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子,问巴颂说:“巴颂,她,她真的是你的母亲?”

巴颂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似乎听懂了我的话。

看到巴颂这一表示,我震惊之余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

何晓茹把我揽在臂弯里之后,一只手用粘着血的钢笔尖顶着我的太阳穴,另一只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两名警员都吓坏了,但作为最底层的小警员,他们并没有权利配枪,只能立在远处惊慌失措地警告说:“何晓茹,你快住手!再伤人的话,你的罪更重!”

何晓茹一声冷笑:“罪?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罪,又是谁来衡量的呢?你们所知道的,我伤了人,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呢?”

她冷笑了起来。那笑容狂妄而又冷静得让人出奇。

这时,何晓茹要挟着我慢慢地往门前走,似乎是想逃脱罪责一走了之。

我当时还仅仅是个刚刚出校门不久的实习生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的社会经验,这种经历更是头一次遇到,一时间,我傻了眼,车垫慌了。

而那两个警方派来看守何晓茹的警察更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分寸,不敢动,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稳住眼前的情况了,沉默了许久之后,眼看着何晓茹已经威胁着我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其中一个人:“何晓茹,如果你走出这个门口。你马上就会罪上加罪。而且你是逃不掉的!”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逃不掉?呵呵。我有一百万个方法能从这里逃掉,只看我愿意不愿意了……”

说着话,她已经挟持着我出了门口,外面走廊里有几个患者和医生,一见到这种情况当即都慌了神。

“何晓茹并没有管他们,只是挟持着我继续往外走,眼看着就要到门口时,她忽然问我:“喂,你也是这里的医生吗?”

我的身体没办法动弹,更已经被完全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何晓茹冷冷一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心理医生,难道只会骗钱而已吗?”

何晓茹的这句话多多少少触动了我,从小到大,心理医生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医病不如医心,这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得多。

“何晓茹,你现在只不过是因为病情而意外伤人而已,你好好治疗的话,顶多被送进精神病院几个月的时间,可如果你现在这样做,只会给自己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又怎么样?呵呵,我已经犯下太多的罪了,你真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何晓茹一阵冷笑……

“你,叫什么?”挟持我走出精神卫生中心时,她忽然又问我。

“张洋帆。”

我沉沉答道,说完又接着说:“何晓茹,虽然我才刚刚到这里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我清楚,一般你这种情况的病人,大多是在现实中受过很大的刺激,所以才造成了自己的心里偏激和情绪偏差,何晓茹,你可以回头……”

“回头,呵呵,你并不了解……”

何晓茹忽然冷笑:“小大夫,我都做过什么你并不知道,回头?你说的太简单了,我回不了头……”

“那你告诉我,你都做过什么?”

当时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之前在学校学过的一些安抚病人的话语早就抛到了脑后,我心里只有一个打算,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而听到我这句话,何晓茹再度一声冷笑:“我做个什么?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事情,最作孽的事情,我都做过……”

说完话,她忽然一声冷笑。

“张医生,我,想家了……”

“我也想家,甚至比你更想。”

我凄凄一笑说:“这种时候,每个人最思念的都是家人,对吧?”

“呵呵,可惜我见不到他们了……”

说着话,何晓茹已经把我挟持到了路边,那两个警察追了出来,但是碍于我被何晓茹挟持着,并不敢上前。

“为什么见不到?”我忽然问她。

何晓茹冷冰冰地说:“因为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就算还有人活着,也已经离我太远太远了……”

说着话,何晓茹挟持着我走到了马路上,随后挡住了一辆正在行驶中的出租车,趁着司机还没有反应过来,何晓茹立刻拽开车门把我推了上去,但根本没有等我挣扎,她自己也已经冲到车上又一次把我挟持了住。

司机反应过来就想赶紧跑下车,何晓茹伸手就从我口袋里把钱包掏了出来,连钱包带里面的钱全都甩到了司机的脸上。

“钱都是你的,开车。”

司机一愣,犹豫片刻后忽然一脚油门,载着我们扬长而去。

只过了两个路口何晓茹就让司机停了车,随后又拽着我下车上了辆正好靠在站点的公交,一路把我带出了城。

她在一个郊区的公园里停了下来,拽着我坐下后,低着头一阵沉默,不说话也不动。

其实途中我几次都可以跑掉的,但我没有。

这时何晓茹突然瞟了我一眼,说:“你走吧,我想静静。”

我坐在旁边笑了一下说:“走?当然不行,这一路上我有好几次机会能逃走,可我都没有,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为什么?”

我的话似乎引起了何晓茹的兴趣。

“因为我是个心理医生,虽然……还是助理……”

我有点尴尬,竟然完全忘记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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