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富在一边看大老爷还要跟宗云龙辩理,连忙上前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今天又是云龙大喜的日子,不要闹得大家不愉快。大老爷,论理,您是做长辈的,今日做得事情又出格,就不要再说了。”

二老爷也在一边说道:“大哥,你总是这样,再没有当大哥的样子,怪不得老三总是这样不服你。快坐下来,再喝几杯,便回府吧。”

那些远亲看到这边闹得不可开交,远远的站着,不敢过来。大老爷在众人的劝解下,恨恨的坐下。三老爷看着大老爷那张铁青的脸,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云龙断了大哥府上的俸给,只怕他再不能到处随心所欲的喝花酒,找粉头。大哥的脾气,他是知道,再也不能消停下来,他的府中,只怕更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宗云龙在众人的劝解下,气鼓鼓的出来,这时候,宗如春追出来,吩咐吉庆道:“看着少爷,不要让他喝多了。”吉庆答应着,连忙的跟上少爷。

这时候,天色已晚,偌大的宗府灯火通明,树木之间,挂着许多大红的灯笼,吉庆一路吩咐着,好生着守,不要走了水。一边又紧跟着宗云龙,替他挡着酒。

来至偏厅,这里摆着几桌,都是远房的亲戚。虽然有些已经家道中落,却是骄傲的很,看着宗云龙春风得意的样子,有些不屑。一位远房的表哥宗珍端着酒慢慢的走过来,冲着宗云龙道:“今日是云龙兄弟大喜的日子,我要好好的敬你一杯。”

宗云龙微微一笑:“多谢表哥好意,云龙心领,只是今日真的不胜酒力,还望表哥见谅。”

宗珍却是脸色一变,酸溜溜的说道:“想是我们这些远亲,没有面子,不配敬宗少爷酒,算了,我们也不找这样的没趣了。”

宗云龙听着,心中顿时一股火就要冲出来,却是强压着笑道:“珍表哥,真会说笑话,你不说,我倒要自己要酒喝了。”说着,接过他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宗珍这才露出笑脸,立刻斟上第二杯道:“来来,好事成双,云龙兄弟再饮第二杯。”

“不能了,真的不能了。”宗云龙身形有些摇晃,只觉得眼也花了起来,那边吉庆赶紧的上前,劝道:“这位表少爷,咱们家少爷已经饮得太多了,请表少爷放过咱们家少爷吧,改日,咱们家少爷定登门好好的与表少爷痛饮一番。”

“哼!主子们在这里说话,哪你这奴才插嘴的份,真是嘴皮子痒痒,讨打!”宗珍看着吉庆,故意的拉着脸子骂道。

宗云龙听着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火气再压不住,吉庆跟着少爷十来年,最了解宗云龙的脾气,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立刻知道少爷就要发儿,连忙的一拉宗云龙的衣袖,陪着笑对着宗珍说道:“表少爷教训的是,是奴才多嘴了。”奴才……”

这边吉庆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白净的面皮上立时浮现出五个手指印来,宗珍斜着眼,瞧着宗云龙道:“主子说了一次,你还不长记性,这样的奴才,便是带出去,也丢主子的脸,不如我替兄弟教训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

吉庆捂着脸,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宗云龙不怒而笑,做了一个揖道:“珍表哥真是懂云龙的心思,这些奴才眼里再也没有主子,今日珍表哥一定要多教教我训奴才的方法。此处吵闹,珍表哥请随我过来。”说着,对着吉庆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宗珍就向后院而去。

宗珍心中得意,看来这宗云龙也是虚有其表,别人传说他有多厉害,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自己打了他的奴才,他还要向自己请教御奴之法,如果自己能够折服他,这宗家的财产,只怕自己也有机会分得一半了。想到这里,他掩饰住内心的激动,随着宗云龙疾步而去。

宗云龙将宗珍带到后院的假山处,一边假意的恭维道:“珍表哥,这里人少,你可给我说说那些法子。待过几日,我便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通。”

“奴才,就是奴才,你且不可有怜悯之情,咱们身为主子,身份多么的高贵……”宗珍刚刚说到这里,却听到一个小厮在一边叫道:“少爷,前面大爷三爷又闹起来了,请少爷过去。”

宗云龙陪笑道:“珍表哥,真是不好意思,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还要跟珍表哥好好的讨教。”

宗珍点点头,宗云龙随着那小厮匆匆的向着大厅而去。这边宗珍心中得意,想着方才宗云龙那恭敬的态度,等他回来,自己再跟他细细的说一番,他一高兴,将那家产双手奉上,也说不定的。

这时候,只听假山上面,一个粗粗的声音响起:“这些人,真是的,哪里不好方便,便要在这里弄些污秽,扫又扫不得,只好用水冲洗了。”说话间,宗珍只觉得一阵雨点似的水珠落在了身上,他不由得高叫道:“奴才,弄脏了本少爷的衣服了。”

那边却没有停止,水不停的泼下来,宗珍闻着,只觉得一阵恶臭,他今日来吃喜酒,特意换了一身银色的绸装,为着别人曾说他脸白,穿着素色好看,却见那水珠落下之后,在他的衣服上染得黄一块,黑一块的,更有几个结了块的粪便落在他的胸前。

宗珍不由得大怒,立刻饶过假山,却见那假山之上,一个奴才正提着一桶水,在那里洗刷着,他此时也顾不得斯文,挣扎着爬上那假山,将那人拉了下来。那人三十来岁,一脸的痴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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