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因公司里还留着加班的人,因此并没有关门。

俞益茹大呼走运,连忙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先点开手机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几十条未接来电和一排的信息。

她暗暗咋舌,也不看手机里的内容,先摸黑把东西都胡乱装进了包里。

这时候灯开了起来,有人在门口说:“是茹茹么?”

俞益茹抬起头,看见了赵巍。

赵巍今年三十岁开外,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目前带着她的师父。

俞益茹从大学实习的时候开始就是跟着她,正是因为赵巍那时候对她照顾有加,本身也是个相当知名的金牌律师,所以俞益茹才在毕业后留在了中正。

两人的感情不说情同姐妹,至少也信任有加,俞益茹现在看见赵巍,便知道对方一定是等着她。

俞益茹自然感动,开口道:“巍姐,你怎么还在公司。”

赵巍缓步走来,高跟鞋在地面上踢踏作响,她双手环胸在俞益茹面前站定,看着俞益茹道:“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不知道啊。”

“巍姐~”俞益茹软着声音撒起娇来,想起早上的事,又是委屈,瘪着嘴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啊。”

赵巍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什么那女人,怎么叫的,那是王总的太太。”

俞益茹纳闷地问:“哪位王总?”

“十一月三日,打车祸官司的那位,小廖的案子,前些天刚刚开庭。”

“他啊。”俞益茹恍然大悟,她虽想起来,对那位王总的印象却仍然不是很深刻,因为两人并没有什么接触。

这么一想,就更冤枉了:“我跟这位王总一句话都没说过,就被扣上了狐狸精的帽子,要是说过一句话,还不得浸猪笼?”

“王太太也是搞错了,我们后来跟她解释了,她承认自己有些莽撞,说是要当面和你道歉的。”

俞益茹不屑一顾,暗想:那种泼妇,不直接告她损害他人名誉和故意伤害罪,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谁还想见她。

不过在赵巍面前,她还是避免露出这种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性子,而是笑了笑,说:“好吧,我只是担心大家也误会。”

赵巍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说:“别担心,已经解释过了,为了让你开心,走吧,我请你吃饭。”

俞益茹正想应承,想到手机里那几十条未接来电,便把话咽了回去,而是说:“今天我想先早点休息一下。”

赵巍便以为俞益茹是受到了惊吓,心下怜惜,便不再多说,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俞益茹本以为是房东儿子又来了电话,拿起一看,却是一串陌生号码,虽然疑惑,因为担心是客户来电之类的,因此对赵巍露出一个抱歉的目光之后,便接了起来。

她这边礼貌地说完“您好我是俞益茹”,那边便传来薄复彰懒散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出来。”

俞益茹愣住,她没想到薄复彰还等着。

她还以为薄复彰只是送自己过来,等会儿回家得坐公交车呢。

她先是感动了一秒,而后想到什么,脸色微变道:“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查的啊。”

“你也查了我的资料?!”

“额,怎么了。”

俞益茹捏着拳头,先深呼吸着把电话挂了。

她担心继续聊天,她会把手机给摔了。

赵巍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

俞益茹挤出一个笑来:“推销的,不知道怎么弄到的我的电话。”

“可能是什么网站上吧,对了,听说你在找房子,是不是在中介网站留了电话。”

“应该是。”

两人进了电梯,按了楼层,赵巍又问:“房子不好找,你现在住在哪?”

“住在一个老同学那。”

“老同学?她是本地人?”

“是吧。”

“听他们说下午有个女孩把你给——抱走了,是她么?”赵巍说起“抱走”两个字,似乎是不可置信,还加了重音。

俞益茹哭笑不得,正想回答,电梯到底,叮地一声开了门,从移开的门之外,便出现了她们话题中的人。

薄复彰穿着皮质短裙,披着件牛仔衫,穿着皮靴,反季节地站在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虽然穿着暴露,这会儿倒不会第一时间产生什么性/欲方面的联想,有种迷之帅气感。

就像是一个出现在电影画面中的人一样,而且肯定不是炮灰。

然而在看见俞益茹之后,她似乎放松下来,于是整个人又变成了白色的奶糖,有一种甜腻奢靡的香气。

她像没骨头一样靠到一边的墙上,说:“你突然挂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赵巍和俞益茹一时都被惊呆,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再次打开门出来。

赵巍出来后便看着俞益茹,轻声揶揄:“推销电话?”

谎话那么快被拆穿着实有些尴尬,俞益茹也没多做解释,而是对薄复彰说:“你太夸张了吧,能出什么事。”

薄复彰直起身来,摊了摊手:“那可不一定。”

俞益茹简直气炸,薄复彰这是在诅咒她吧。

她忍住吐槽薄复彰的冲动,而是笑了笑对赵巍说:“这是薄复彰,我现在借住在她家。”

她又向薄复彰介绍赵巍:“这是我上司,金牌律师,赵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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