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公司事务不像以前繁重,何榛榛去俱乐部的次数逐渐增加,有时候顾安城会陪她一起,不过因为他还要赶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向蕊陪着她的。

经过顾安城惨无人道的的教习,何榛榛已经成功get到了游泳技能,只不过还需要多加训练,体力也不行,游个三十米就开始吃力了。顾安城也说过她肺活量太差,特意找了一天,什么都不干,就陪她训练肺活量,至于怎么训练……何榛榛不太想提【微笑】

去俱乐部的次数多了,何榛榛跟费奇渐渐熟了起来。费奇性格阳光开朗,对每个人的态度都很热情,常来这儿的人都喜欢跟他聊天,何榛榛也不例外,每每都会被他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随着交情逐渐加深,何榛榛知道了一个八卦——费奇已经追求向蕊半年多了。

刚知道的时候她有些惊讶,她猜到费奇是喜欢向蕊的,但是没想到已经追了半年多了。向蕊这人也真是的,对她有什么好瞒的呀,何榛榛上次问她费奇是不是对她有好感时,她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了。

何榛榛想起那次在酒吧里向蕊喝醉后的胡言乱语,心里轻叹了口气。

“向蕊一直都没有表示过什么吗?”

费奇看着在池边做伸展动作的向蕊,摇了摇头,用笑容掩盖掉眼底的失落,“我们认识快两年了,以前她半个月就会来游泳,我跟她告白后,她半年多没来,直到前段时间和你一起。我知道她的意思了,所以一直当做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现在跟她能做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何榛榛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心疼向蕊还是心疼费奇。世间最辛酸痛苦之事,不过求而不得,向蕊如此,费奇也如此。

那天在外面吃晚饭时,何榛榛忍不住问向蕊,“向蕊,你觉得费奇怎么样?”

向蕊瞥她一眼,一边涮羊肉一边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你想一枝红杏出墙来啊?顾安城知道这事么?”

“说正经的呢。”

“费奇啊……挺好一人,对人不错,性格也好。”

何榛榛托着下巴,“就这样?”

向蕊语气依旧平淡,却意味深长,“只能这样。”

何榛榛叹了口气,“蕊啊,你不能考虑考虑吗?你真的打算一直一个人过下去了?”

“有什么不好?我上没老下没小,赚的钱够我享受,我觉得挺好的。”

何榛榛皱起了眉头,“你要是真把我当交心的朋友,有些话就别自己憋着,憋了这么久了,不累吗?”

向蕊顿住了,片刻后她放下了筷子,正视着何榛榛,“榛榛,费奇很好,但是不是我想要的,我欣赏他,作为朋友也喜欢他,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认了死理就不肯妥协,即便是条死胡同,也两眼一抹黑走下去。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感受的,你曾经很多次哭的跟个傻逼似的对我说,这辈子再也不想想起顾安城这个人了,但是结果呢?这么多年,我不信你没遇到过条件好对你好的追求者,但是你还是没有妥协,不是吗?如果你抱着‘啊反正这人也不错凑合着试试看吧’的想法,你和顾安城现在能好好地在一块吗?同理,我到现在一直单着,不代表我还在等那个人,只是后来的人不会再让我产生曾经对他的那种感觉。”

何榛榛静静地看着她,火锅的热气氤氲在两人相交的视线之间,许久之后,何榛榛轻声开口,“我也以为我放下了顾安城,我没有在等他,我只是遇不到那么那么喜欢的人了,但是真的,向蕊,骗不了自己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这顿火锅吃的异常沉闷。

走出大门,夜里的冷风一吹,寒意入骨。

这座城市就像是落了无数星子的夜幕,炫目的灯光闪烁在街头巷尾,朦胧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城市,亮如白昼。

两人走在街头,对面的高楼大厦上的led大屏播放着广告,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流如川。

红灯跳绿,行人纷纷走过人行道。向蕊突然紧紧地攥住了何榛榛的手,“榛榛,你为什么回国?”

何榛榛微愣,短暂的沉默后,她反握住向蕊的手,“因为我还没真的死心,无论怎么自欺欺人,我都还想鼓起勇气再试一次,哪怕结果会让我难过地要死。”

向蕊眼睛里仿佛有些湿润,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水光。她垂下眼睫,片刻后,她扬起了唇角,露出的笑容让何榛榛恍惚间又看到高中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向蕊,“你这个怂逼都这么有勇气,我怎么能让你看不起?”

何榛榛还有些懵,反应过来时向蕊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喂喂喂,你去哪儿?”

向蕊打开车门,“东站。”

她随意朝何榛榛挥了挥手,“就当我发疯了吧。”

出租车绝尘而去。何榛榛站在原地,许久后忍不住露出个笑容。

这世界上有太多人也许一辈子也遇不到爱情,就这样过完了一生,既然有幸遇见,又为什么要怀着悔恨,让它存在在回忆里?结果或许欢喜,或许悲哀,也好过无所作为。

向蕊这一走就是数天,何榛榛打了个好几个电话给她,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杭州,毕竟已经快过年了,老何让向蕊来她家过除夕。向蕊回了几个,说没办法回杭州过年了,何榛榛听她的声音没什么异样,放心了下来。

除夕前几天,老何就一直打电话来催她回家,何榛榛不想抛下顾安城在公司,所以只好拖。过了年,家里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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