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自己都不知道他称呼‘乐乐’为‘尸婴’。而我们当时都没听出来,只有一个原因。我们曾和那只‘尸婴’接触过。在我们都同时出现过的一个地方,就是凶手曾经的藏尸地点。”

“我那时刚从民国回来,除了医院外,还没来得及和爸爸、师兄一起出去呢。”林寒猛然惊醒,“医院?你是说医院是凶手的藏尸地点?”

“凶手将尸体运出医院太容易被发现,所以,藏到他熟悉的医院才是最佳选择。起初,他将尸体藏在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将尸体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寻南墨转动方向盘,行驶到一座小区内,他继续道:“如果你是凶手,会觉得哪里藏尸最方便,也最安全?”

“停尸房。”

“停尸房有规定,无人认领的尸体需要公示后再做处理。如果凶手将尸体盲目的放到停尸房,会很容易被发现,你觉得更可靠的方法是什么?”

林寒想了想,“凶手会不会是在停尸房工作的人?”

“这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停尸房的人经常在医院各个楼层走来走去,一定会让人怀疑。到处都有录像设备,凶手这样做,会留下证据。”

“那,还有什么可能?”

寻南墨回:“偷换尸体。通过推断,凶手对医院了如指掌,他将当日或者几日前死亡的孩子与自己杀死的孩子掉包,那么,凶手所杀的人就会在第一时间被处理。警方找不到孩子的尸体,自然就列为了失踪人口。”

“那被掉包的孩子呢?”

寻南墨停车一座二十层的楼下,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回道:“会被当做未认领尸体公示于众,如果被孩子的家人看到,会来认领他。那时,负责火化的工人也不会记得处理过的尸体的样子,而会将这个被掉包的孩子再次火化。这最多算医院的一起失误事件,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这个凶手,果然要对医院了解才行。”

“所以,他等了四年才动手。”

“你什么意思?”

“他的孩子死于一岁,他带着仇恨的同时埋伏医院内,观察医院各个部门每一天的工作流程,将它烂熟于心。等到将一切掌控手中时,已经过去四年,他终于可以开始自以为是的报复。而四年后,他的孩子已经五岁,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

“那么,他最初藏尸的地方在哪里呢?”

“这个我还没想到。”

林寒追问:“‘尸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我们路过藏尸的地方,就有可能接触到它呢?”

“这种年龄小的尸灵没有辨别方向、人与物的能力,世界上有许多这种小东西,遇到东西总会乱撞。如果经常被它撞到,人的身上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黑青,不痛不痒,只是长久不消。”

林寒看向自己的小腿,确实有一块儿青痕。

寻南墨走下车,从一旁绿化带内的月季上拿出一封印着紫海棠的信,上面记录了乐乐母亲所在的楼层和门牌号。

“每次给你送来东西的是康宇吗?”林寒看了看那封信,觉得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和康宇呆呆又木讷的样子很不像。

“是只不喜欢钻山洞的穿山甲。”寻南墨朝那座楼走去。

寻南墨将警司的证件递给乐乐的母亲看过后,被请入了屋子。

“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他是我的命,是我全部的寄托。”这是个讲话温柔的女人。或许是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哭,让她的眼睛肿了一大块儿。

“我们会尽全力找到他。”林寒拦下要说实话的寻南墨,他的诚实,不可以用到现在。

凶手没有找到的情况下就说乐乐被人杀害了,作为母亲的人一定会更加难受。与其知道死亡,还不如想成丢失。

“8月13日那天,有没有人问过你孩子的年龄?”寻南墨示意林寒做笔录。

林寒坐在乐乐母亲的一旁,将桌上的纸巾递给了她。

点点头,乐乐母亲道:“那天有很多抱孩子的母亲,我们都相互问过孩子的年龄。大约有四五个人,从我走进医院开始,陆陆续续遇到了她们。”

“都是抱着孩子的母亲吗?”

“恩,都抱着孩子。”

寻南墨起身,看了看空荡的屋子,和桌面上的杯子,门口的鞋架,都是女人用的。

“你丈夫呢?”他沉声问。

“孩子出生前我们就离婚了。”乐乐母亲低头,脸上更加悲伤。

原来她是个单亲妈妈。林寒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寻南墨回忆着那些失踪儿童的资料,“他们的报案人都是女人,他们全都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嫌疑人为什么要选择单亲妈妈下手?”林寒问。

垂目,似是有了眉目的寻南墨再次看向抿泪的女人,“有没有人问过你,孩子父亲的问题。”

“有一个女人,穿着深黑色的短裙,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和我聊天最久。他很好奇我的孩子和家庭情况,从等电梯那会儿遇到,就一直和我聊天,期间,也问过我孩子的父亲在那里。我说......‘我们离婚了,我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她是什么反应?”林寒追问。

“她表达了同情,说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女人还是要靠自己一类的话。”乐乐母亲盯着准备离开的寻南墨,激动起身,“你们不要帮我了吗?”

“我明天告诉你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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