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吓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好,看我的床?还是看外面的床单。
随着床单在微风里飞舞,我似乎感觉看到那个‘人’在阳光下痛苦地挣扎,而她?会是那个红衣女孩儿吗?我们都不自觉地觉得后背发麻。如果她已经不在了怎么办?是好是坏?逃走了怎么办?
“难怪你一定要用浸伞的水泼夏灵而不是一般的水!”任纯顿悟着说,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
我的天,那洗伞的水?郁闷,那得多脏啊!还好恐怖的气氛让我忘记了这一切,要不然我真的会跟她拼命的。我真的不敢想象,高盼连这种巫术都拿出来了,那说不定是真的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遇到鬼了?一切都好好的啊?平时解剖尸体什么的也不是头一回,为什么这回就出事了?难道,真的是图书馆那个红衣女孩儿?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学校把消息封得死死的,一点儿风声也听不到。
“我也只是乱猜的,这几天的事情突然让我想起很久以前我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不具有参考性,你们不要害怕,也不要多想,没事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告诉学校申请换寝室。”
“好啊好啊!反正这一楼又阴冷又潮湿的,我早就不想住了。”肉丝倒是忘记得快,马上过滤了恐怖环境,只想着换寝室这件事情了。其实要是真的换寝室又谈何容易呢!
这诡异的一切搅和得我们不得安宁,但是我们又束手无策。大中午的我们一个人都不敢睡觉,不是不困,而是担心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得不够沉。现在,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逃避这一切了。如果真的有鬼,如果那个鬼想杀死我们,那我只希望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毕竟我不想被吓死。比起面对她并且抗争,我更愿意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我们都快速地翻看着电脑里的东西,删除所有电脑里的恐怖片。想起以前那些一起看恐怖片的日子,简直想选择性失忆。当时我们迷恋恐怖片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至少每周一起看一部,平时自己还看,很明显,如今自食恶果了。
或许,哪个路过的幽灵看见我们那么喜欢鬼想跟我们开玩笑吧!希望这真的只是个玩笑,一个有些不好笑的恶作剧。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季节问题,感觉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们刚回宿舍一会儿天就黑了。外面还有一些微弱的光,宿舍里大家都开着的电脑的光直勾勾地打在脸上,所以除了一张张脸没有一点光源,一切看看起来都是那么惨白阴森而诡异。
我揉了一下眼睛缓过神来走去开灯。
可就在我摸到开关那一刹那,不!我摸到的不是开关。
“啊——”
我真的没想叫,但是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我手刚摸到开关,就觉得似乎摸到了另外一只手,虽然冰凉,但触感强烈,那绝对不会是错觉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我鼓起全身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来看周围,虽然此刻宿舍有些暗,但是不至于看不见东西,虽然开关就在门边,但是很明显,们关着的。大家的目光有被我吸引了过来,有了大家的目光,倒吸一口气,抖着手开开了灯!
“谁啊?”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开关出,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我一定会看见一个人。就在灯亮起的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一双眼睛盯着我的眼睛,那是一双怨毒的眼睛。
“怎么了?”肉丝问道,她的声音好像一下子把我从梦中拉回来,我在崩溃的边缘活过来。
我倒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可是我感觉不到疼,倒觉得有谁拉了我一把。我再次陷入无限的恐惧中,即使周围大家都在,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此刻我找不到一丝依靠。我努力地望寝室的每一个角落里看,祈求看出点猫腻,同时也祈求什么都不要看到。
“怎么了?”任纯问道。
大概是她对韩剧还没入戏太深,已经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看神,直直地等着我。我刚想说点什么,只感觉我的脖子上掠过一缕东西,就在那同时我仿佛又在任纯脸上看到了诡异的笑。我几乎不敢回头,但是又不得不回头。
等我好不容易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回过头来,却看见原来是肉丝的头发。她把床靠在床弦上,头发被风吹起拂过我的肩膀。
这样看来,似乎任纯的笑也就合理了。我慢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不知道该把手往那里放了。每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都给我无限的恐惧。
寝室亮起来后,外面的黑暗被无情地挡在窗外,宿舍很亮,却很安静。楼道外偶尔路过的人的脚步声清晰地传来。高盼和任纯都玩着自己的电脑,肉丝正在收拾自己,是又要出门约会去了。我翻着现代医学概论,百无聊赖,只好放起了音乐。
肉丝走了以后,宿舍更加安静了,每一个音符都在寂寞地跳动,跳得那么惊心。我总是感觉自己心不在焉,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忍不住散起步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窗前。
我的床单还在不知疲倦地舞动着,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风呼呼地吹过,我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花园里到处都黑得可怕,就像一个个在地上觅食的驱壳,随着风声前进着,偶尔停下。
就在我出神地望着对面楼层黑黑的外墙壁的时候,床单的一角被风卷起来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我来没来得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