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韦方颇为激动道:“副督察,你是不知道,当初特派使是如何对咱们的,掉在地上的饭菜,那老朱都捡回去,留给下餐用。弄得我现在在家吃饭,要是掉了一粒米,就赶紧捡起马上吃掉。”
李思文和韦待价听得胃里一阵翻涌,惊悚的望着韩艺。
程处亮哼道:“你们两个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何贿赂韩艺了吧。”
“别这样好不好!”
韩艺郁闷道:“你们都是特权人士,有专门的小灶,你们应该庆幸这个粒粒皆辛苦的文化传承了下来。”
“嘿嘿,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食堂,这还没有入门,就听到有人道:“喂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后又听到朱大同那很贱的声音,“这是咱们训练营的规矩,哪怕是掉在地下的饭菜都得捡回去,留给下餐用。”
“这——这如何还吃得。”
“没法子,上面没有拨多少钱下来,食堂得省着点用,上回那些学员还捐了不少钱,咱们都得这么做,这回都还没有人捐钱。”
尉迟修寂等人一听,是各种幸灾乐祸。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韩艺摇头一叹,走了进去。只见那些学员们纷纷围着朱大同抗议。
韦方沉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韩艺赶紧跟韦待价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悄悄离开了,去到包间。他在这里就是稍微监督一下,他绝不会再为这事烦心了。
韦方、尉迟修寂他们也非常享受,教育这些新学员粒粒皆辛苦的文化。
各取所需。
晚上。
咚咚咚!
“是有渝么!”
“是我。”
“快些进来。”
崔有渝走了进来,只见尉迟修寂、韦方、上官云、萧晓、裴少风几个人贼头贼脑蹲在屋里,道:“你们都在啊!”
“快坐!快坐!”
尉迟修寂先是招呼着崔有渝坐下,然后道:“这里就咱们几个人,我有话就直说了,特派使有意让咱们来当教官,摆明就是让咱们报仇来的,咱们不能辜负了特派使的一番心意啊!”
崔有渝当然也清楚,道:“你打算怎么做?”
尉迟修寂招呼他们聚头过来,嘀嘀咕咕好一阵子。
崔有渝听后道:“这事特派使知道么?”
韦方啧了一声,道:“当然不能让特派使知道,可别坏了特派使的名声。”
崔有渝皱了皱眉,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显然是想搂草打兔子,顺便报复一下韩艺,笑了笑,没有做声。
萧晓也是装傻充任,毕竟现在可是姐夫。
四更天,此时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
哐哐哐!
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突然响彻了整个训练营。
南边守夜的禁军,隐隐这锣鼓声,均想,又开始了。
“怎么回事?”
“会不会走水了?”
学员们睡得正香,被惊醒过来,而且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很是害怕,光着膀子或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跟尉迟修寂他们是一模一样。
“啊?什么情况啊!”
韩艺也被吵醒过来,坐起身来,微微摇摇头。
咚咚咚!
忽闻一阵敲门声。
韩艺道:“谁?”
“是我!”
门外传来李思文的声音。
韩艺下得床来,将门打开,只见李思文、韦待价站在门口,微微睁着眼道:“什么事?”
“你难道没有听到锣鼓声么?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韩艺揉揉眼,拿起一件袍子与他们一块走了出去,来到操场上,只见灯火通明,近千人衣履不整,缩着身子,双手抱胸,站在操场上,瑟瑟发抖。
韦待价、李思文看到这一幕,眼泪都快出来,这真是太可怜了。
又见尉迟修寂站在人群中朗声道:“鉴于上一期有不少学员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导致在床上小便,这有辱我们皇家训练营的名声,因此我特地叫你们起床,集体上茅房。”
那些学员都傻了,怔怔看着尉迟修寂。
“尉迟修寂,你这混蛋,分明就是在整我们。”
令狐无悔光着膀子,突然大声咆哮着。
韦方上前来,道:“嚷嚷什么,这是命令,在训练营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我们不服!”
“不服是吧?”
尉迟修寂邪恶一笑,道:“那你们就在这里站着吧。”
“老子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样,老子现在就回去睡觉。”
这些公子哥们在来的时候,心里惦记得是韩艺,如何如何防备韩艺,在这一两日,他们见到韩艺的时候,那都是彬彬有礼,那谄媚的态度,令韩艺都有些接受不了,他们就是告诉韩艺,我们是敬仰你的,是崇拜你的,我绝不会跟你作对,你也别整我们。
如今看到尉迟修寂他们站在前面,完全就没当一回事,因为他们跟尉迟修寂都是太子党的,因此他们觉得自己跟尉迟修寂他们是平等的,这三更半夜,你叫我集体上茅房,摆明就是要玩我们,那我当然操.你.大爷的。
唰唰唰!
只见周边禁军全部拔出雪亮的大刀来。
吓得不少学员惊呼出声来,我们只是来学习的,犯得着这么对我们吗?
夜风之中,哆嗦着身子,真是太凄惨了。
尉迟修寂哼道:“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他们可都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