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会儿就有客人前来,我怎么能睡觉呢。”容蓝雪想着林掌柜很快就来给自己送钱,兴奋之情,立刻溢于言表,无精打采的面庞立刻容光焕发起来。

怜香无奈的看看小姐,“小姐,如果不休息,您的脸色很不好呢。”

“不妨事,你取一些冷水来,敷一会儿就好了。”容蓝雪吩咐道。

怜香点点头,连忙去厨房取来一盆冷水,端到容蓝雪的面前,“小姐,这真的有用吗?”

“当然,冷水可以剌激毛孔,达到皮肤绷紧的效果,而且还可以带动血液循环。使黯淡的皮肤变得红润起来。”容蓝雪说着,将冷水浸透的毛巾轻轻的敷在自己的脸上,坐在摇椅内,将头轻轻的向后仰了仰。

怜香,玉盘吃惊的在一边看着小姐的举动,小姐怎么懂得这样的多啊,什么毛孔,什么血液循环,这是哪里的话,自己怎么听也没有听过,小姐到底是小姐,就是见多识广。

容蓝雪连敷了几次之后,果然那肤色变得红润起来,怜香,玉盘惊奇的看着容蓝雪瞬间的变化,又惊又喜,“小姐,您这一招还是有用啊。”

“呵呵,那当然了,快点替我梳妆更衣,我估计那位绸缎店的胡老板已经快来了。”容蓝雪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希望是林掌柜的能先到一步,至少拿到钱后,自己的胆气才会壮起来。

院门轻轻的被叩响了,怜香对玉盘说,“玉盘,你去开一下门,我替小姐快些将头发梳好。”

“嗯,好的姐姐。”玉盘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跑着便要去开门,容蓝雪不由着急的喊道:“玉盘,玉盘……”

玉盘又重新跑回来,疑惑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也不问问是谁,就去开门,万一是坏人呢。”容蓝雪故意说道。她有些怕门口站着的是绸缎庄的胡老板。

玉盘拍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哎呀,你看我,真是笨。”自责完,她猛得一嗓子喝道:“门外是谁!”

这一嗓子就如平地起了一声雷,容蓝雪和怜香没有防备,齐齐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拿着梳子就要打玉盘。玉盘委屈的说道:“是小姐要我问的。”

“让你问,你也不知道声音温柔些吗,你这嗓门,都可以去唱黑头了,在这里当丫鬟真是委屈你了。”怜香因为吓得厉害,说话也不客气。玉盘听了怜香的话,眼圈突然一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更将容蓝雪吓了一跳,“玉盘,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愿意给小姐当丫鬟,再不去唱什么黑头,小姐不要赶我走啊。”玉盘叩着头,哭泣着说道。

“傻丫头,谁说让你去唱黑头。”容蓝雪无语,拉起她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心中才高兴,你想跑,我还不放呢。”

“方才怜香姐姐说……”玉盘委屈的看看怜香那气得有些发绿的面孔,又看看容蓝雪的笑容,不似在骗她,心中方才踏实一些。迟疑的说道。

“她在逗你呢,你真是个心实的家伙。”容蓝雪此时对玉盘也是无可奈何了,“快去问问,是谁来了?”

玉盘这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高声的喊道:“门外是谁?”

容蓝雪和怜香相互无语的看了一眼,这个大嗓门,看样子玉盘是改不了了。这时候,门外一个恭敬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是容小姐府上吗?我是绸缎庄的胡千方。宗三公子特意吩咐我过来给容小姐送布料。”

容蓝雪心中格登一下,苦笑了一下,“林掌柜,您怎么还不来啊?”只好吩咐道:“玉盘,你去开门吧。”

玉盘轻轻的将门打开,只见门外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站在那里,他身边站着两个小伙计,每人手里抱着两三匹的锦罗绸缎。

那位中年男子看到玉盘,立刻上前拱拱手道:“这位姑娘,请为我传禀一下,我乃是绸缎庄的胡千方,这些是我为容小姐精挑细选的布料。”

玉盘在府中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个三等丫头,但是容家也是做绸缎生意的,穿的衣裳也都是一等一的精致布料。如今看那两个小伙计抱着的绸缎,盈光异彩,广州城第一大绸缎庄,果然是名不虚传。

胡千方看着玉盘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微微一笑,又冲着玉盘拱拱手道:“这位姑娘,我是广州绸缎庄胡千方,还请姑娘替我通禀一声。”

玉盘赶紧一迭声的说道:“胡老板请进。”

容蓝雪早已经在客厅坐定。看着胡千方昂首阔步走进房间,连忙起身上前,轻轻施了一礼:“胡老板,有劳了。”

容蓝雪看这位胡老板大概四十左右,面容白净,细长的眼睛带着一股和气生财的笑意,个子不高不矮,身材微瘦,穿着银灰色的长袍,一双黑面粉底的官靴,浑身上下散发出利落与精明。

看到容蓝雪起身迎他,胡千方立刻加快脚步,一边拱手道:“容小姐,乃是千金之躯,快不要这般客气,折煞小人了。”

容蓝雪本来以为胡千方是广州城内最大绸缎庄的大东家,一定就如自己父亲容天成那样,动辄十多个家丁相随,家中的生意几乎自己不再出面,只交给各店的掌柜管理。今日自己这样小小的生意,而且尚且不知道能否做成,胡千方还竟然屈尊亲自前来,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胡千方刚刚坐下,容蓝雪立刻吩咐道:“怜香,沏茶。”胡千方微微点头,眼前这位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举止稳重,行为大方,看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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