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郭心慈脸色难看,到底顾及是同学捂着嘴忍住了。眼睛滴流滴流的游走在郭启辞和郭心慈之间,很不厚道的在一旁看戏,心里懊恼咋没带瓜子汽水。

郭心慈拳头捏紧气得浑身发抖,可面上却扯出一抹笑容,嗔道,“启辞,你又跟姐姐胡闹了。”

郭心慈想用‘你真调皮’的方式化解这尴尬,可演技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反而让她一脸扭曲,笑得比哭还难看。偏还摇晃着杨秀珍的胳膊撒娇,说不出的违和感,“大妈,你看弟弟,又欺负我。”

慕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大妈?嘤嘤,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

杨秀珍杵在干笑,不回应不拒绝。她很清楚郭启辞是什么性子,也非常相信自己的儿子,要不是被惹急了是不会这么对人的。杨秀珍耳根子确实很软,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种时候肯定向着自个的儿子,只不过性子使然,也说不来其他话让人难堪。

郭启辞一头雾水的挠挠头,望向杨秀珍,“妈,你啥时候给我生了个姐姐?我咋不知道啊?”

郭心慈带笑的面孔就要裂开了,甚至开始咬牙切齿,“启辞,玩笑开大了可就不好笑了。你才离开郭家几天,连我这个朝夕相处的姐姐都忘记了,爸知道会难过的。”

不提郭光明还好,一提起他郭启辞就冒火。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给了他生命,所以之前不管他做了什么,郭启辞虽然不喜欢甚至厌恶,却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至多是绕道尽少接触罢了。可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积累到一定程度,只需要一个小火苗就会爆发出来。

订婚之后,郭光明曾电话找过他,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见郭启辞油盐不进,又把目标转向杨秀珍。使劲的往坏里说,没有他郭光明,郭启辞未来会多么的凄惨。杨秀珍耳根子软,又涉及郭启辞不免心里担忧起来。

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杨秀珍什么性子郭光明还是非常清楚的。郭光明口无遮拦的忽悠起杨秀珍来,说别看翟轶现在人模狗样的,那心里可黑着呢。为啥看中了没啥本事长得又一般的郭启辞,那是因为翟轶生性残暴,有不良嗜好,看郭启辞老实,敢怒不敢言才找上的。从前已经弄死了不少一般人家的孩子,现在要结婚了,因为门第关系就得往上找。

可翟家虽然财大势大,但对于富贵人家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所以故意找上郭启辞。先让郭启辞跟他闹翻,没了靠山,郭启辞又是闷葫芦性子,今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话可谓荒唐至极,可流言蜚语就像埋下的祸根,很容易无形中诱导人往坏处想。人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原本一件简单的事,因为误导总能胡思乱想看出不同来。杨秀珍因为担心郭启辞也不由被影响到了,又容易悲观主义什么都往坏处想,那几天看着翟轶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杨秀珍那段时间内心苦苦挣扎,一边觉得郭光明在扯淡,一边又害怕那个万一。这种事又不好开口,很容易让两口子闹翻。郭启辞嫁给翟轶本来就是高攀,感情基础不牢固,很容易会被这种闲言碎语击倒。可要是郭光明说的是真的,那可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翟轶被外界评价为冷血手段毒辣的弊端就显示了出来,让杨秀珍更是想偏了。

翟轶敏锐的发现了杨秀珍的异样,便是和郭启辞提起,说得委婉却也让郭启辞引起注意。郭启辞找杨秀珍谈话,杨秀珍刚开始还支支吾吾,郭启辞磨蹭了很久才说出实情,郭启辞一时没忍住竟爆了粗。虽然有上辈子的传言,可这种话从郭光明口里说出来,郭启辞打死也不会信的。

而且翟轶并不像从前一样遥不可及,相处时间越长,郭启辞越不相信那样的传言。就算他傻瞧不出来,那也不是郭光明可以非议的。

若为真,为何当初不拒绝不和他说清楚,直到现在没法子因为这段婚姻得到利益才说?若为假,制造这样的谣言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什么底线都没有了。

杨秀珍让他不要告诉翟轶,一边确实是念及曾经的夫妻之情,而更重要的是怕翟轶和郭启辞之前有芥蒂。

郭启辞最终还是委婉的提了两句,翟轶只问他:你信谁?

郭启辞毫不犹豫的回答:信你。

这事便是揭过去了,两人并没有因此产生芥蒂,反而更亲近了。具体翟轶怎么处置造谣者他就不清楚了,也不想知道。他不希望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自我折磨,不知道反而毫无压力。

这事虽然就这么揭过,可并不意味郭启辞对这个原本就失望的父亲没有想法。郭心慈偏这时候提起他,压抑住的记忆一下涌入脑中。我退你非蹬鼻子上脸,既然如此何苦再退。

郭启辞依然一副呆愣的样子,傻乎乎的却给人很实诚可信的感觉。几十年都是这个范儿,装都不用装,“我爸只明媒正娶过两个老婆,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继母也只有个儿子,你是从哪来的?”

大家一听这话,望向郭心慈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不得不说,郭启辞实诚憨厚的面相以及杨秀珍典型淳朴农村妇人的模样帮了他们大忙,不用多解释,众人浮想联翩也能猜到个大概。

新生接待处原本就围着不少人,这里动静不小纷纷都望了过来。尤其是迎新的学生基本上都认识郭心慈,也曾听过郭心慈真实身世的传闻,纷纷低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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