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兄聊了很久,也提到了那位旁系的春夫人,王修柏叹了口气言,那位怕是被权势,财势迷了心,官大时,想的是财,官小时念着的就成了权和财,听说春家主枝下了令让春县令休妻。春县令也光杆,没休妻,只是把人关在家里,不让其出去。春家的几位公子也帮父亲看着母亲,不让其出门。

王修晋听完之后,觉得还需要再点点大哥。春县令以前只是个翰林,哪有机会贪什么大财,而今成了县令就不一样,以前是有些小权,但比如今真正的实权差得太多,一个县令堪比土皇帝,甚至比真正的皇帝还自在。王修柏听完弟弟的话,想想自己的情况,还真是那么回事,从他做县令之后,可不就有不少人意图送人,送钱,还有一些人的爪子伸向了上面拔下来的钱,好在自己仔细,不然怎么着的道都不知。

聊到最后,王修晋提起把智濯带过京的事,王修柏立刻同意,等媳妇生产前,还得再搬进县衙,养月子的时候怕是不能顾及到二儿子,若有人趁着机会钻空子,还真是防不胜防。

王修晋并没有久留,在王村停留了三天,便带着二侄子返回京城,一路也没着急赶路,走走停停的,王智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开始的时候,不好意思开口问,王修晋看出二侄子脸上的小表情,便主动为其解惑,之后,王智濯胆子大了些,便会主动的问这是什么,那个是做什么用的,王修晋也不会觉得厌烦,等到了京城,王修晋已经晋升成二侄子心中无所不知的存在。

王智渊见到弟弟来很是开心,还主动给弟弟一个抱抱,可惜弟弟似乎长高了些,他抱不动了。王智濯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蹭蹭哥哥,然后规矩的向祖父母行礼问安。王大人点点头,然后便让小儿子也给智濯买个书童回来,等入秋后,便给他启蒙。王智濯脸上泛红,往哥哥身后躲了躲。王修晋托着下巴看着,他怎么觉得二侄子有些天然黑。

在家里休整了一天,王修晋又开始忙了起来,又是工坊又是铺子的,别看都有管事,掌柜,但他这个真正的管理者也得时不时的露个脸,不能当甩手的掌柜。新楼那边的扩建,主要是再建一栋宿舍,按说第一批的人完全可以出去买新房子搬出去,但是没有一人搬离,王修晋也不好赶人,只能多盖几个,还有就是得把住宅区和工作区域分开,还有学堂,是不是也应该单独弄出一块地方,和工作的人混在一起,会不会影响孩子们的学习。

除去新楼的事,还有工坊,工坊里也要建宿舍,供一些加班的人留夜用,粮铺那边也要做一些调整,唯一让王睡晋放心的便是油坊。单是忙碌杂七杂八的事,便折腾了大半年。

在忙碌里的日子里,李菻善的成人礼低调且隆重的举行了,说低调是因为到场的除了李家人之外,便是宋、王两家,其余的人并没有发出邀请,四皇子是不请自到,而隆重是因过程。成人礼,其实就是加冠礼。加冠礼十分庄重,祭祀天地,祖先,再至太庙告天地,祖先。经由选出的客人给李菻善戴上三顶帽子,三顶帽子也是有区别的,头一顶是有参政之资,第二顶是保卫社稷疆土,最后一顶则为以后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王修晋看着行加冠礼过程中的李菻善的认真,第一顶帽子是为父亲为李菻善戴上,第二顶则是由李老将军为其戴,最后一顶则是由四皇子。原本见人带三顶帽子会觉得很奇怪,但此时,或许因庄重的气氛,王修晋只觉得这样的仪式没有传承到后世,真真是非常的可惜。

宴席之后,李菻善才把三顶帽子依着顺序一一取下,然后换上一身新的礼服礼帽带着礼口进宫拜君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随着变迁,国君统治面积的变大,而使得成人礼拜见君主,变成了在皇宫门口磕头,便是皇室中人,也不见得有进宫的机会。李菻善能在加冠礼时进宫,可是引得不少人跳脚,可再怎么折腾,也无法改变天子的决定,跳脚的人也就只能说些酸葡萄的话。

李菻善并没有在宫里停留太久,便是如此,也能让世人皆知,李家地位的不同。拜过君主,便是官员和德高望众的先生。从两家走出,整个礼差不多便是完成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举行了成人的仪式,王修晋总觉得李菻善和以前有些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李菻善的加冠礼之后,朝堂上又起了风波,都察院清账陈账的过程中,一位县令交代了一条他所知的线,最底端的县令,而他所知的最顶端,则是朝堂上的某位三品官员。此事转到天子案头,天子只批一个字……查。都察院这边扯出一个三品官不算什么,刑部那边在清查案子的时候,发现一桩不算是旧案的案子里,似乎牵扯到了八皇子和二品官员之子。刑部尚书头疼不已,非常想跺手,顶着压力把案子送到天子的手里。刑部尚书没多久就收到了批复,仍然只有一个字……查。

只是,不论是都察院,还是刑部,都受到层层的阻挠。但,王大人和刑部尚书都不是退缩之辈,越是受阻,越是想查清明,京城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王修晋帮不上父亲什么,只能默默的给父亲多派了些人。

而在紧张的气氛中,皇帝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认长公主之女为义女,以公主的身份去北缅和亲,此事没有一人跳出来反对,就怕说了反对的话后,和亲的人选从长公主之女变成他们家的女儿。

天子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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