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沙漏,王修晋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沙漏流沙是多长时间,而是装沙的玻璃,大梁也有玻璃,但说是玻璃,其实也就是薄些的琉璃,其透明性完全没办法和玻璃比,像是想到了什么,王修晋拿着沙漏匆匆走了,把李菻善扔在了杂货铺。伙计一脸懵的看向李菻善,李菻善也无奈,也不知王修晋想到了什么,“刚刚那东西多少钱”伙计本能的报个价,待李菻善扔了张银票后,便去寻王修晋。

王修晋匆匆归家,换了身衣服后,拿着牌子进宫。行过礼之后,还不等皇上开口便拿出沙漏,指着外面透明的玻璃,“皇上,待下去有船去海外,可否把会做这个的弄到大梁来。”

“这是何物?”天子看着王修晋手里的东西,让亲随呈上。王修晋便把沙漏的用来做什么的,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他更多的是着重说明玻璃,小小的玻璃有很多的用处,从房间的窗户到照出真实样貌,生活哪能缺少玻璃。天子还真没觉得玻璃有什么用处,不过既然王修晋这般的在意,天子觉得倒是可以满足一下一心为他赚钱的皇商,应下,若有船出访海外,便会将会制玻璃的人带回。

王修晋得到了满足,心里十分不错,从宫里出来,还哼着小曲,只是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待到了家门口,见到李菻善的马,王修晋才拍了下额头,他似乎因为太激动,把李菻善扔下就跑了,还有那个沙漏似乎留在了宫里。待王修晋知李菻善付了一张银票后,“杂货铺是皇上的,沙漏买下来后,又到了皇上的手里,这不是从左边的兜出,又揣进了右边的兜。能不能把银票要回来?”

“说什么呢?”一旁听着的王夫人戳了一下儿子的头,赚那么多的事,还差一个沙漏?

“随口说说。”很能赚钱的王修晋觉得有些肉痛,思来想去,大概是觉得送去的东西,不是出于自己想要送,而是落进天子手里,他不好意思开口要。

李菻善见着王修晋的样子直乐,待王夫人离开后,李菻善便问王修晋匆匆离开的原由,王修晋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其实玻璃只是一个开始,如果能弄回来一个会做玻璃的,以后,还能弄回来更多有用的人,不要觉得黄毛大马猴不如咱们有钱,武力也不如咱们,什么都不如咱们,但是比起时常固步自封的国人,黄毛大马猴的思维更开阔,原因大概就是他们没有真正的文明传承,不会守着先人的东西,而是去创造东西。”

王修晋的话说完,便觉得有些害羞,这番感慨若是传出去,不知会不会又被上折子,说他崇洋媚外。王修晋并不觉得国外的月亮就一定比国内的圆,但一些好的东西,还是值得借鉴学习引进。

李菻善对海外并不好奇,可是经由王修晋说完,他对海外之地多了一些在意,海外之地有多大,海的尽头在哪里?他也有见过一些黄毛的外海之人,给他的感觉却非常的不舒服,尤其是他们的那双眼睛,让他觉得他们非人类。

王修晋若是知道李菻善想什么,便会长叹一口气,乱力鬼神什么的要不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菻善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王修晋把人送到门口,还没回院子,便见到李智濯小小的身影跑出来,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王修晋看着侄子,“大热天的,怎么穿这么多,还在这里晒着太阳。”

“小叔,接哥哥。”王智濯算着时间跑出来的,听说小叔在门口,便一路寻了过来,刚刚见小叔在送客人,他没敢出来,直到只有小叔一人才露出头。

“走,小叔带你去换衣服,之前不是给你做了很多身短衫,照顾你的丫头为什么不给你换上。”王修晋皱眉,王家的仆人多数他都看过,只是后来的管家招的人,他也没见全,王智濯身边的原来的丫头,前些天刚嫁作人妇,王修晋便做主让她休息一个月,之后补过去的丫头是管家安排的,他还没来得及见到人,现在看站侄子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那丫头是不是有问题。

待见到人后,看着对方头上标签,王修晋直接把人赶了出去,不管对方家里多么困难,她已经卖进了王家,居然敢偷主子的东西,偷偷给家里送去,这样的人就不能留。当初买人时,他又不是空手套白狼,可是花了一笔钱,他自认是仁义的主子,却不想仍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松土。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王修晋懒得理,只是让人把管家叫来,这人当初花多少钱买回来的,得要回来,他们家有钱,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白白便宜他人。

管家顶着一头汗的过来,气得不行,指了指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眼泪不停流,还不要告罪求情的丫头,忙向小少爷告罪。王修晋已经给侄子换好了衣服,抱着侄子往外走,对地上跪着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对管家把事情交待了一下,主要是得把钱要回来。丫头听到王修晋的话后,脸色苍白,她卖身的钱怕是早就被家中花得所剩无几,哪里拿得出钱赔给王家。丫头猛的起身就要往石柱上撞,被家丁拦了下来,王修晋的脸色更不好,管家也被吓了一掉。

大概是年老的原因,这些年管家比起以前脸上多了几分仁慈,对待下人也多了几分宽容,可骨子里的东西,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宽和掩盖了,但真要是惹火了老管家,整治人的手段,绝对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修晋把事交给老管家之后,便不再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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