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姐姐果然没等我反应就来拿我的包了:“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轻易碰你的东西的。”

轻易?意思就是还是有可能会陪的呗!

“那我能留下这本书吗?”我把手机关机递过去,看她还是有些迟疑,“你可以先看一下,这本书是我刚才上课的书,绝对没问题的。”我补充到。

“你先等等!”她果然难起来翻了一下,看着上面全是各种人体结构,似乎有些害怕了,估计这是个新警察或者文职,还没见过什么血腥画面,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镇定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封面和笔记部分。

“我学医的。”

“要我再给你一支笔吗?”她很好心地往包里望了一眼。

“如果需“等”的时间长的话,其实我还想要笔记本。”我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其实我只是不想再麻烦她而已,更加不想有人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去开我的包。

她忧郁了一下,还是把笔记本给我了。

“谢谢!”我的谢谢还听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我特地去看了一下,门果然被锁住了。没想到,我就这样进了派出所,虽然知道最后的结局不可能更我有关系,可是我的人生的败笔还是就这样被画上了。以后见到我别人可能都会说那是一个进过派出所的人。想到这些,我的心里莫名有些悲伤起来了。

看看着间小屋,我好像有点领悟家徒四壁的意思了。除了门上有铁栏有玻璃的地方,不见一点儿光,顶上有一颗暗黄的白炽灯。现在还是白天,我尚且不太看得起书上的字,不知到了晚上又会如何呢?虽然我们寝室在一楼,本身就小的窗户射进的光很有限,百年寝室也长期开着灯,但是比起这里,已经好上十倍了。第一次知道了为什么拥挤狭窄却让人感觉温馨的含义。这里虽然小,但是空旷得让人心颤。

什么都没有,铁架床冰冷而冷漠,薄如蝉翼的床垫铺在木板上,上面放着同样薄如蝉翼的一个毯子。墙壁灰白得让人窒息,铁凳子在远处像个可恶的监视员一样盯着我。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配合调查而已,既来之则安之。我这高度,屋外除了阳台的天花板什么都看不见,几乎连车鸣声都听不见,也不知道这墙壁是多厚的。

我不习惯坐在床上看书,况且这会儿已经到了我午睡的时间,那样我很容易会睡着的。我把凳子拿来考着墙,面对着门坐,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看见进门的人。

此时刚刚入秋,中秋都还差半个月,外面还有些炎热,但是我却感觉墙体里强烈的冷气向我袭来,加上又是铁椅子,寒意更甚了。我起来走动了一番,想起那个著名的实验。把人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不让他与外界联系,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没关系,但是渐渐地,人们的心理就开始产生各种恐慌。如果这能算是一种酷刑的话,我觉得对付我这种小女生一天的时间已经足矣了,尤其是现代的“手机人”。

我在屋里徘徊,屋子小得我踱步都不够十步。我有重新坐下,我还算是一个爱学的学生,平日里,看这本厚厚的《解剖学入门》我也能看个个把小时,但是此时,我却感觉一分钟也看不下去。我开始烦躁起来,最重要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时间,这样以来我就更加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了,心里莫名的慌起来。

那地板砖干净得像镜子一样,我仍不住想,为什么会如此干净呢?说不定,刚刚在这里死了一个,所以才打扫过。不然,这种地方应该是经常不用闲置散发着霉菌味道的才对啊!我仔细看了一下床下,依旧是空荡的,如果可以密封,我觉得能装下五个以上的人。这样一想,我的心里有增加了几分恐惧。我终于知道人是怎么被逼疯的了。

我再也没心情看书了,只想等待着所谓的负责人赶快出现。平日里干什么需要排队的时候,我也会这么烦躁,因为不能做什么事情,却要熬时间。走了几圈后,我终于想起一个办法,站在凳子上不就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了吗?刚才我们上的是三楼,面对的是街道,应该好歹能看见点什么人吧!

说干就干,我把凳子搬到门边上,像所有做坏事的人一样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再看看屋子里光秃秃的墙壁,确定没有监控什么的东西以后,我爬了上去。

我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如此亲切,即使是一扇紧闭的窗户,上面不满灰尘,在阳光下我都觉得非常有安全感。看着样子,对面的街区已经有点年代了,都是四五层的矮楼,样式也很陈旧,而且参差不齐。阳台上摆着一些盖慢灰尘的植物,顶楼上大多摆着些杂物,牵着交叉的铁线,三三两两地挂着些衣服。

外面阳光还很好,我第一次觉得我离他们这么遥远,要知道平时里我是多么不爱那炙热的太阳。阳台由于阳台比较宽,我看不见街道,所以根本不见一个人。衣服在轻轻地飘动,我可以猜到有点清凉的微风。我努力地向阳台的两边看,却由于墙壁的原因看不远。视线范围内依旧是看不见人的。

就在这时,我发现斜对面上来了一个晾衣服的女人,她穿得很随便,是一件碎花的吊带,看着像睡裙,应该是丝质感很强的,垂在身上,微风中又觉得有些飘逸。要是我是一个城市单身男,住在她的对面或隔壁,一定会想办法跟她发生一段美丽浪漫的故事。她晾晒的是一条红色的长裙,虽然我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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