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的事,王修晋认为皇上不可能那么忆点头,里面牵扯的事太多,总不能把一家普通的学堂变成皇室专用吧!而且朝中大臣,尤其是言官,也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止。王修晋却不知朝中很大一部分言官如今都在牢里呆着,从他们府里收出成箱的钱,让皇上十分震怒,牢里言官的嘴闭上,外面没被下牢的言官,也都不敢随意开口,谁敢说自己不沾一分外来财。

言官们消停了,别的文官自然也不会蹦达的太欢,天子相当速度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明显的在告诉还没有被换下去的人,朝廷不缺人。说天子残暴,天子当真残暴给众人看时,那些对天子指手划脚的人似乎忘记了,书写史书的人是上位者。

皇亲提出把孩子们送到外面学堂读书,天子皱起眉,他对新楼学堂所知多是几次赢了其他学堂,这会儿听着皇亲念着他们庶子入了学堂后如何如何变化,若只是一两人,他们也不会多想,可所有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从前一个个不说是纨绔子弟,也都摆着富家公子哥的谱,现在却都沉稳不少,各自有了想做的事,并且纷纷跑去向长辈剖白,他们没有争权的意思,就想弄些属于自己的事干,若是长辈不放心,可以分家。

皇亲里有一位还真分了家,他们家分出去成年庶子三人,这三人合伙开了家铺子,整得有声有色,现在不说多富有,可对比伸手向他们要钱的嫡子,这心里到底有些微妙。其他的皇亲聚在一起,把事摆开了谈,便发现这些孩子们的变化皆因去了学堂之后,招来还未成年孩童,问明先生都教他们什么,孩音倒也实诚,把先生所讲全数说了,顺嘴的把先生问他们理想的事也说了。

理想?皇亲们起初还没太懂这个词,待孩童说明之后,皇亲们有所悟,他们给孩子请先生,识字明理,却无人引导孩子将来想要做什么,便是他们当初识字时也是如此,如果那时有先生问他们将来想要做什么,他们还会为了各家那么一个位置而争夺吗?答案是未知的。一众皇亲互相看看,皆有些不自在,不过想想府里的子孙,他们坚定了要把所有孩子都送到学堂的念头,他们争过,抢过,却不想看到子孙如他们一般。

在天子面前,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完,天子也沉默了,想想被他扔去守陵的儿子,再想想后宫里那些搞小动作的,天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让皇室子孙都去外面的学堂不现实,不过可以让新楼学堂里的先生到宫里来授课,而且,他也想听听先生们谈及的理想到底是何意。

于是,出乎王修晋意料的,在皇亲上门的第二天下午,他便被皇上招进宫。或许因为上次拒绝皇上的事,王修晋在见皇上之前还有些肝颤,一路上小声询问身边亲随皇上招他进晋是何事,可惜不管他怎么套话,亲随回的总是那么一句……放心,是好事。

王修晋在心里摔桌,面上却是一脸的沉稳,继续套话,到了御书房的门口也不见任何的成绩,便是如此,王修晋仍是给亲随塞了个小荷包。在御书房的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听到里面传唤的声音,才缓缓的从侧门随亲随进入。

小心的跪下行大礼,却迟迟的不见皇上叫起,王修晋在心里暗怪,明明刚刚那位亲随言说是好事,怎么皇上却不叫起,这是哪门子的好事,别是又有人跑到皇上面前给他穿小鞋,打小报告,不对,在古代不叫小报告,叫参本。王修晋在心里叹气,其实他也清楚,自己习惯的那套东西在古代是多么的离经叛道,甚至还会直捅一些大家的肺管子,便是思想略开放的父亲,有时都无法立刻接受他的思想,也好在,父亲不是固执己见的人,他会想,会思考,不会因为想法的新鲜而拒绝接受。

跪着的王修晋思绪乱飞,端坐在案桌后的天子无声的笑了,原本想要敲打下王修晋不要没事总给他找事,哪想地下的人,完全没有惶恐,“起吧!”

王修晋忙爬起来站稳,因为跪得时间有些长,腿脚有些发麻却不敢乱动。王修晋微垂下头咬了咬牙,在心里不停给自己做腿没麻的暗示,同时又猜测皇上这局需要多长时间。

天子日理万机,哪会有多长时间因为一点儿小事招见王修晋,此次把人招进宫,也是因为王修晋从奉安回来没有进宫。按说王修晋并非因公去奉安,没有必要回京之后进宫向皇上禀告,可偏偏天子习惯王修晋去哪里回来后进宫汇报,这次人没进宫,便觉得差点什么事,再加上皇亲过来闹着要把孩子送到新楼学堂,天子的心气就更不顺了,于是明明一道圣旨就能办妥的事,偏要把人拎进宫里转一圈。

王修晋出宫时是相当的无语,没想通天子为何让他进宫转一圈,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跪上一会儿?摇了摇头,他完全猜不出皇上脑回路是什么线。

从宫里出来,直奔新楼学堂,每天到宫里给皇子和皇室嫡子嫡孙们讲课,要挑选出合适的人选,首先长得要过关,不说有多帅气,至少也得有能文人之气,其次得能压得住场的,皇子及皇室子孙可都不是一般人,身边还都有跟着伺候的人,若一个顺心扔个茶杯什么的,也只能受着,然后便是学识,在王修晋看来,皇室的一帮孩子都是养歪了的熊孩子,不调皮捣蛋的话也会整出些事为难,最后便是要说话清晰,这个倒不难,学堂里的先生都给学生讲过课,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看是不是有人一着急就讲不话,或是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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