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吉安说明來意后着实让我惊诧不已。

此前纳兰思思不惜与父母决裂跑出国相府,來到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直言自己与车吉安青梅竹马,你情我愿,与其早已私定终身,且此生非车吉安不嫁。

若不是实情,我绝难想象纳兰思思之前竟会如此冒险來见我。

只是眼前车吉安容色谨慎,坚毅的神情让我不得不相信其是真心想求娶长孙鹭眉。

我不动声色和声道:“殿下为何要到本宫这里求娶霍鹭眉!”

车吉安恭声道:“王妃有所不知……”

车吉安一番娓娓讲述,我才知晓原來早在霍太医与长孙鹭眉一同赶赴苍岭为车吉安诊治之时,车吉安便对长孙鹭眉暗生情愫。

我安静听车吉安讲完,将手中鎏金茶盏轻轻放下,这才笑道:“霍鹭眉祖父已溘然长逝,临终前将霍鹭眉托付于本宫,如今殿下求娶霍鹭眉,乃是霍鹭眉之修來的福气;而殿下不计较门庭相当,无世俗偏见,着实让本宫刮目相看,只是,本宫尚有一虑,不知殿下肯否听听!”

我摒退侍女,对着静默的车吉安淡淡道:“当殿下还在前方战场之时,本宫便受人之托,恰巧今日与殿下相逢,故说与殿下听!”

当车吉安听到纳兰思思的名字时,顿时浑身一震,面色瞬间苍白。

我将纳兰思思说与我的悉数说给他听,他惊讶之余只呆呆坐在那里,全无反应能力。

最后,车吉安抬起双眸,竟已是眼眶微红。

似乎在强忍住内心的巨大悸动,他起身,恭敬行礼,声音却不复來时之清朗坚定,略略嘶哑中透着淡淡的忧伤,但仍不改先前意愿:“小王恳请王妃成全!”

送走车吉安,我唤來长孙鹭眉,听到我说车吉安想求娶她之事时,长孙鹭眉并未有任何的惊喜,只是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两个人之反常,倒叫我好生纳闷。t/

与乌洛商量后,乌洛并未有任何意见,只道“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归是需你情我愿!”

如此一來,便只待为大汗守孝期满,将长孙鹭眉风光嫁与过去,亦算是沒有辜负霍太医的嘱托,了了一桩心事。

身为摄政王的乌洛,每日起早贪黑,辅助新君,可谓呕心沥血。

自己则每日遵照齐曾的嘱咐,饮药沐浴。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

窗外花开花落,转眼秋天已过,大雁南去,漠北的天渐渐冷了起來。

而自己这几日竟似病了般,每日恹恹不思饮食,膳食中稍稍的油腻便会让自己反胃不已,每日若是稍有不顺心,便烦躁不已。

有时闻得齐曾遣人细心端來的汤药的味道,亦是一阵反胃恶心。

心下禁不住惶惶然,莫不是自己得了大病。

齐曾听了芬姚的话后当即來到我的寝宫,彼时我正与侍女道膳食里一定要少放油腥。

而凝儿则有些委屈辩解道:“王妃,这里面几乎都不敢放油了,要是一点都不放,这还怎么吃得下呢?”

齐曾看着凝儿端着一盘翠绿的拌菜下去后,这才微笑道:“草民听得王妃近來厌食,又寝食不安,特來为王妃诊脉!”

我躺在榻上,懒懒道:“有劳齐大夫了!”

齐曾将药袱放好,伸手在丝帕覆盖的我的手腕上仔细号脉起來。

半晌后,齐曾将药袱收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來,微笑道:“草民这得恭喜王妃……”

我躺在那里,依然懒懒道:“恭喜什么?”

蓦地眼前一亮,不可置信地盯着齐曾,声音里亦含了一丝颤抖:“这么说,本宫……”

齐曾微笑着点点头。

“这是真的么,,本宫竟然有孩儿了,!”我瞪大双眸,怔怔半晌之后竟是喜极而泣。

齐曾见我一哭一笑,亦是颇受震动,他劝慰道:“王妃万不可如此大悲大喜,如今脉象不稳,王妃还是需安心保胎才是,草民这就开几幅方子……”

乌洛闻此喜讯,禁不住赞道:“齐曾不愧神医之称,乃本王之再生父母也!”

……

时间飞快,在对孩儿的满心期待中迎來了腊月。

昭赤元年腊月十八,圣母太后达簿干阿茹产下可汗大檀之遗腹子,乃是可汗大檀之第七子。

虽是难产,却是最后顺利产下一名健康男婴的达簿干阿茹喜极而泣,便请其叔父乌洛赐名。

乌洛便遵照可汗大檀生前之愿望从此天下无纷争、四海皆太平,遂赐名为“永宁”。

昭赤二年元月十九,圣母太后达簿干阿茹夫人产子后身体不愈薨逝,按祖制,可汗大檀之遗腹子永宁由叔父郁久闾乌洛代为抚养,直至成人封王。

昭赤二年三月初十,镇守柔然西北边关的郁久闾松泰自封为可汗,宣布与柔然决裂。

自此,柔然分为东西两部。

对于松泰的公然决裂及西柔然的存在,群臣唾弃之余,自是义愤填膺,纷纷上朝谏言出兵灭掉松泰之政权西柔然,以维护柔然的统一;而柔然可汗郁久闾阿尔达只道:“兵者凶器,圣王不得已而用之”。

如此亦是默许了西柔然的存在。

而听得阿尔达如此淡定,我却不得不佩服昔日可汗大檀的眼光,想必可汗大檀早已是预料到因王位之争而手足相残,故才选中顾念手足之情的阿尔达,事实证明,大檀的确有先见之明。

国相雍加斯叛变柔然西逃至西柔然途中,被柔然大军截下。

激战中国相雍加斯负伤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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