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里的富商,看着长长的,让他觉得是巧立名目的赔偿,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富商表示不服,他要找状师。官爷听着衙役的汇报后,挑了下眉,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他倒要看看有哪个能接这个状子。只要长脑子的文人状师都不会接,这事明眼人都知对错,接下来那就是输,还丢了名声。没长脑子的,不代表人傻,他们认定王修晋虽为商,却推崇了不少对文人有好处的事,像是他提议的评选,便让很多贫寒子弟有了更大的机会。而又没脑子,又傻的,也不见得会接。

当然,也不是没有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一战成名的人,官爷觉得此人脑子被驴踢了,还不等他做出应对,被打伤的伤者家属跑到接下状子的那位状师家门口静坐去了,他们什么也不做,就是坐在他们家门口。家属过来静坐是没有人组织的,他们只是听说原本打人的要赔给他们的钱,会因为这个状师的而没了,这可不能忍。工坊赔给他们的,是东家仁义,打人的赔钱那叫正章,杀人还要偿命呢,打人就想白打?没门。

状师家里被围个不通,便是想请衙役将这些人请走,连门都出不去,即便是衙役来了,他们也不会管,这些人只是坐着,也没干啥坏事,他们没理由赶人,这里是天子脚下,他们哪敢乱用棍棒。状师家里几天便掀不开锅了,采买的人出不去,几口人不能总吃稀饭,不吃菜。

四周的住户不知情的时候,也不同情这户人家,尤其是那个状师,尽给一些有罪的人做状师,若不是没钱,他们怕是早就卖房搬家换地方,离这种人远远的。知情之后,还给过来静坐的人大行方便,不是送个水,就是拿些个干馍,家属们哪里哪里能要馍,现在人们的生活是好了些,可是他们过来的人不少,这么一人一个的馍收下来,那就是一户人家几天的口粮。然后纷纷拿出自己带的吃食,只接了对方送来的水。

状师得四周住户的行为,气得直摔椅子,他请他们帮忙买些菜,这些人连理都不理,倒是主动送水送吃的……无非就是嫉妒他日子过得比他们好,等他此次扬名立万的,让他们好瞧。

其他没接下状子的状师则一个个躲在附近看热闹,他们要看看这位是怎么作死的。在这人手下讨过苦头的状师,更是兴奋,人啊,还得保持本心的好,不能太张扬,不能太自为以是。

官爷把伤的人向上级汇报,本是一桩小事,在他手里便可以结了案,可偏偏有作死的,还有觉得不解气的,这事便不能是他处理得了。上面的一看,尤其是看到受害的一方是皇商后,也没瞧那些繁复的赔偿单,直接拔回,并告诉手下,“请什么状师,现在京城里的事够多了,就这么点儿小事还请状师,直接把人发回原藉,让人把对方的家财清算一下,先赔给皇商,余下的上缴。”

官爷一听,抱着宗卷又回去了,然后接了几天状子的状师失业了。衙门传来消息,此案从快从严处理,于今日将犯人押回原藉。状师扬名的美梦碎了,王修晋相当的不解气,尼煤,从什么快从什么严,这火气还没发,工坊管事的跑了来,把衙门的消息更具体的讲了一遍,王修晋听完之后,挑了下眉,他怎么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呢?让管事的稍等一会儿,他准备去问问父亲,他主要问问上缴,缴给谁,可别进了人的私人腰包。

王大人听完之后,只道儿子想太多,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贪的,也有清流的,尤其现在整顿了几次之后,哪还有人敢乱伸爪子。王修晋这才松了口气,准备让管事的跑一趟,直接把钱带回来就行了。王大人却没让儿子离开,“我听着你工坊的案子,列出一张特别长的赔偿清单,怕是要把人家家底都掏空啊!”

“父亲,那些都是他们当赔,我并没有多要。”王修晋超淡定的回答,完全不觉得自己要得多,他还觉得手下留情了。王修晋并没有说儿子做得对错,他只是觉得其中几条赔偿明目有趣,就想问问儿子是怎么想出来的。王修晋不会说是那些是上辈子法律范围内的赔偿范围内允许的,只说是换位思考。

王大人想了想,便乐了,点了点儿子,“行了,去忙吧!有时间带着婭佑回家里坐坐,你娘很是想婭佑。”

自行车工坊被砸的事,在宫里的皇上也清楚,看着亲随送上来赔偿单,皇帝是哈哈大笑,直道不愧是皇商,钱算得够精,当初向敌国要赔偿时,就应该让皇商去,肯定能让敌国赔得几辈子也不会惦记着大梁的土地。

富商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耍耍威风,结果却弄到这样的下场,若是知道会这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只盼着回去之后,赔了钱能够消灭,待他翻身之日,必要讨回奇耻大辱之恨。

和富商一道而来的人,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离开,嘴角泛着嘲笑,他太了解对方的性格。没有那个脑子,没那个能耐,却是个好命的,居然能占着家产,可惜啊!守不住……吹了口哨,他也该回去了,接收那人余下的家财,只是等他回去,哪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赔偿的后续要等管事的回来之后才能进行,伤者家属便离开了那位状师家门外,离开对着状师的大门,都留下一滩口水,比起大门,他们更想把口水吐到对方的身上。

京城里的说书大赛并没有因此停下,继续火.热的进行中,在总决赛的当天,王修晋陪同老爷子到现场观看,听着改编各种话本中的精彩段子,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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