长的好看吗?”

独孤没想到戏子会问出这么荒唐的话来,不禁一愣,吞吞吐吐道:“好……好看……”

剑眉一蹙,戏子状似有些遗憾,对身旁人说道:“这样啊……看来不是你那位可爱的师侄啊!”

淡云步回头恶瞪他一眼,再也坐不住,起身拂袖而去。

戏子也不拦他,靠着椅背放肆大笑,语气里满是调侃的意味:“阿步!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啊!哈哈哈哈……”

淡云步走的飞快,一心只想快点找到那个傻丫头,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调谑。

可戏子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脸沉了下来。遂问向面前的独孤:“你确信她走进来了?”

独孤目露疑惑:“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慢慢起身,戏子脸上的忧虑一闪而逝,扔掉酒杯,口气中竟有一丝无奈:“罢了。一个丫头而已,由他去吧。”

对于他的话,独孤愈发难以理解,想起近日庄内有侍女无端失踪,爷只说人太多。飞翼嫌嘈杂便遣散出庄,可事情前前后后居然瞒着他,心中一凛,独孤正色道:“爷,她不是一般的丫头。”

闻言,戏子看着他,满腹狐疑:“什么意思?”

独孤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实情……

月痕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堆腐臭的白骨里,她顿觉得胃部一阵翻搅。捂着嘴一阵干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子立刻被人拎了起来,脑子一片浑浊,理不清思绪,直到一个妖谲的男人凑到面前,顿时吓呆了。

炙热的手掌抚过她柔嫩的脸颊,一个阴鸷的声音冷笑着:“比起人间那些庸脂俗粉,行云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看着他的手恣意地在身上游走,月痕动弹不得。只能糊里糊涂地挣扎着大叫:“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更不认识什么行云!你……你搞错对象了吧大哥?”

男人一阵狂笑,双掌一紧,几乎要把她捏成碎片,听着她痛苦的呻吟。他感到无比畅快:“告诉你也无妨!听着!我叫刑诺!乃魔界至尊!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人类,就算九重天上的仙女,只要本尊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行……行诺?”月痕脑子飞快一转,大惊,“行云是你兄弟还是老子?”

刑诺一听。眸中凶光毕露,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冷哼道:“蠢丫头!跟本尊装傻?”

“你……你都……说……我蠢了……我……哪有……装……”憋红着脸,月痕感到呼吸急迫,难受极了,一瞬间想到了死。

没想到她刚刚变得美丽动人,还没来得及让师叔看上一眼,就要香消玉殒了,可气!可叹!可悲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刑诺见她不再挣扎,反而松开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襟,回眸间,他邪冷一笑,无形的压力震得她蜷缩着依旧不敢动弹。

“你应该感到庆幸,若不是本尊半路上拦截了你,现在你可有的哭了!”

月痕真的哭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啊?被他弄到这个鬼地方难道她还要笑吗?

呃……对啊!鬼地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想到这儿,月痕一下子跳了起来,目光四下一扫,震惊了——

明明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却四面燃着熊熊火焰,偏生又感到阴煞森冷,如此矛盾的视觉感受让人不禁想到地狱,只有那些不属于人类的地方才会离奇到这般地步。

月痕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一时忘了身后还站着个浑身金灿灿的男人,惊惶地直往后退:“这是什么地方?救命啊!救命啊……”

纤弱的肩膀刚刚抵上身后男人的胸膛,立刻被一双大掌牢牢攥入手心,钻心的疼痛陡然袭来,月痕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迸裂,咬牙切齿地喊:“放……放开……我……啊……”

岂料刑诺左手突然一松,一团蓝焰集聚于掌,徐徐注入她左臂的伤口上,竟然于片刻间神奇愈合,惊的她目瞪口呆,一动不能动。

“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你……你根本不是人……”

“哈哈哈哈!”刑诺笑的猖狂,金袍一挥,威风凛凛在宝座上落座,阔袖一扬,左右凭空冒出了两个美人,分明端着酒盏和茶点。

月痕注意到二女的打扮,从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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