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婶子,您来了?快坐。”容韫和见马袁氏抱着孙子进来,忙让座。

马袁氏倒没听说容韫和上山的事。她来找吕妈妈聊天,听说容韫和崴了脚,便进来顺道进来问候几句。

“袁婶子,咱们这村里有谁近来生病的吗?”见到马袁氏,容韫和倒是高兴。她有好多事,想要问马袁氏的。

“生病啊?容姑娘怎么问这个?”马袁氏诧异地问。

“是这样,前几天我到城里去,正好遇上一个和尚替人看病,医术挺高明,病人的症状不用问,一把脉就说得*不离十。他走的时候,又每人送了一瓶药水,说每天喝一点,无论什么病,都会慢慢好起来。我当时就问他要了一瓶。这不,我前天崴了脚,喝了他的水,今儿就好很多了。刚刚大夫还说过两天就可以走路了。

只是这水不能放久,我想着,再不用就可惜了,倒白费了那位大师的一番苦心。所以便想把这水转送给别人。只是这毕竟是吃的东西,要是吃的不好,或是因他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反赖到我的头上,我倒是做好不得好,招惹了一身麻烦。所以便想问问您,有没有人需要这药水的。要是没有,那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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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侯爷看到一碗一碗摆上来的肉食,闻到他最喜欢的红烧肉的味道,顿时跟个孩子似的欢喜起来,眼睛笑得都成了一条缝,对外孙赞叹道:“看起来。山庄这些学徒的手艺还不错,绝对不输给几位大厨。”

“哼。”傅衡黑着脸,把脸扭到一边去。

外祖父要吃肉,虽说自己为他的身体着想,不让他吃。但如果让他心情不愉快,一着急上火再犯了别的病症,也是不孝。所以傅衡明知那天外祖父对三位参赛者使了个诡计。也没有去阻止他们做肉食。可这会儿看到红烧肉。酱鸭,烧鹅,香酥鹿肉。葱爆羊肉,香菇炖山鸡……全是肉食,他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本来这些菜是由做菜的厨子亲自上的,而且一边上。还应该一边报菜名。但苏老侯爷不宜露面,便让三个随从上菜。上菜的顺序倒是依着厨子上菜的规矩。一样一样地轮着来。最先上的是孙强的,紧接着是秦威,最后是绿竹。

待得上到绿竹这一份菜时,无论是傅衡还是俞教习、马教习。都眼盯盯地看着烈威的手,希望绿竹能如初赛那般,做出些什么既有益于健康。又能勾住老侯爷食欲的新鲜吃食。

三个学徒里,常有惊人之举的就属绿竹了。她能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细心而又周到。所以对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菜来,大家一直很期待。

不过,当烈威从食盒里端出第一盘红烧肉,第二盘酱鸭时,大家便失望起来,俞教习和马教习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两人都存看同样的心思——自己这两位熟知老侯爷身体状况和口味的老下属,都没能做出既让老侯爷吃得健康,又合他口味的食物来,却眼巴巴地指望一个学厨未到三年、从未见过老侯爷一面的十五岁小姑娘解决让他们焦头烂额的难题,还真是英雄末路了。

正当大家失望的时候,烈威却看着手里的第三盘菜,“咦”了一声,抬起头朝外面望了一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傅衡和俞、马两位教习同时升起了疑惑,心里知道必有蹊跷。因为烈威虽然喜欢绕舌,性子却很沉稳,要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会这么一惊一乍。但远远地看过去,那一盘菜似乎是烧鸡,一块块整齐地码在盘子里,上面浇了卤汁,旁边还用绿色的植物作点缀,绿绿的衬着酱红色的鸡块,让那鸡块显得格外诱人。

“莫非,这是素鸡?”三人心里俱都怀疑起来,不约而同地望了老侯爷一眼,生怕他听到烈威刚才的一声叫,凑过去看仔细了。如果绿竹这道素鸡真能以假乱真,哄得老侯爷多吃几口,甚至喜欢上了它的口感,以后就用它代替肉食,那就是大功一件,一定是要重重打赏的。

苏老侯爷虽然肥胖,却不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否则也生不出傅衡这样的后代,他听得烈威的那一声叫,便心存疑虑了。待得他的宝贝外孙和两位大厨都面露异色,他心下便明白那边菜恐怕有什么问题。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拿定主意一会儿走过去好好看一看。

话说,他最恨的便是素鸡、素鸭之类的素菜了。明明是素菜,却偏要做出荤菜的样子和口感,就跟那些装出高尚的样子吃素、心里却时时惦记着荤食的素食者一样的虚伪,欺世盗名,表里不一。如果那真是一道素菜,那么做出这道菜的学徒,就直接可以剔出第一名之外了。

烈威端完那一道疑似烧鸡之后,又端了一盘油焖大虾,接着是一道蝉翼黄瓜,最后是一碗鱼丸汤。

“爷,菜上齐了。”烈威将菜上齐,又与唐安将摆了菜肴的长桌往苏老侯爷面前挪了挪,以便于他更好的吃到这些菜。

原定着傅衡和唐宁远陪他一起吃饭的。可这会儿傅衡跟他生气,这顿饭便由着他一个人吃了。苏老侯爷也不在意。只要有肉吃,一个人吃饭还是几个人吃饭,都没有关系。

三个学徒做的菜,摆在桌上径渭分明。苏老侯爷首先便走到绿竹那道素鸡旁边,用筷子夹起一块素鸡,仔细瞧了瞧,然后随手扔回盘子里,冷哼一声:“便是做得再像,也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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