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城,刘求便不干了,甩开了刘百万的手,“叔父,他们欺人太甚,哪有从城门里走就要收钱的,这和拦路的盗寇有什么两样?”
“唉,咱们来此不是来耍脾气的,是要做事的,何必与他们计较呢。你看那许多进出城的不都交钱了么,方才还说过你,说话小心点,你就忘了么?真不知以前你都是怎么做的,还让人那样夸奖你。”
在刘百万面前夸奖刘求的自然是周扁了,刘求的灵活以及随和都深得周扁看中,但同时周扁也看出了刘求的性子易激动,便让其当了几个月的普通伙计,磨磨他的性子,本觉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才专门将之派来。
这些情况,刘求自然是心知肚明,不仅是大王说过,便是妹妹也说过自己,所以听了刘百万的教训后刘求立即低下了头,喃喃道,“小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也罢,真性情便好,也不能让人看出装的太假了。走吧,咱们去找个酒店歇脚。”说着,刘百万便拉着马车往城内走去。
刘求忙跟上,“叔父,你以前来过这儿,为何不将这入城的规矩说与我先知呢?”
刘百万却是头也没回,没声好气的说道,“以前我来时,城门处根本没人管,我哪知道现在是这样呢。”
“我看你一下子给了九个钱币,不是说一人两钱么?干嘛一下要给那么多?‘
“还不是你小子惹了祸,我若不多赔点,人家能放过我们么?我们过来是要做大事的,何必在乎这呢。”其实刘百万不知道的是,若是其他小贩什么的入城只收一钱,若是城外田庄的穷苦老人家什么的,甚至还可能不要钱算了,这士兵分明是看见刘百万二人都是外地的,并且还赶的起车子,所以才要的两钱,若是在车上的行李中还发现了什么值钱的,说不定会要的更多。
叔侄二人便在这郑都城内逛了起来。这郑都乃是西周晚期周幽王昏庸无道时,郑侯眼见幽王已没有救了,怕自身惹上了祸水,便先将郑国迁到了中原地带,占领了原地一个小国家的领土,建了郑都,既然是新迁过来建造的新国都,所以当时也被称为新郑,这个名字也一直用了两千多年,直至周扁穿越前所在的后世现代。也正因为见机撤的早,郑国在西周灭亡之时受到的损失较小,以至于平王东迁后,郑国能短暂的称霸于中原,甚至与王室对抗,周郑交质便是周王室走向衰败的一个象征。当然了,当时的周天子还是有一定权威的,周礼规定天子之都九里,大国之都六里,所以这郑都虽然经过了数次扩建,也都还没有洛阳的城市大,只是由于韩国的强大,繁华不输于洛阳罢了。
叔侄二人很快便找好了一家小酒店,郑都内来往的商人不少,所以有不少这种小酒店专门为行走南北的小贩子准备的,前厅是吃饭的,后面几个小院子住宿,小院子中还可存放车辆。而这种小酒店价钱也不高,所以在郑都还是生意不错的。
将马车赶入小院后,叔侄二人紧张的四处观望一番,见周围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围住马车,稍稍抬起行李,从行李下方压着的马车上打开了一个暗格,借着行李的掩护从中取出一个布包,夹在行李中抱了出来。
这小布包有些沉重,与其体积大小很是不符,不过夹在一大堆行李中,却丝毫不引人注意了。叔侄二人各自背着几个包住进了自己房间,将之放好后,这才由刘求出门去买了吃的带进来。二人一路都是这么谨慎,出门在外,一切都以小心为上!
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叔侄两就又带上了几件行李,其中就有那个特别的小布包,赶着马车出门去逛去了。
叔侄两可不是逛街来的,而是寻找出售的小酒店。好在郑都城里商业也是十分发达,各类酒店客栈什么的都十分多,数量上去了也就自然总有点把生意做的不好的想要出售,所以没逛太久,叔侄两就找到了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酒店。
这酒店坐落在西城的一条小街里,街虽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不过酒店里面却很小。酒店前后三进,第一进自然便是吃饭的大堂了,这会的酒店与后世的不同,都是隔出了一个个的小包间,包间内是类似后世榻榻米的模样,客人盘腿坐在一张方桌两侧,所以一般一个小包间里最多只能坐四个人。这家酒店并不大,也只有左右两侧共八个小包间,包间也只是用薄薄的木板隔开,既不封闭,也不像洛阳的一些豪华酒店一样用的是纱布隔开,自然显得十分简陋。里面两进却是没什么说的,第二进是厨房和伙计睡觉的地方,第三进是老板家睡觉的地方。
这家酒店的店主只说是老了不想再经营了,要价十五万钱,叔侄两又寻了多处后还是觉得这处最为满意,便回来谈起了价钱,最终还是降到了十四万钱,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价钱。谈好价钱后,刘百万冲刘求一点头,后者便卸下了肩上背着的一个小布包,一下放在了桌上,压得桌子一沉,在老板疑惑的眼光中,刘百万笑着打开了布包,只见金灿灿的一片,原来竟全是黄金。
这个时代主要货币虽是铜钱,但铜钱太重,十四万铜钱怕有好几千斤,得几辆车来拉,所以有钱人出门都带黄金。这个时代白银的产量更少,所以铜上面便直接是金了。刘百万叔侄两自然如此,谨慎起见还一直藏在马车的夹层中,不然入新郑城门时被搜了出来,只怕就不是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