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估计能得到数千种答案,此时前庶子,忽然间成了嫡子,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又听闻将灭九族,这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这一辈子明明可以享富贵,却活得十分悲惨,如今还要落得陪死之内,便是他没有嫡子的身份也算在共赴死之列,也算是死前为自己正名了?

嘴里泛着苦笑,瞪着眼前的人,“哈哈哈哈哈哈,母亲蠢,养出的儿子也不见得聪明,皇上忌讳的是什么,藩王手握大权,若是长兄早早交出权,皇上会因抱错孩子而把藩王府推进火坑?或许还会为了得个美名而而兄长安排其他的官位。如今王府落得可能被灭族的下场,非抱错孩子之因,全因兄长被权利迷了眼。莫要说什么母亲之言,你乃王府当家之人。若我因你而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藩王被气得不行,指着幼弟,心里恨当初调包的人,他不相信幼弟的话,他仍是认为皇上不会削藩,至少母亲活着的时候,他绝对能够坐稳藩王之位。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皇上会放着一根刺卡在噪子眼,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庶子冷笑的看着长兄,“就你这脑子,全家不陪葬就奇了怪了。”庶子说完便甩着袖子走了,没几天活头了,他得想想要怎么把余下的日子过下去。

暗里保护庶子不死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藩王,“刚刚得罪了。”说完之后,几人大摇大摆的走了。气得藩王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他们当藩王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他又不能把人硬留下。

当听说李家军过来驻军,收军权,藩王哪里还管那些来去自由的人目的是什么,他在反与不反之间纠结,想到还是京城的母亲和弟弟,他不知要如何做决心,拼死一搏,年轻的藩再贪权,也清楚,自从父亲过世后,他压不住藩地之内的几位握着兵权之辈,便是他想要造反,也得那些人同意才行,如今也只能先探探口风,再做打算。

造反那么容易?在藩地握着兵权的几个老家伙,其中有几人以前便是李老将军麾下,如今过来的人是李老将军的儿子,他们也不是忘本的人,而且早就看藩王府不顺眼,从李家军走出来的人,信念上是相同的,在他们看来,稳定之后当把军权送给皇上,可不论是上一位藩王,还是如今年轻的藩王,都想手握军权,而他们又不能越权上交,在他们看来藩王不交军权,便有意图谋反之心,于是在年轻的藩王到访,听明来意后,就差没直接把人赶出去,他们虽是武将,可不是没脑子的人,造反?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排出体外的脏物?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李家军出身的几人,还是有人在藩王许下的承诺后动心,但也只是动心,却面上却没有应下,只说考虑,他们虽心动于成功的高位,可也要想失败后的是怎样的惨状,两厢对比之后,动心也成了死心,死心的理由相当的简单,他们又不傻,一个大饼画下,他们就能吃下去,年轻的藩王是什么料,他们心里清楚,真若造反,恐怕连个浪花都翻不起,还不如老实的等着驻军的将领到了,交出兵权,他们能安享余年,说不定还能有个攀升的机会,但若真跟着造反,自己能不能活,都不用去想,累及家人才是最大的罪过。

于是在年轻的藩王还在犹豫能不能反时,握着兵权的人便给他想好的后路,交。

李二老爷带着兵急匆匆的来,没有受到一丝的阻挠,非常顺利的收过的兵权,然后直接进了藩王府,这位年轻的藩王和那位被调包的可怜孩子得启程进京了。李二老爷也是个黑肠子,不说启程进京,偏要说让两人准备上路,颇有些沉不住气的藩王差点没抹脖子自尽,事传到李二老爷耳朵里,李二老爷只是掏了掏耳朵,嘴角勾着冷笑,他说上路有什么问题,心思不正自己想歪怪得了谁。

一直停留在此的宋弘毅带着人拜见李二老爷,只为问他是要返京,还是继续往南去北缅。李二老爷的回话是,十有八九还得往南去,不过他出来时朝堂上还在吵要不要换人的事,皇上倒是坚持不换人,只不过反对的人多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让步,且先等等吧!宋弘毅无奈,也只能忍着。

皇上的口谕并没有让宋弘毅等太久,李二老爷到达后的第六日,他便得了准信,继续往南,将人送到北缅去,另,让派一队驻军跟随,若北缅有何不满,直接开揍。宋弘毅得了口谕惊得不行,皇上这是要开战啊!他不像李菻善早早经历了战场上的撕杀,若此次真打起来,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皇上为何在口谕里直言开打,完全是被一帮子没事寻事,什么嫡女什么皇威什么颜面的车轱辘话气的。一个个口上说的跟花似的,待皇上说要不认他们的女儿做义女送去北缅,一个个又寻什么当嫁皇女以显国威,气得皇上直笑,他大些的女儿已许人,小点的女儿未成年,连路都走不稳,他养的大臣可真是好样的。

皇上霸气的驳回了一些跳着出来说不行的大臣,下了口谕之后,还干脆让之前不停说反对的人,回家休息,别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都烦。原本还想拿摆朝做威胁的大臣,被皇上的举动吓到了,皇上此举是想要摆他们的官?还只是单纯的警告,不论哪一个,都让他们冷汗直流。之前跳得有多高,现在就有多担忧。

很快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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